“我家在开染坊!”白玉染这会觉的他这热心的让人讨厌!
张景轩来时见到,还问了句,“河边的那一片是你家的染坊?”
白玉染挑眉。
张景轩觉的这样就不好办了,“不过,你学问那么好,当以学问科举为重。染坊可以交给家中其他人来打理。”
“我家的染坊,凭什么交给别人!”白玉染瞬间拉脸。
“呃......你若是在家里打理生意,那你学业岂不荒废?多可惜!”张景轩明智的没有说,都是一家人谁打理都差不多。很多也都是外出做官的,家中产业交给家中兄弟叔伯打理。
白玉染看他神色也知道他想说啥,他不以学业为重,重钱重利,不信家中兄弟叔伯,没有胸怀,情意淡薄。
冷呵一声,“你们埋头苦读,吃奶的力气才考个秀才。我就试试水考个廪生!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就荒废学业?”
“你......说的好有道理。白兄.....天资纵横,当有大前途!”张景轩顿时觉的惭愧,他四岁启蒙,六岁就正式入学,夏三伏,冬三九,从不敢懈怠。去年下场,只过了个县试,府试都没考过。
白玉染哼一声,“好走不送!”
张景轩拱手道别,却道,“白兄值得结交!他日再登门,还望与白兄多探讨学问!告辞!”
“不送!”白玉染抿嘴。
“白兄,留步!”张景轩又一拱手,离开。
等白玉染回来,丁氏又忍不住问,“那少年看着也是个读书人,是你们一块科考的?”
白方氏也想到了该说亲的白玉梨,疑问的看着白玉染,“他家哪的?今年多大了?”
“一块高中的,就是张家村的。”白玉染一屁股在上座坐下。
“张家村的?那他说亲了没有?”丁氏忙问。
白玉染幽幽瞥她一眼,“二婶还是不要打听了!”
丁氏脸色难看,眼中阴恨闪烁。他知道玉梨和三郎的事儿?
白方氏说他,“二郎说的这是啥话!玉梨也是你妹妹!有好的,肯定为自家人多考虑些!”
赵氏撇嘴,“怕不是想着魏家沟的姐妹吧!”
白玉染一个厉眼扫过去。
白方氏也瞪她。
赵氏也想到是来说情的,抿了嘴不多说了,“玉梨这不是亲妹妹嘛!”
白方氏看着白玉染,想让他打听打听详细的。
白玉染直接冷声说,“我之前不是说过,顾媒婆领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来家里相看,这就是她儿子!”
白方氏有印象,说的那妇人还戴个老玉镯子,她当时就想家底应该不错。
只是对方看白玉梨跳脚尖叫咒骂嫂子的德行,当场就否决了。
丁氏脸色也不好了,青一阵紫一阵。
镇上学堂里的那些学生,顾夫子和叶夫子也比较推白三郎,顾玉娇的姥家就是张家村,也帮着说了话。
但顾媒婆就住在顾家村,对白家的事儿还是多少清楚点,没有直接上门就说,说是带张景轩的娘先串门相看一下,这样的也不是没有。结果见到白玉梨那个德行,两眼含凶,面部狰狞,一点不温柔贤惠,直接打消了想法了。
“谁都有生气的时候,玉梨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很多优点!”丁氏忍不住为女儿辩驳。
“你找媒婆说去啊!”白玉染怼上。
丁氏压抑不住心里恨怒,暗自咬着牙,眼底闪着毒光。
顾玉娇的事情之后,村里的人都猜着她是先算计别人,很有可能算计的就是魏华音和白玉染,想着要给白玉染下药,结果反害了自己。村里也都知道顾玉娇和白玉梨关系最要好。
田氏在顾玉娇被送去庵堂做姑子时,哭着她是被人害的,跟她一块的,她落个凄惨的下场,映射白玉梨。
结果白玉梨一直没有露面,顾玉娇出事之后她就逃了。
顾媒婆虽然不清楚,可白玉梨的亲事,她是绝对不会再碰的。
白方氏也知道,好一会没有说话,“音姑呢?”
“是啊!音姑呢?”李氏也尴尬的不行,忙跟着转移了话题。
“在干活儿!”白玉染道,别的就不多说。
白方氏看他的架势,心里又气起来,“在哪干活儿呢?干啥活儿呢?”
“染布啊!她几乎这近一年来,天天都研究那些。不然怎么能开染坊?染坊是说开就开的?”白玉染回她。
白方氏看他这一脸怨气,脸色变了几变,告诉自己这是亲孙子!学问好,中功名的亲孙子!
深吸了口气,“那我们去看看!”
白玉染也没拦着。
几个人就到侧院这边来。
魏华音专有两间工作坊,染布的一应东西都在这边。正带着魏嫂子,小贵娘,春荷娘和翠姑,魏春荷几个,教她们染布。
看白方氏和李氏几个都过来了,魏华音让钟婶接手,过来招呼,“婆婆!奶奶!”
瞥了眼丁氏和赵氏,“二婶三婶!”
魏嫂子她们手里的活儿不能停,也扬声跟白方氏和李氏招呼了一句。
“这就是在染布的?”白方氏问。
魏华音应声。
“这就已经带她们学起来了?”赵氏很是有些不满,不过也知道收敛了。
“染坊的管事,自然要提前学起来!”魏华音冷声。
“管事?让她们管着染坊?”赵氏不可思议的瞪着眼,指着魏嫂子和小贵娘她们。
白方氏也皱眉。
“你是来找事儿的?”白玉染不客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