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回过身来,迷人且充满自信的一笑:“怎样,贺大城主这般盯着我,这是要吃人呐?”
一番调侃,老谋深算的贺云哪会在意这些小孩间的把戏,依旧死死地盯着那柄佩剑,“令郎如此年纪已然技超一绝,完败我那不成器的小儿,以后得此少年英雄坐镇唐家,实乃唐家之大福啊!”
对面贺云的依旧沉着面对败局的假模假样的贺喜,唐昊天也以同样的姿态给予了回应,果然这些大人物的世界繁文缛节惺惺作态的客套话已成常态,见怪不怪,人手各备一套说辞,一副虚伪的面具。
这对于一直游走在梦场做戏的唐渊再习以为常不过了,可依旧有种嗤之以鼻的厌恶感。
“想不到如今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这里的人还是喜欢弄这一套。”唐渊不住内心感叹。
然而话题一转,贺云并没有再和唐天昊打这种过家家般的“太极”,而是直勾勾注视着那已经被唐渊收鞘的佩剑,“果然宝剑配英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柄让老夫都琢磨不透的宝物应该就是当日唐少主在翠宝楼以天价拍下来的无用之剑吧。”
一语中的,不可谓这老家伙的眼力不是相当老辣,“可笑那日那数万豪杰聚集,竟无一人看破其中玄机,当让令公子得了这么一大便宜,果然令子福缘不浅呐。”
唐渊冷哼一声:“别那么多绕绕弯弯的废话,其实你就想说本少爷傻人有傻福是吧,何必惺惺作态!”
贺云只冷笑了刹那,并没有回答什么,转眼看到唐天昊:“既然今日是贵府的大喜日子,本座就不稍加打扰了,咱改日再来拜访,至于这‘昭和’······”
贺云冷冷看了他一眼,“······本来就是本座此次前来送给尊驾的贺礼,岂会有收回不给之理?”
一抬手,一道黑fēng_liú窜而过,震碎了装着四肢尽断奄奄一息昭和的大缸,连着瓦缸的碎片还有昭和残破的残躯一同飞了出来,昭和再次打吐一口鲜血!
“你!”
唐家之人愤怒了,赶紧抱起倒在血泊中没有丝毫动弹的昭和,“还有一丝气息,心脉未断!”
这还算不幸中大幸的“好消息”让众人大松一口气,“哼,贺云老匹夫,你太过分了,是欺我唐家无人是吧!”
唐老四一把揽住一唐家长老,劝他不要冲动行事,那长老在怒火中撇了撇那威坐高堂不做声响的身影,叹下一口气,托着昭和拂手而去。
黑鸦城后方一声冷呵“想不到这样这老家伙都没事,真有能耐了呢,不枉在我家当了这么多年的狗,学会不少本领。”
恶毒的话语再次激起群愤,唐渊不喜:“哟,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你这脸上的伤都没好呀······”
唐渊还特意做了一个夸张的嘴脸,表情浮夸,“哎呀,是不是我最近老年痴呆了,记性老不好,在场谁帮我回忆下他这脸上红彤彤一片的印记怎么来着?”
全场一片大笑,都被唐渊滑稽的表情和那句句诛心的假问给逗乐了。
“你!·······”贺白龙怒指那一脸荡笑的少年,从来都只有他羞辱戏耍别人,近几日却被别人接二连三的践踏侮辱,还是出自同一人,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肺都要气炸了,一口逆血又涌到了嘴边,一阵甘甜。
这时默默观战如同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过路人般的黑面罗刹贺云尖突的耳翼一动,手脚不自觉地绷紧了几分。
哒哒哒哒哒·····
众多而整齐有序的疾步声从大门处传来,大片大片的统一穿着的人马有条不紊地驶进来,俨然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的军队,“唐家军第九分部前来报道!为黑鸦城贺城主返程护航!”
领军的是一名留着大胡子的四十多岁的军士,他一声叫喊后后方人马马上跟着一起整齐划一地重复呐喊着大胡子军官的话,“唐家军第九·······”
这正是先前唐渊叫唐世仁暗地里帮他做的那件事,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场。
贺云不为所动,只微微斜眼看一了一阵,然后视线就再也没多做停留,但内心里有股气流开始翻腾,暗地冷哼。
“龙儿,不得无礼,还不快退下!”贺云略表作态,但重点还是在唐天昊那,他才是唯一一个让他忌惮不已的人,“既然然唐兄要的昭和在下已经奉送给阁下了,那本座也不多作逗留,告辞!”
他竟然还厚着脸皮说是“奉送”,那暗地突兀的一掌差点就将人震成七八块,如今却还能舔着脸皮说出这番施恩与人的话语,真乃一个百年不出的大恶人。
唐天昊大吼一声:“送客!”
贺云邪笑着大手一挥,“我们走!”
黑面罗刹带着属下随便一大笔人浩浩荡荡退出唐府。
“我呸·····真黑鸦城城主真不是个东西······家主···我们·····”底下一长老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跳出来恶狠狠一顿臭骂,然后望向依旧愁眉不展威严尚在的唐家现家主。
唐老四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句:“二哥累了,我扶二哥回房先休息,你们也辛苦了,各忙各的吧,命人好好打扫一下场地桌椅,若有因刚才之事收到波及出现伤痛者,给予一定金额贝利作为道歉,还有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一番缜密的交代后就悄无声息地推着唐昊天回房去了,留下忙乱的众人纷纷退场·····
看不出啊,平日听唐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