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就需要调教。
对儿子的手段,王青南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知道就好,参赛的队伍,你拟好名单后,明儿就交到礼部,接下来的时间里,够你忙的。”
这件事,皇上交给礼部处理,可见对其重视的程度。
王青南知道,这是儿子的机会。
……
沈嫣菡原本以为这段时间可以好好研究研究那本从宁阳观带回来的书,顺便再打理下铺子,没想到一觉醒来,陈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圣旨!
抱着刁馋,带着钟嬷嬷和钰棋进宫了。
为此,知书还郁闷了好久,牙酸地说钰棋抢了她“御用丫鬟”的位置。
对那红色的宫闱,沈嫣菡从来就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前世如此,今生还是如此。
前世,那是她完成任务,报答养育之恩的牢笼。
今生,是她挣脱不了的泥潭。
一步步走在通向御书房的路上,仿佛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陈公公一直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查看沈嫣菡的脸色。
对这个人,他一直十分戒备。
说不上一个十二岁的姑娘能有什么值得他防备的,可他强烈的第六感,在他每次面对沈嫣菡的时候,都莫名地提起了心。
沈嫣菡一路无话。
钟嬷嬷与钰棋也只是埋着头走路。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到沈嫣菡站在了御书房前。
因为有王韩元的旨意,所以沈嫣菡没有等人通报,而是直接进了御书房。
“囡囡来了?”坐在龙案后面的王韩元,听到声响,头也没抬地问道。
“……父皇。”娇娇糯糯的声音下,是掩藏起来的不情不愿。
王韩元倒是没有察觉,放下毛笔,冲沈嫣菡招了招手。
两人走到一旁坐下。
小太监上了茶。
王韩元仔细审视了沈嫣菡一番,才笑着说道:“我看囡囡气色不错,恢复得怎样?”
连自称都带着亲昵。
钟嬷嬷忙不迭地说道:“回皇上,公主一直喝着药,之前古太医给公主把过脉了,公主脑内的淤血已经清散得差不多,再喝两天药就没事了。”
“那囡囡的记忆……”
“回皇上,古太医说,恢复需要一个过程,得看公主的身体情况,就公主目前的情形看,估计要半个月的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王韩元欣慰地点头。
一边的沈嫣菡却心里鄙夷。
真要那么关心她,早就问古太医了,又何必等她进宫的时候惺惺作态。
充满怨念的沈嫣菡,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袖口下的指尖,暗戳戳地冒着黑雾。
“囡囡在皇学可还习惯?功课跟得上吗?”
“回父皇,”娇滴滴的声音,若是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掩藏得不是很好的沾沾自喜,“儿臣在皇学一切安好,与同窗相处融洽,夫子也很喜欢儿臣。”
孩童般的自以为是,符合身份的高调。
果然,王韩元嘴角的弧度微不可察地朝上翘了翘,那是阴谋的味道。
“那就好,父皇还想着,若是你不习惯,咱就不去皇学了,不就是读书习字吗,父皇给你请最好的夫子,在公主府教你也是一样的。”
“儿臣可不能搞特殊,”沈嫣菡骄纵地说道,“反正,不管儿臣是在皇学也好,公主府也好,看不惯儿臣的,还是看不惯。既然这样,儿臣偏偏就要在他们眼前晃悠,还要用实力碾压他们!”
“好!不愧是我凤朝的公主!”王韩元激动地用力一拍桌子,“不过,囡囡,你要知道,你是公主,那些人只有仰望你的份儿,他们尖酸刻薄,不过是因为嫉妒——嫉妒你的身份,嫉妒你的地位,嫉妒你的才华。你母妃的学识,我这个做父皇的都自愧不如。你外祖父就曾经说过,可惜你母妃是女儿身,若是她生为男儿,绝对是文经武纬的人才。”
呵呵,真要那样的话,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既然囡囡这么有志气,父皇也是支持的。就让那些人瞧瞧,我凤朝公主的厉害!在那些人最在意的地方击倒他们,给他们致命一击!”
不过两三句话,就彻底激发了沈嫣菡的好胜心。
“对了,前儿父皇听说,皇学出了惊马事件?”
沈嫣菡点头,把那件事又复述了一遍。
“所以,许梦什么都没查到?”
“呵,就凭她?”沈嫣菡的语气里是红果果的鄙视,“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
她和许梦的龌龊,不仅朝堂上的人知道,就是整个京城的百姓也知道。
所以,王韩元对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奇怪,甚至还十分包容。
“这次,许梦确实有点……过了。这孩子,之前不是那么冒失的。”
“还不是想抢风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骄纵到无法无天的话。
王韩元只是宠溺地笑了笑,“这些话,你可别当着许将军说,那就是个护犊子的。”
“许将军不是只看重儿子吗?”
沈嫣菡这话不假。
许将军的重男轻女是出了名的,他本就是乡下汉子,对儿子十分执着,如今又有了功名,因为女儿有了用处,才勉强善待了几分。
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许梦没有联姻的价值,许将军才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不管怎么说,许将军现在是凤朝的大将军,还手握兵权,在朝堂上也是举足轻重的大臣,就当是给他一个面子,可好?”王韩元的苦口婆心,终于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