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大磐有些无奈望着气鼓鼓望着自己的裴南苇,倒是一时不知该与这位靖安王妃说些什么。
徐凤年不带着这位靖安王妃走,自然有看着轩辕大磐不太顺眼,想坑他一把的想法。当然也是那位北凉世子殿下带不得。前方靖安王带着人在出芦苇荡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也没做什么躲藏,北凉与天庭的千里隼已经来报过了。
总不能放着王妃送还给那位靖安王吧。徐凤年单纯只是不愿,而轩辕大磐是不想。芦苇荡之中,活口出去的,要么是不会多嘴,要么是懒得多嘴。徐凤年那边北凉军也下了封口令,要来个死无对证。
放出去多嘴的活口越多,越是不方便轩辕大磐日后操作。等明日各地早报传言四起,听到的皆是轩辕大磐一家之言才稳妥。多一个认证反驳,他养着的这一群江湖小道记着就难写的多。
至于剩着四下无人,杀了这位王妃,也真是不好下手。北凉军凤字营可是看着王妃被交到他轩辕大磐手上的。要是死了日后不是坐实了王妃是他杀得了?而且,他下一步计划也与这位靖安王妃密切相关。真要杀了,也是舍不得的。
摊手,回头与裴南苇那如欲杀人的目光对视一眼,轩辕大磐继续无奈道:“这么苦着脸看本老祖干嘛?本老祖又不欠你钱,找你相公靖安王去报仇去,他找你来送死的,又不是本老祖。”
靖安王妃裴南苇杀人的目光依旧,一双美眸空洞如望着一个死人。却是如轩辕大磐所言,她沦落至斯怪不到轩辕大磐,只能去怪他的相公靖安王赵衡。靖安王给他送上这条死路的时候,可没有一丝迟疑。
“本老祖不用脑子想都能想得出,明儿靖安王府会放话,北凉世子徐凤年觊觎靖安王妃的美貌,出手抢夺。导致了芦苇荡一番大仗,王府损失惨重,王妃下落不明。奏本会发去朝廷,朝廷大怒,出点东西安抚靖安王,再剥夺了徐骁的大柱国头衔,然后斥责北凉王回北凉禁闭。”
摇了摇头,轩辕大磐想了想又对着裴南苇,一手托住这位曾经万人之上的王妃,如今只是阶下囚女子的脸蛋,对视着那双绝美的双眼,轻声道:“不对,这是那还没回去的。你要是回去,赵衡那性子会给你直接宰了,这样就可以上报是徐凤年杀了王妃裴南苇,又能多找朝廷要些好处。”
裴南苇冷笑,厌恶的一把甩开轩辕大磐的手道:“赵衡再不是,也不是你这江湖匹夫下贱人可以说道的!”
轩辕大磐不屑一笑,眼底的杀意倒是看得裴南苇心中一慌,向后连退了几步。轩辕大磐的神色如欲杀人一般,实在骇人。不光是裴王妃,便是南疆出身的二品小宗师境界的舒羞都是后退了两步。
抬手,再捏住裴南苇的下巴,一股内力渡出,让裴南苇上半身动弹不得,轩辕大磐冷然道:“剑州想给自家姑娘送上本老祖床的豪门世家多得是,下贱人不是你裴南苇可以说的。没了赵衡,你这等花瓶能干嘛?待会儿跟好了本老祖,本老祖下次再说一你说二,我让你直接下去陪芦苇荡那群死人。有个王妃一路陪着,我想,他们也不寂寞。”
靖安王妃裴南苇手心冷汗直冒,动弹不得。大天象之威,不是一个平凡女子可以抵挡的,急事有,也不是她。
回头,轩辕大磐改了一副笑脸,对着舒羞招了招手道:“走,咱们去襄樊城,靖安王这会带兵等徐凤年,等他发觉没机会杀就会带兵回头,估摸着会以剿匪的名义会杀光芦苇荡周边村落所有人,不放一个活口。他给朝廷那里瞎编省事,咱给天下瞎编更省事啊。就喜欢这样的。”
出身南疆的舒羞没裴南苇那般拘束,那等教化不多之地出来的女子多放荡不羁,给轩辕大磐做了个万福,舒羞红袍自脚后跟尖岔开,侧面开叉直到脚后跟,笑吟吟道:“不知道老祖宗问世子殿下要来女婢,是要做什么呢?”
轩辕大磐轻咳了一声,瞟了一眼。还真是有些风韵犹存。不过这姿色比起还在气鼓鼓的裴南苇,还是差了一筹,理掉脑海中莫名的思绪,轩辕大磐道:“给你找个好婆家,有意思得很。你会易容,这两天跟着这傻狍子女子,学他。”
原来不是这老家伙见色起意。听到轩辕大磐这一席话,舒羞瞬间了然自己想差了,本都想着到去徽山做个轩辕大磐的侧室,说不准还能混到掌握徽山大权女主人的位置。梦想一朝成空。她也不恼,给谁卖命不是卖?给这个曹长卿都说怕死的徽山老祖宗卖命,也不差不是。
还是一副笑盈盈的热情,舒羞拜了个万福道:“舒羞听轩辕先生的,轩辕先生叫向东,舒羞绝不向西。”
是夜,离阳太安城。作为一统中原后王朝最大的城市,也是整个王朝的政治中心,太安城皇城今夜灯火通明。
主政殿内灯火通明。离阳现任皇帝一身睡袍,明显刚从睡梦中醒来,满脸阴沉,望着堂下紧急召唤来的数人,轻咳一声出言道:“都来齐了吧,襄樊那里刚来了消息。你们传下去看看吧。”
身旁紫衣太监弯腰拾起皇帝桌头一卷密报,缓步放到堂下为首第一人手中,唯唯诺诺道:“张首辅,您过目。”
离阳现任首辅大臣张巨鹿接过密报,仔细从头独到尾,越看越是面色阴沉。直到最后面色之中怒容已经是掩盖不住。怒而将那密报扔给了一直在身后够头直看的坦坦翁手中。
“你先给杨太岁。他那好弟子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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