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都在这下雨中度过,由于雨太大,顾安柠也没有出去,一直都呆在家里面陪着小包子。
倒了傍晚,雨势才刚刚停下,村里面的那两条规模最大河中河水的水位已经是上升了一米左右,如果在上升,那么一米多的话,那就会满溢出来。
与此同时,云州,一处客栈里头,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妇』人正被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躺在床上,随后一位少年的男子就坐在了她的床边。
“『奶』『奶』,这几天您也累了,但还请『奶』『奶』您再坚持几天时间,那里很快就到了。”
头戴玉冠,身穿锦缎衣袍的二十岁出头的少年男子伸手握着躺在床上那老『妇』人的手,口中给她打气道。
躺在床上的『奶』『奶』身子一直都不好,他请了许多的大夫都无法治好『奶』『奶』的病。一直拖下来,到了现在病情加深,郑众大夫也都是束手无策了。
他听闻云州有个大夫医术很不错,他也派人前去试探过了,那中年大夫他的确如传闻的那般医术高超。
所以,自己也就想要带着自己『奶』『奶』去让郎中诊病,心里无比的希望那大夫有办法治好自己『奶』『奶』的病。
他家里面是经商的,在早些年,自己爹在一次的重要货物押送下遇到了山匪,山匪的人数众多,爹带去的那些人都被杀了,包括自己爹也一样,货物更是被抢夺走了。
自从爹死后,自己就接手了家族的产业,每天都不断地去学习着管理,将原本就已经元气大损了的家族生意给再次壮大。
而娘在生自己时大出血,从今后,她身子变得无比的虚弱,在听到自己爹的死讯时,她受不了打击就抑郁而终了。
自己偌大的一个家族里,除了那些旁支之外就还只剩下自己身边的『奶』『奶』了。
所以现在,他放下了家族中的一切事宜,准备带着自己『奶』『奶』出去寻医。
就在男子刚说完话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的老『妇』人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脸上『露』出了慈祥和蔼的笑容,“浩儿,『奶』『奶』活到现在这个年纪也是满足了,生死由命,你就不用再为『奶』『奶』我『操』心了。”
“『奶』『奶』,您别这么说,您是我的『奶』『奶』,您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无论如何,孙子都会想办法找人来治好您的。”
被称为浩儿的男子脸上带着让人舒心的温柔笑容,然后伸手就把『奶』『奶』牵着自己手的手给放进被窝里,再为『奶』『奶』压了压被角。
“浩儿,现在『奶』『奶』什么都不担心就是最担心你的终身幸福。
你已经有23岁了,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像你这个年纪的少爷都已经是娶了亲,孩子都有两三岁了,你也是时候该娶上一位女子,好生个曾孙来给『奶』『奶』抱抱,好满足『奶』『奶』的最后一个心愿。”
对于生死,她已经看得很开了。在这十多二十年的年头中,她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病痛的折磨,还不如早点就死了,也不用在以后还要继续受到这些病痛的折磨。
现在,她还只剩下一个愿望,那就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孙子娶上媳『妇』。至于曾孙,她的确是很想要,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等到那个时候。这一个没法完成的愿望,她也只能够将之化为一声长叹。
一听到自己『奶』『奶』说娶妻的事情,被她称为浩儿的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温柔,“娶亲的这件事情没有『奶』『奶』您重要,等到『奶』『奶』您病好之后,孙儿再去娶也不迟。所以说『奶』『奶』,为了使孙儿能够早日娶到娘子,『奶』『奶』您要早些好起来。”
躺在床上的老『妇』人听到这孙子的一番话,她犹如明镜般的心也是明白的。
她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都泛起了红『色』,眼泪拼命地从眼角流下。
自己这个孙子就是个好,这可是多么的乖巧,多么的为自己去着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疼而又愧疚。
她愧疚的是自己阻碍了自己孙子的婚事,让自己儿子至今都还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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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下了三天的雨,在第四天的时候天终于是放晴了,没有再次像前三天一样下雨。
雨刚过后,由于长期的下雨,外面的道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坑子。除了泥坑之外,还有着厚厚的一层烂泥,只要人在上方踩上一脚,保证就连是鞋子也都拔不出来。
由于下雨时间太长雨量过大,从里面的那两条大河的河水都满了出来。那些满出来的河水都灌进了旁边的农田里,又或者是地里头。
有一些在河边不远处又是处于低洼处的房子就不怎么好了,河里面漫出来的那些河水都灌了进去,好在灌进家里面的水位不高,只到他们小腿的地方处。
现在雨停水退了,那些被水浸泡的房子里面的地面上一片泥泞,就连是桌椅的腿以及较矮的凳子上都是湿的,估计干了之后上面会留下一层黄『色』的泥渍。
也就在这上午的时间,村里的村长立刻就开始组织起人手来对那些被雨水破坏大的农户家进行清理及维修。
对于这些活,那些被组织起来的人都是十分的乐意。
毕竟一众人都是在村子里面生活的,在以后的日子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十年来着。
在往后的日子里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