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要推广一下她的明安药铺,顺便推广一下中医学了。
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就坏了中医千百年来积累下来的名声啊。
傍晚时分,雨变小了,隔着薄薄的雨雾,她看到门口停了辆车子,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身后绿意盎然,他长腿几步就跨了进来。
初蔚拿了手帕走过去,给他擦了擦头发:“下着雨呢,也不撑把伞。”
贺闻远低声笑:“这毛毛雨,没那么矫情。”
何宝欲言又止,初蔚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挨打的事情,她不想告诉贺闻远,平白让他担忧。
正好店里又来了个老人,说是伤风,初蔚赶忙过去给老人家看病了。
何宝忍不了,低声对贺闻远道:“贺爷,我老大挨打了。”
贺闻远脸色骤然一沉:“谁打她?”
“盛太太。”
男人脸色沉郁,眼神阴鸷:“为什么打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因为我们老大坐盛怀瑾的车?”
“就因为这?”
“嗯,你可别和老大说,老大不想让你担心。”
贺闻远缓和了一下表情:“知道了。”
初蔚替老人家抓好药,态度和善地送人出去,天色黯了下来,邻居的铺子都关门了,外面少有行人经过,雨也停了,昏黄的灯光照在水洼处,天地都是安静的。
贺闻远抓着初蔚的手,出了门去。
他给她开车门,给她绑安全带,临了,灯光下,他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她的脸。
初蔚调笑看他:“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明安药铺的人也都散了,四下静悄悄的,偶有树枝上的雨水随风唰唰掉落。
贺闻远颌首:“嗯。”
是他宠到心尖儿上的人,怎么能容别人打她呢?
他粗粝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这么漂亮的脸蛋,那位太太怎么狠得下心打她的?
初蔚捧着他的脸:“怎么了啊?”
贺闻远收回视线,手搭在方向盘上:“没什么。”
车子远去,初蔚托着腮看身旁的男人。
难不成何宝这大嘴巴说出去了?贺闻远看起来有些反常。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抓着她的手,有些用力,初蔚都被他捏疼了。
她也没敢说话。
贺闻远把她送到家,院子门口,静静停了会儿,把人拉过来,亲了两口,这才放过她。
初蔚头发乱糟糟,心口小鹿乱撞地下了车。
这人发的什么疯?
隔天,贺闻远让李宝剑去盛家带了口信,说他在附近的茶楼等盛太太。
这口气,蔚蔚能忍,他忍不了。
阮琴神色有些愠怒,这还没完了,怀瑾替那丫头出了气,这贺闻远又找上门来了。
这丫头,果然是会装无辜的,男人可不就喜欢这样的小可怜样吗?
她到底还是去赴约了。
贺闻远脸色不太好,开门见山就道:“您凭什么打她?”
阮琴就恼了:“贺先生自己被那丫头骗得团团转,竟还替她来出风头,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
贺闻远微挑了眉:“您是什么意思?”
阮琴忍不住道:“你是被蒙在鼓里了,我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人,那丫头她……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为什么不能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