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姓男子浑身一哆嗦,望向羊云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忌惮。
心中已然退意萌生。
他生性谨慎,自从偶获奇功《三阳劲》后,让毫无背景的他修为大进,同阶基本罕有敌手,就算是高出自己一两阶的对手,百招之内自己也可立于不败。
但眼前之人,着实令他倍感害怕。
以区区聚气境硬憾自己全力一击,竟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反观自己。
开脉八重境却被其一拳震到吐血,这实在太诡异,太过匪夷所思了。
若继续打下去,自己怕是必败无疑,万一对方心狠手辣,搞不好小命也得搭上。
虽然考核期间,明面上说不能杀人。
但这荒郊野岭的,自己若是被杀,后再被抛尸岩浆,直接毁尸灭迹,事后谁又能发现?又有谁会在乎自己生死?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但是。
自己现在,似乎已是骑虎难下,根本无退路可言了。
并且,就算现在自己有心要退,对方又肯答应吗?那近在眼前的火椒果,难道就也这么放弃了吗?
朱姓男子首鼠两端,不知如何是好。
而正在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
“朱老弟,如何?现在知道这只瓮中之鳖不好捉了吧?”
卫骁嗤哼一声,满满讥讽毫不掩饰。
“哼,卫兄什么意思?”朱姓男子脸沉似水的说道。
朱姓男子扭头瞥了一眼卫骁,对其话中语调感到很不爽,但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他之前也跟卫骁说了同样的话。
“废话!当然是你我联手了。也不知这小子修炼了什么功法,极其诡异,你我中任何一个,都绝非他对手。”卫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双目中闪过一丝不甘,口中恨恨的说道。
“嘶!”
朱姓男子闻言,心头猛然一惊,眼前这个聚气境,竟能让卫骁这个心高气傲之辈自认不敌,看来还真是棘手至极!
只稍一顿。
卫骁话锋一转,又冷声道:“不过,你我二人若同时出手,此子必死无疑!”
说话间,卫骁脸上狰狞之色油然浮现,连带声音一下都冰寒了好几分。
“好!正合我意,就依卫兄所言。”
朱姓男子脸色阴晴不定的思量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缓缓的点下头,口中如是说道。
他原本打退堂鼓的心,也蓦地沉定下来。心中暗暗自忖:一个开脉八重不是对手,还就不信两个开脉八重也奈何不得你。
纵然你再强,你双拳也难敌我四手。
下一刻。
随着两道滚雷般低喝响起。
卫骁与朱姓男子已一前一后劲射而出,化作一青一红两道利刃,直朝羊云冲去。
羊云眉头微蹙。
在羊云看来,朱姓男子并不足为惧,虽然其拳劲中蕴含一股灼热之气,但并无大碍,凭借自己强悍的体魄,可以轻松化解。
倒是卫骁,似有高阶防甲傍身,且手中还握有一口青锋利剑,着实棘手了些。
“唰......”
电光火石间,三人已交上了手。
狰狞的卫骁,挥动手中青锋利刃割裂空气刺啦作响。
朱姓男子则双臂化作漫天拳影,从头往下死死罩住羊云。
一时间,二人一左一右把羊云夹击在中间,致使羊云各种险象环生。
突然。
卫骁一声大喝,手腕一个闪扭下,锐利无比的青锋剑蓦地倒势一划,顿时一道绚丽青芒劲斩羊云头颅而去。
羊云刹那回神,一声冷哼。
见其虎步生风,似浮扁掠影般猛一低头,身体已直接左晃而出,瞬间躲避了开来。
但就在其躲避间,朱姓男子已迅速欺身而上,拳劲凝聚出一个个火红烈影,直往羊云脑门狠狠砸去。
......
羊云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各种不断的腾挪闪移。
外人看来,羊云似乎已被两个开脉八重境围攻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不断躲避逃跑的份。
但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却是卫骁和朱姓男子二人,越打越是无语,越打越是惶恐不安......
让他二人无比憋闷的是:
即便他们的修为比羊云要高出一大截,各种攻势更是凌厉不间断,但羊云那飘忽不定的身影,简直就是一条滑溜溜的泥鳅,根本让他二人把握不住。
反观他二人,因为招数全出却毫无建树,越打就越是焦躁,内心多多少少再次萌生深深忌惮之意。
这也导致后面两人的配合,屡屡露出破绽。
蓦然间。
羊云又是一个瞬移,轻松避开卫骁一剑,而后猛地出现在了朱姓男子斜右侧。
“啊!”一道惨叫响彻当空。
只见朱姓男子小腹被羊云一腿狠狠踢中,顿时,其身形如虾米般向后卷曲起来,骨头折断的脆响嘎吱不绝,整个人更是如断线的纸鸢一般倒飞而出,鲜血洒落一地。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羊云右腿踢出,即将收身回首的一刹。
卫骁似乎早已洞察先机,其厉吼一声的当空一跃,手中青锋利剑异芒闪动下,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冒出数道剑影,直奔羊云头颅所在狠狠地斩去。
剑芒未至,附近空气中已满是森然寒光,翻滚着犹如实质般朝两边一裂而开。
羊云才刚一回首。
迎面就是凌厉无比的,宏大如剑山一般的凶芒直斩而来,那明晃晃的寒光更是时刻散发出阵阵可怖的波动。
卫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