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听了立刻就转身往马棚跑,他坐上一辆马车前方,拿起鞭子就抽打马匹的屁股,让马儿飞快离开。
圣医堂内,顾安柠正给一名病人把脉,门外就传来了马车的声音以及马儿的嘶鸣声。
与此同时,一个下人快速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来到顾安柠面前便是急切道:“顾神医,我家少夫人难产,现在大小难保,求顾神医随小的一同前往。”
听到是有人难产,顾安柠立刻回到后方医房里拿起了自己的药箱就坐上了小厮的马车。
“顾神医请坐好了。”
外面的下人王马车里面叮嘱了一下,得到里面的人回应,他立刻就快速架起了马车,恨不得将马车驾得飞行。
在马车里的顾安柠一手拿着药箱一手握着窗边,这速度太快了,要抓紧才行。
很快,在那车停下来后,拿着药箱的她立刻就掀开那帘子下来。
下人连马车都不理会了,带着人就往里面跑进去。
当来到了一处飘散着淡淡血腥味的院子,祁家以及难产妇人的娘家人都立刻走了上前。
因为事态紧急,顾安柠直接道:“我进去,你们在此等着。”
话说着,她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就进去了。
里面来床上的孕妇毫无办法的产婆见到有人进来,看过去时,心下大喜。
“顾神医,祁夫人太难产,您快救她!”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再不取出来的话,估计孩子很快就会没命。
顾安柠点头,随后对着周边的丫鬟道:“除了产婆之外,其余的人全部出去。”
那一众婢女们诧异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顾安柠来到床边伸手给床上的产妇把脉,把脉完毕,床上产妇的情况比较危险,一来她是第一次生产,而且还是龙凤胎。
再者,由于她现在还在昏迷状态,意识比较不清醒,所以比较麻烦。
这时候,门外的年轻男人再也不顾什么产房不能进的规矩闯了进去。
“顾神医,我能能不能在这里陪着我夫人?”虽然他已经闯进来了,但能不能够留下还得要对方选择。
“可以……”顾安柠思索了一下,又道:“病人现在的意识比较松散,我需要先唤醒她的意识,然后再接生。你过来,坐在这里拉着你夫人的手,给她说说话拉拉家常,就象是在家里那样。”
“好,谢谢你了顾大夫。”祁佑感激地说,他连忙来到了妻子的跟着握着她的手,喊了一声“夫人……”
就喊了这一声,祁佑再也忍不住了,他的眼泪滚滚落下。
顾安柠从针灸包里面取出了金针,这种突发性晕撅一般有极大的机率成为植物人,很严重。
“神医,需要我做些什么?”
顾安柠看了一眼产婆,道:“准备热水还有布,一会儿我要给她顺产。”
“顺产?大人小孩全保?”产婆忍不住问道。
顾安柠点点头,“快去准备。”
说完后,她一言不发,取出了金针以及银针,她下手如电,双手上下交错,如同残影一般。
约半个小时以后,躺床上的妇人的眼皮一跳,但是依然没有清醒过来,顾安柠转身把了把祁佑夫人的脉博。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道:“可以了。”
“可是顾神医……她现在还没有醒,能生下来吗?”祁佑紧张地问道。
“可以的,你夫人现在已经有意识了,你跟她聊些平常经常讲的话题。”
“好。”祁佑点点头,他怅然道:“小悦,咱们成亲已经五年了,还记得我们那个时候………………”
说了许久,祁佑长叹一声,眼泪滚滚滑落,“这些年,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老天不长眼啊,让我们结婚了五年都没能怀上。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你怀上了,而且还是一男一女龙凤胎,可你怎么就倒下了?路还没走完,孩子还没生出来,你难道不想生下儿女之后抱着他们去玩?”
这一天里,他流下的泪比过往的二十多年还要多。
在一旁将他的话听入耳中的顾安柠神色有些感动,虽然身为医生,见惯了生死,但是这位男人对妻子的这份真情依然让她有些感动。
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之下能有这种真挚的感情,这实属是难得。
顾安柠拿过最后的那根最长的金针,手起针落,手中的金针刺入产妇头顶的穴位中,她手起针落时拔时捻,然后右手把金针一收。
本来一直昏迷的妇人双眼蓦然睁开。
“醒,醒了,她醒了。”准备东西回来的产婆下巴几乎都要脱臼了,她本来就很大的双眼现在更是睁得大大了。
“相公……相公。”妇人低声唤道。
“我在,夫人,你怎么样?”祁佑吃了一惊,他连忙紧紧的抓住妻子的手问。
“孩子……”
“夫人,你感觉现在怎么样?”顾安柠问道。
“我难受……神医,求求您,保住孩子们,我无所谓,你一定要保住他们。”妇人抓着顾安柠虚弱的说。此刻的妇人仿佛像是池子里干渴的鱼,顾安柠这是她需要的水。
“放心吧,有我在,孩子没事,你也会没事。”顾安柠取出剩下的几根金针在妇人的身上刺了几下,然后道:“夫人,现在听我的话,深呼吸,吸气,对……呼气。”
半个小时以后,一声嘹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顾安柠先是取出了一个女婴,她小心翼翼的捧住女婴往产婆身边一递。
产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