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描述得详细,可沈嫣菡对齐家的人根本就不关心。
没有等到追问,司琴硬着头皮说道:“所以,琴姨娘想向公主借人。”
沈嫣菡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投过去。
司琴缩了缩脖子。
“司琴,你也真想得出来!”知书是真的怒了,“找公主借人,一个姨娘,谁给的脸面?就是朝堂上有品阶的夫人,也没有资格向公主借人,更何况是姨娘!司琴,这里是公主府,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公主!”
“嗯?”漫不经心的声音,让人胆寒的心一紧。
“奴婢是您的奴婢,肯定是站在您这边的,奴婢只是把客院的情形向您禀报了一番,最后做定夺的还是公主!”
沈嫣菡顿时就笑了,“那依着你的意思,本公主该如何?”
司琴余光瞄了沈嫣菡一眼,虽然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思,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客院那边这么闹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若公主随便派个粗使丫鬟过去,奴婢瞧着琴姨娘也是个讲究的,粗使丫鬟笨手笨脚,伺候不好,没准明儿就被退回来了。”
话里话外,皆是为沈嫣菡着想的语气。
“退回来?”知书是真的不明白司琴的脑回路了,“司琴,你可真维护公主,先是要公主派个人给琴姨娘,等那边用着不顺心,再给我们退回来?你是把我们公主府的脸面踩在地上让人摩擦啊?”
“知书,你胡说八道!”司琴难得回了一句嘴,“公主问奴婢的想法,奴婢自然就实话实说了,最后做定夺的还是公主。至于你说的不顾公主府的脸面……正是为了公主府的脸面,所以奴婢才认为客院那边消停些,公主也会舒心些。奴婢全心全意为公主着想,倒是你,知书,你一直挑拨我与公主的关系,究竟是何居心?”
“哈!”知书怒极反笑,却没有继续与司琴纠缠下去。
沈嫣菡看着一脸正气的司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司琴,既然你如此维护本公主,维护公主府,那就……你到琴姨娘身边去吧。”
“公主?”司琴脸上的意外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后来换上的毕恭毕敬一点也不掺假,“公主,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得很好。”
哪里不对?
知书不禁多看了司琴一眼。
“公主,还有一件事……”司琴的突然开口,打断了知书的思维。
哦?
得到沈嫣菡的示意,司琴又道,“黄夫人那边,关心公主和公主府,所以差人来问齐夫人,关于重新安排护卫的事,公主……”
“本公主需要给谁一个交代?”沈嫣菡怒极反笑。
司琴诚惶诚恐,“公主,黄夫人是好心,担心公主的安危,所以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好心?本公主就奇怪了,谁都来好心地关心一下本公主,那是不是本公主就都要全盘接受,按照别人好心的意思来做?”
欲速则不达!
司琴聪明滴闭嘴了。
马翠这边得到司琴的通知后,不出意外地砸了很多东西。
砸完后就心疼了。
这是她来京城后养成的毛病。
之前在乡下参加聚会,偶然看到县丞的夫人在生气的时候摔东西。
那种霸气,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到了京城,她也学着那些夫人的作为,训斥下人的时候摔东西。
那种发、泄后的畅快,让她充分体会到了人上人的骄傲。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可是现在,她砸的是自己的东西,砸完就后悔了。
看向自己的大女儿,马翠问道:“思宁,你说那死丫头什么意思?送人给琴姨娘,还是司琴!怎么,这是要抬姨娘的脚,踩我的脸面了?”
齐思宁微微一笑,“娘,司琴身份再高,也只是个下人,你是守国公夫人,身份上直接碾压她!她是公主身边的下人又如何,下人终究是下人,之前,跟在公主身边,或许还会给她几分颜色,现在?姨娘身边的下人,出了错,不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发落她了吗?”
兵部尚书府。
书房里,阮天小心翼翼地从书桌上的檀木箱子里拿出小手臂高的花瓶,兴奋地眯眼。
他一向低调,就是偏爱的古董花瓶,也是色彩单一的各种类型,像这种金光闪闪的花瓶,还是第一次入手。
眼睛有些不适应,眼底却是难掩的喜欢。
花瓶是上等的和田玉,奶白色,不说别的,光是这么大的玉石就值不少钱,更别说它别具一格的造型了。
其实,花瓶的造型很简单,就是常见的圆长柱形,用一块完成的和田玉打磨出来,不仅仅只是价值连城了。
手中的和田玉,不管是油润度、密度和色泽,都堪称极品,再加上精湛的雕工,一向挑剔到吹毛求疵的阮天,都找不到任何瑕疵。
而最让他震撼的是昝赖慕鹣庥袷忠眨
是的,这是牡丹花瓶!
饷妫用密密的金丝勾勒出一朵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覆盖在整个花瓶之上,让人挪不开眼。
没有暴发户的奢侈,只有极度雍容华贵带来的震撼和痴迷。
反复摩挲着,阮天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父亲。”清脆的声庀炱穑不等阮天说话,阮珊冰提着裙角进来了。
阮天放下手里的花瓶,目光却还挂在上面。
“父亲,这就是您新买的花瓶?”阮珊冰眼底也是一片惊艳。
“这是为父从‘秀雅阁’购买的。”
虽然对齐贵妃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