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水哗啦啦的,贺闻远泡了红茶放在她手边,初蔚一边看一边笑:“这些小姑娘还真可爱。”
“都和你年纪相仿。”
初蔚笑笑:“我经历得可比她们多,她们都挺好的,就是崇拜我,觉得我是医学之光,都说要向我看齐呢,对六院可是好事。”
桌上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贺闻远接起电话,是大国的声音:“老大,你现在能过来吗?”
“我爷爷怎么了?”
“你爷爷突然有些眼歪口斜,他现在很暴躁。”
贺闻远赶忙挂了电话,对初蔚道:“大国说我爷爷突然眼歪口斜,蔚蔚,我们快过去一趟。”
初蔚放下茶杯,和他一起往外走:“闻远,你别着急,那只是服药的一些副作用,书上有记载,这是正常的。”
“可爷爷不觉得正常,他一向都讳疾忌医,如今看到自己眼歪口斜,他以后恐怕要抗拒吃药。”
两人匆匆上了车,初蔚心事重重:“是我没说清楚,我研制好药方,有些得意忘形了,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
一路疾驰,下了车,贺闻远撑着伞拉着她一起进了客厅,里面已经碎了好几个杯子了。
他爷爷的样子,看得他很心疼。
嘴巴有些歪,头会不由自主地一抽一抽,手指也有些不受控制,看起来像是中风患者的症状。
贺易庸一看到初蔚,情绪异常激动:“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你……你……你想害我是不是?”
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本来就害怕生病的人,看到自己突然变成这样,肯定是很慌的。
贺闻远慢慢靠近:“爷爷,她怎么会害你?她是我的太太,是你的孙媳妇,没有人要害你。”
“闻远,我……我吃了她给的药,突然……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爷爷,这是正常的副作用,你要相信初蔚,相信我,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贺易庸摇头:“我……我不相信,闻远……我……我不吃药了。”
“爷爷,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们?我请外面的医生给你检查身体,可以吗?”
“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不……不用检查。”
初蔚拉住贺闻远:“先不要逼他,他说不喝药,那就不喝吧。”
好不容易稳住老爷子的情绪,难题又来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成效,总不能真的说放弃就放弃。
看着外面漫天大雨,初蔚问道:“你……了解你的奶奶吗?”
贺闻远:……
“你觉得呢?我父亲还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我连我父亲都没见过,你觉得我了解我奶奶吗?”
初蔚挠了挠脖子:“那谁会比较了解?我觉得说一些你奶奶的事,你爷爷的心理防御多少会降一些下来的。”
“大伯还在坐牢,只能去找二伯了。”
两人去了贺海林那里,贺海林一听,苦恼了:“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五岁,你父亲两岁,那会儿虽然我记事了,但记得的事真的很有限,母亲挺温柔的,父亲在外奔波,她一个人把三个孩子领得很好,要说一些细节的小事,那大约……只能问你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