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自己儿子的时候,中年男人还不忘看了一眼缩在边上的男人。
就着自己儿子刚才说的话,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了一眼那男人,中年男人就收回了目光。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顾安柠拿下口中戴着的口罩。
“顾大夫,我娘子她怎么样。”故作着急的男人急急忙忙地问道。
啊原本教训着自己儿子的中年男人也顾不上再继续教训儿子了,他也连忙走上前抬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女子,眼里都是担忧。
良心很不安的小大夫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她。
顾安柠扫视了眼场中众人,随后这才淡淡道:“放心,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刚才失血过多,可能有些虚弱。过会儿我帮你开一付安胎养神,益气补血的药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听到他说里面的人没什么大问题了,中年男人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弯腰朝她一拜,真诚道:“多谢顾大夫帮犬子大忙,让犬子免于背上性命。”
听了他的话,顾安柠原本冷硬的脸色柔和了些许,她看了眼低垂着脑袋的男人,然后转身便走进房间内。
众人见此,也赶紧跟了上去。
血腥味仍然浓重的房间里,妇人闭着眸子躺在床上,她脸色虽然还有些白,但却呼吸均匀。
“顾大夫,我娘子真的没事?”男人假装不放心地问。
自己对这婆娘是真不好,也无法真的对她好,为了不想给眼前的摄政王妃一个坏的印象,他可谓是装足了样子。
可他不曾知道,他的芯早就被看得透彻了。
“胎儿的情况很好,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多活动,在床上休息几天,以免动了胎气。”顾安柠说着,然后就执起毛笔给床上的妇人写下药方。
男人连忙道谢,只是他的道谢并不真诚。
写好药方,顾安柠就将方子递给了他,冷声道:“她现在还在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药钱加诊金,走时去管家那里交上五十两银子。”
一听到五十两银子这么贵,男人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都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自己把这五十两银子交上,那家里的财产就要缩水一半。
颤抖了许久,他这才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句话:“太,太贵了。顾,顾大夫,能不能够便宜点?”
听了他的话,顾安柠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抢救她时,你可知我给她用了何种药材?”
随后,她将药丸中好几样名贵的药草一一说出来,她每说出一样,男人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如此一颗小小药丸便是巨多草药方才可以凝练出的精华,如果你嫌弃我开善心给你的折扣,那便按照正常价格一百一十五两银子给吧,一会儿记得交上。”
话说完,她深深看了眼躺在床上还在熟睡中的女人,随后转身就离开了此房间。
她离开,便有一下人自动进来守在这里。
医房,这里可是可是放了小姐许多珍贵药丸的地方,现在又有了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在这里,她可不得不守了。
来到自己院中,秋月便是端着水盆从外面进来了。
顾安柠洗过手后便是和她说了一下一会儿交诊金的事情。
秋月收到,随后就退下了。
在顾安柠离开后,房间里面一片的寂静。
身为人夫的男人瞪向自己躺床上的妻子时,双眼都冒出了火光来。
果然是个赔钱货,刚才怎么不早死了算了,要不然这些钱都够自己娶一位美娇娘了,真是败家的玩意。
这五十两银子,想想,他就心痛得仿佛有人用刀在剜着他的心一样。
同样还在场中的那两位大夫并没有注意价钱的问题,他们只追到床上的那人没事,他们也就松了一口气。
松过气来的中年男人看向自己儿子那肿起的脸,道:“孕妇禁针,合谷三阴,缺盆昆仑,这句话你不记得吗?”
听到自己爹的话,小大夫的脸瞬间白了,他依稀记得他爹在教他针灸学识的时候似乎是提到过这方面。
意思就是孕妇的合谷穴、三**、以及缺盆穴和昆仑穴这几个穴位是绝对不能碰的,一旦碰了便会导致流产。
当初爹教他针灸的时候,曾经在三告诫他要把这句话牢记在心,只是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在这里出事了。
小大夫喃喃地说道:“原来是这个原因,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自己爹之前说孕妇禁针,他还不如为何禁。现在明白了的他脸色顿时变得发白。
“我曾经不止一次告诫你,作为医者,要细心谨慎,因为你以后的每一次行针,每一次用药,都关系到病人的健康甚至是生命安全。”
“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现在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你以后给我认真学,将教导给你的都记牢。”
中年大夫一声叹息,有些恨铁不成刚地说。他真希望经过这次的事情让自己儿子认真对待医学。
“爹,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认真。”
“现在知道错,还来得及……”中年大夫又道:“做为一位医者,应该勇于承认自己的错,然后在谨慎中不断的成长,这才能称得上一个合格的大夫。”
为人正直的中年大夫就着这次如此严重的例子当场就教导起了自己的儿子。
对于他们视若无睹的年轻男人还在为诊金的事情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