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掰开兔嘴,初蔚担心:“你小心点啊,兔子凶起来也是真的凶。”
“来吧,速战速决。”
兔子后腿蹬力极强,几个窝心踹,贺闻远闷哼一声,初蔚手中针管里的中药也逐渐见底。
“好了,赶紧放进笼子里,单独放,观察一下。”
贺闻远给这白兔一号弄了个单间。
初蔚蹲在笼子前:“给我好好活着啊。”
把兔子放好之后,初蔚和贺闻远去隔壁吃饭,吃完饭再去厨房里看一眼,兔子一号还活蹦乱跳的。
贺闻远拉着她:“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可真乐观。”
贺闻远笑笑:“我们出去散散步?”
“好。”
金秋,十月下旬了,路边的银杏已是金黄色,灯光一照,一片暖色,小道上人不多,贺闻远抓着她的手揣进口袋里:“最近你辛苦了。”
“这都夫妻了,还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爷爷就是我爷爷。”
“等爷爷好了之后,我想经常走动走动,让大伯二伯的子女也经常要多去陪陪他,老人家,没人陪,容易胡思乱想。”
“嗯,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大伯家的人估计没那么想看到我。”
“不想看到你,那也要为爷爷的身体着想,到时候我去跟他们说。”
“还是我说吧。”
树叶飘飘荡荡,他们谈论着家里的琐事,初蔚觉得他们好像结婚很久了似的。
一条小路走到尽头,再折回,数着脚下的青砖,一步一步往前走,风是寒冷的,心却是暖洋洋的。
无论发生什么,如果有人在你身边,和你共同承担,那么,再大的事,那都不是事。
隔天早上下了雨,窗外阴沉得很,贺闻远向来六点钟准时醒,看了眼手表,轻轻抽开压在初蔚脑袋下面的手,身边的人睡得正熟,他下床,穿上鞋,衣服都来不及穿,先去了厨房。
轻轻推开门,看到单间里的兔子一号,心不由得一沉,小东西四脚朝天了,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已经凉了。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他赶紧处理掉了兔子的尸体,回到了房间。
等初蔚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看兔子,笼子里空荡荡的,她心跟着往下一沉,转头看贺闻远:“你什么时候处理的?”
贺闻远给她披了件衣服:“早上起来看过,已经没气了,就处理掉了。”
初蔚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苦恼:“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师兄是给了医书,但是上面配方的剂量没有明确标注,还是要靠我自己多研究研究的。”
贺闻远拉她起来:“地上凉。”
初蔚看着他:“兔子你怎么处理的?”
“埋了。”
“埋哪里了?”
“后面河边的树根旁边。”
初蔚叹了口气:“嗯,可以,我继续做实验吧。”
“先吃早饭。”
“吃完早饭去你爷爷那里,我再和他聊聊。”
“嗯,辛苦你了。”
早饭之后,贺闻远让雷达开车送他们去了贺家老宅,初蔚留在那里,他则去了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