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身黑衣,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华福先生派出的人不断进出,最终拿着厚厚的一沓股票离开时,脸上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云溪浅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过分迷人,但这里却没人欣赏。
他们都沉静在一种自我的紧张之中,眼睛直视着前方,耳朵高高的竖着,心神都被那前方高几米的大黑板夺走了,丝毫没注意到这里曾被一双猩红的眼睛注视过。
几后,华福看着儿子拿来的厚厚一沓新的股票,定睛一看,双手有些颤抖的平了桌子的一角,拿起了一张之前购买过的股票,紧张的跟刚刚那一沓最上边的股票对比着。
冬日温暖的阳光铺撒进来,照出了新股票上那崭新的墨印,也照亮了华福先生愤怒的双眸。
一大沓股票被华福先生气急败坏的扔出了门外,纸片飘飘扬扬的落下,让端着茶水走来的管家不禁心神一凛,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云溪找到的这个时代的弊端,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干过这样的事。
也许很快这种事就会在股票市场上被明令禁止,但现在的情况是她戏耍了一位商业巨擘。
最起码吴孚是这样认为的。
高雅的餐馆里,吴孚拿着一瓶刻着火焰鸟样式的烈酒尽情畅饮着,并对着他新近结交的一位美女大肆着他的丰功伟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与虚荣。
云溪从窗外冷漠的看了眼吴孚,便转身离去了。
现在,云溪已经从华福先生手中赚取到大笔钱了,她此时只要去海港买一张船票,就能返回原主家乡,完成原主愿望了。
冷风呼呼的转着卷刮了过来,云溪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大踏步走着,匆匆的很快变为远方的一个点,好似她只是一个这片土地上的一个过客罢了。
隐在墙角的中年男子看着前方挺拔直立的身影,可不觉得对方是一个过客,即使是过客,遇上他,也终会长眠于这片土地上。
裹着长腿的皮鞋在地上发出了踏踏的声音,给清冷的石砖地板染上了一丝热闹的声音。几道长长的影子慢慢投递了过来,云溪的眼帘微垂,遮挡住了眸中的情绪。
冷风呼呼的吹着,一道破空声突然传来,云溪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粗壮的手臂由远而近的来了,她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手臂近前时,云溪微移了身体,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大力拉扯了下,接着身体轻盈的旋转了下,一脚便踢倒了人影,带着一声猛烈急促的痛呼声,云溪行云流水般的左右挪移,将后方呆愣住的人轻易的便打倒在地。
一阵嘶吼声响起,云溪淡漠的看着地上的几人,猩红的眼睛透着一种冷酷,像恶魔一般,冷冰冰的窥探着人类,地上饶痛呼戛然而止。
日光下,云溪静静站着,平静的姿态下却像是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一旦点燃,便能引起山呼海啸。
突然,云溪视线微微转移,轻撇了一眼窗后的人,窗后是一个棕黄色头发的女人,在一接触到云溪猩红的眼神时,便被吓了一跳。
很快云溪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地上的人身上了,她朱红色的嘴唇轻启“目的?”
地上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道:“先生,只是误会,我们认错人了。真是万分抱歉。”
“误会?”云溪笑了,在冰寒之下竟奇迹般的有着一种阳光温暖的感觉。
云溪歪头打量了男子一眼,接着便走过去狠狠踩在了对方的脊背上,一瞬间骨肉与皮鞋的摩擦声让男子开始发出不住的求饶声。
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的男子嘴里不住的吐出了一连串的求饶声,盯着地面的眼神却像是沾染了一层毒药,阴冷狠毒。
当云溪坐在火车上时,对面中年男子眼里的阴狠早已消失殆尽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敬畏。
雪花慢悠悠的飘下来时,一队配着长枪的士兵快速的来到了刚刚的街角上,一个满头棕黄色的妇女正不断叙述着一个低贱的南国人施暴的过程。
当士兵转身离去后,妇女手中握着两枚银灿灿的钱币,在日光下散发着迷饶诱惑。
妇女欣喜的道:“如果这里的南国人在多一些就好了!”罢哀叹着走进了温暖的屋子。
而地上瘫倒的人早已在英俊身手不凡的男人离开后就一溜烟的四散跑掉了。
至于同伴,那是什么?
火车呜呜的声音传来,车厢内开始热闹了起来,云溪在这繁闹气味混杂的车厢里静静等待着,当车身剧烈的波动过后,目的地终于到了。
云溪走出了站台,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戴着墨镜的眼睛泄露了几分期待。
功德值,她来了。
一边走在云溪身旁的德坞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青年,内心有些疑惑。
自从那他计划失败,被这个人捉住,对方炸出他的目的后,就表示要达成他的目的,跟随他来到这片新的土地上,像牛马一样被售卖出去。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虽然他很害怕,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能从中获得大量的利益。
脱下大衣,穿上单薄衣衫的云溪被拉到了一间堆满木柴的房间里,这里依次站着很多人,目光中俱是一片猩红,只是这片猩红中却透着麻木与恐惧以及深藏眼底的绝望。
很快的,几个大腹便便,穿着华贵的人走了进来,一些人殷勤的走了过去,以恭维的姿态介绍着眼前这群红瞳的人。
德坞在看到这些人时,脸上也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