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微风徐来。
那年有个傻小子依附在匆匆树荫下,看着对面海的女子,痴痴地看着,在川流不息大学校园的花坛边。
这已经是他第一百五十二次这样注视着那道可望而不可即的靓丽,少年初萌的悸动在催促着他停滞的步伐,久久、呆呆······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
在他们去追求美好向往的事物时,却时常又因为太过美好而不敢去触摸,那道隐形的壁垒在自卑的彼岸牢牢牵绊着前进的脚步。
芙蓉花又栖满了枝头奈何蝶难留,漂泊如江水向东流。
······
无奈也好,若干年后悔不当初也罢。
他终究没有踏出那一步,看着手中的那卑微的奖学金······
也许这就是命呀,每个人都得面对的残忍······
这也是少年成长、长大的证明
放手
是一个人的痛
不放手
是两个人的痛
是啊,他还有渐渐数出白发的那位,那么他就根本没有选择,只能在这段刚要萌芽的红豆扼杀掩埋在这无人的树下
愿大树能见证他的无奈与取舍,让它去埋藏那不愿不甘死去的爱情
因为,他不配。
望断门前隔岸的杨柳寂寞仍不休,无言却让眼泪长流······
·······
独酌山外小阁楼,听一夜相思愁。
醉后让人烦忧,心事难收。
江畔晚风拂柳,诉尽哀愁。
唐渊忽然从迷迷糊糊中再次眯开一条细线,“我醉了?”
朦朦胧胧看着秋水晚霞,往事使不住涌上脑海。
没人知道他内心深处到底埋藏了多少东西,却丝丝破茧般在这个酒后的夜里,心事难收。
“怎么,又一个跑这来独酌美酒?”
一人影毫无防备地出现在这小阁楼窗台边,正是从酒楼风波后就一直死皮赖脸跟着唐渊的穿越者史棣敷。
毫不客气,他提起桌上的酒吹了一口,“好酒!比起我们那会的什么鬼伏特加白云边二锅头什么的都来劲!”
豪迈的话语并没有引起醉醺醺唐渊的丝毫兴趣,还是一个人闷闷地喝着,仿佛这是一场对自己的对话,述说着埋藏了多年的心里话,也只有他能听到······
“我说你这样就真没意思了”史棣敷故作不悦地说道:“怎么说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有什么话对别人不方便说,还不能给老哥说说么?”
烈酒入喉,一片火辣辣的,寂寞催酒人不休:“感情这回事你也懂?”
唐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同桌而伴的酒友,史棣敷尴尬一笑:“不懂!”
“那一世,我可是风采万千,多少迷妹迷弟都磕破头要跟随我的脚步,女人?不过举手便来的事,何必为此浪费精力,忧愁从不在这上面挥洒。”
唐渊不怎么信地笑了笑:“行行行,你说啥我都信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
“说吧,你还要在我这赖着住多久,虽然我这家大业大的,房子大,空房多,但你入住过来这都第五天了,怎么说也要交点房费吧!”唐渊突然一下变得精明起来。
“我勒个去,你装醉啊!明明这么清醒,还跟老乡的我要起了房费,太不够意思了。”一顿小抱怨,“你可是知道的,我之前都一直是买苹果过日子的,这日子过得可拮据了,而且这地方的人怎么都不喜欢吃水果啊,不知道要时常补充营养吗,什么维生素abcd啊,真是太不注意养生了······”
说了唐渊捧腹大笑,这可真是个人才,又是一口老酒下喉。
唐渊:“说到你卖水果这事,正因为你摆了那个什么奇葩的水果摊我才注意到你的,这才把你引出来。”
“·······”史棣敷瞪大了小眼睛:“?你引我出来的?你故意的?不是我去找你‘玩’的么!你又开始吹牛逼了!来来来,再喝一个。”
“哈哈哈·····”唐渊也不含糊,都已经喝了一整地的酒坛了,还缺这一口么?
“呼·····呃·····”小身板一抖,一声饱嗝,他开始说他怎么认出史棣敷身份的了,“······这还真不能怪我,谁叫你那么奇葩,什么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的叫,还挂了个板子在摊前······”
“还写着什么又大又甜,两元一斤,我去·······”一阵乐开怀的回忆杀:“大哥,你在这见过这里的文字吗,这里的字我暂时一个都不认得,就认得你这几个字,那多么人里一眼就看到了,你说我能发现不了你么?”
史棣敷:“·······”
唐渊想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啦:“还两元一斤·······哈哈哈哈·······”
史棣敷:“········”
唐渊强忍下笑声,支支吾吾沙哑的憋着笑:“你有见过这世界有买东西按几元几元算的吗?”
史棣敷:“·······”
这时唐渊问了让他老脸一红的问题:“你不是还没见识这世界的货币吧?一个苹果都没卖出去?”
“怎么会!”史棣敷当场否决:“我只是近日才想到卖下水果改善下生活,你懂什么!而且·······而且我之前卖了个几个贫困的小孩,没收钱!”
一副道德至高的长辈样子,让唐渊又一阵怪笑:“行行行,你说啥我都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