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见她。
想要,想要,一直一直都和她在一起。
直到最后又变了,变成了,只想让她心里有自己,只有自己的那种有。
他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不知足。
他想啊,要是把她绑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实现了这个想法。
可是后来,他又后悔了,因为她不开心,只想逃开自己。
他不知道他错了,因为他不懂啊。
没谈过恋爱,又怎么能够揣摩出女孩子的意思。
于是,他就天天追着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自己的小心思。
领证那天,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是半夜,他不忍心吵醒陶斯如问出那句‘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间选择了自己,婚姻对于他而言是认真的,是神圣的,是一辈子的事情。
她的选择,好像有点草率,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游戏。
他懵了,发生的一切就跟做梦似的不真实。
于是他找到了时默。
那天晚上,时默给他讲了一个故事,真假不知,不过却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喜欢和爱是两码事。
只有真正的把她放在心底,才会在意她的态度。
他对陶斯如是男女间的爱,对苏暮言是兄妹的友爱。
爱。
多么简单的一个字,可是放在不同的地方,却能表达多种意思。
但不论哪种爱,都是建立在尊重对方的前提下。
他不知道陶斯如对自己有多少感情,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自己爱的人选择了自己,他应该珍惜。
从那以后,他不再按照自己的意思一意孤行,什么事情都会提前问过陶斯如,听起来好像个没有主见的人,可他却甘之如饴。
这是尊重,亦是平等的爱。
“哥,你好固执啊。”
净帮着慕家人说话,他到底是不是姓苏啊。
见苏北冥不赞同自己的想法,苏北辰将目标转移到了苏老爷子身上。
苏北辰对着自家大哥冷冷地哼了一声,傲娇的别过头对着老爷子问道:“爷爷,您说呢?”
虽然大哥说了,老爷子心里是希望姑姑得到幸福,过上下半辈子有人疼有人爱的日子,不过......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爷爷爱面子,就算是心里这样想,也断不可能直接说出来。
往往啊,最喜欢的就是口是心非。
慕家送邀请函的意思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别看老爷子一把年纪,脑袋瓜可是精明的很。
亲手把言言送上门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没看到这几次和慕家人见面,双方都是闭口不提姑姑和言言。
一个是想要假装听不懂,而另外一个则是担心逼得太紧不好明说,所以只能悄悄地试探,带着似有似无的试探,不敢逾越那条弧沟。
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苏老爷子一手悬在半空这个姿势已经保持好久了。
两兄弟刚刚在辩论,苏北冥是心有顾虑在思考,苏北辰是全心全意想要让哥哥改变想法。
也就只有与苏老爷子对弈的时老爷子发现了这件事。
他没说什么,突然,一枚黑子与棋盘击掌的声音响起。
它径直地落在了棋盘之中。
声音清脆,干净,引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