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潇潇离开之后,柳寄独自一人站在窗边看着院中的夜色,过了不知道多久,一缕鲜血无声无息的从他的唇边溢了出来。
楚潇潇内力虽然微薄,但是劲力却不小,被她那一脚踢在身上,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柳寄缓缓的抬手将唇边的鲜血抹掉,然后淡声开口道:“暗风。”
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单膝跪在柳寄的面前,恭敬的说道:“主子。”
“今日与楚潇潇交手,你可服气了?”柳寄抬起眼来看向他。
暗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恭声开口说道:“楚小姐武功高强,属下自愧不如。”
现在暗风对楚潇潇已经是心服口服了,方才在交手的时候,若不是楚潇潇手下留情的话,他现在定然是性命堪忧了。
按理来说,以楚潇潇如今的年纪,就算是打同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应该这么厉害才是。
而且他还能感觉得到,楚潇潇的内力很是微薄,多半靠的还是熟练的招式。楚潇潇的招式极为狠辣,但凡是一不留意伤在她的手里,那必然是非死既残,可以说楚潇潇的一招一式都是为了杀人。
这样大开大合狠辣无比的功夫在江湖上也不是没有,不过大多都是杀手或者是某些组织势力豢养的死士。像楚潇潇这样身份的人,还是个女子,练这样武功的他倒还是第一次见。
柳寄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从今往后就留在留仙阁吧,不必再回靖王府了。”
“主子?”暗风惊了一下,原本很是冷漠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敢置信的惊愕之色,半晌才僵硬的说道:“敢问主子……这是为何?”
闻言,柳寄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开口说道:“从你擅自现身与楚潇潇交手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再是靖王府的人了,自然不能再回靖王府。”
听到柳寄的话,暗风的脸色瞬间一白。
暗风跟了柳寄许多年了,自然是明白柳寄的意思。
他方才与楚潇潇动了手,以后若是再出现在靖王府中的话,难免会被认出来。
“你有异议?”柳寄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暗风心里一寒,连忙说道:“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楚潇潇回楚府的时候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翻墙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失踪了一整天,老爹一个人在家肯定要急疯了。虽说楚潇潇对比也难免有几分愧疚,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家老爹唠叨神功的畏惧。
在院墙上看着院子里没人,楚潇潇才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跳了下来,拍拍屁股就乐颠颠的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把今天的事情在楚辞的面前糊弄过去。
现在已经是得意忘形了的楚潇潇显然是忘记了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
楚潇潇刚刚踏进花厅里,一抬头就看到了上首坐着一个无比熟悉,甚至于她刚才还在心理学想了无数遍的人。
“……啊!爹?”
楚潇潇一双眼睛瞪得无与伦比的大,像是铜铃一样两眼发直。
“爹……哈哈,爹你怎么在这这里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竟然没看见……”楚潇潇干笑着说道。
完了完了,这点儿掐的也太寸了,竟然一回来就和老爹撞个正着!
就在楚潇潇以为自家爹又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楚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爹?”
听到楚辞的叹气声,楚潇潇非凡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是更加的紧张了。
楚辞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楚潇潇,见她并没有受什么伤,才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潇潇,你长大了,爹也不问你这一天去了哪里,但是……下次若要出去的话,要先跟爹说一声,要不然爹很担心你。”
闻言,楚潇潇不禁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爹,我知道了,下次有什么事一定先知会你一声。”
“你我能记得就好。”楚辞笑着摸了摸楚潇潇的发顶,然后负着手离开了。
虽说对舞袖动手的时候是临时起意,但是过后楚潇潇还算是收获颇丰的。
在翌日清晨的时候,楚潇潇便拖着她的修罗刀来到了她娘封窈曾经用过的演武场上,打算将昨天夜里想到的那些融会贯通。
但是还没等楚潇潇提起气来,就突然有下人匆匆来禀报。
南诏国的玉娅公主又来了!
楚潇潇来过无数次的靖王府,但是像今天这样跟着玉娅公主像个大马猴一样蹲在人家府宅门口,却当真还是第一次。
“玉娅公主,要不咱们回去吧。”
楚潇潇无奈的看着正兴致勃勃的打量着靖王府外院围墙、似乎准备行某些梁上君子行径的玉娅公主,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以她的那点武功,不等爬上围墙,就能让暗卫给拧出来。
一大清早的玉娅公主便来到了楚府,为的就是能让她陪着她一起去靖王府。
玉娅公主也不知道究竟是看上云若尘哪里了,竟然有种要动真格的架势,即使刚刚来进去通报的守卫说靖王殿下今天病了不见客,玉娅公主也依旧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玉娅公主对云若尘如此热衷的模样,楚潇潇便觉得心里一阵怪怪的感觉。
“我不要。”玉娅公主想也不想的说道,看了一眼门口刚直不阿的守卫,轻哼一声就要再次上前进行交涉。
楚潇潇翻了一个白眼,见玉娅公主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抬步就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