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到的几个人立即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四小姐饶命，不管我们的事啊……”
柴凤音对她们的推脱充耳不闻，点着其中一人，断然道：“我记得你，上次宫宴，大夫人就是带着你在身边伺候的，你就算不是大夫人的心腹，也是贴身伺候她的吧！”
“你们知道，父亲为什么把你们几个送到我的院子吗？”
墨涟体贴地从屋里搬来一把椅子，柴凤音坐下，幽幽道：“因为父亲想补偿我，想让我消了对大夫人的怨气。”
“而你们，就是来给我出气的！”
柴凤音一句一句扼杀掉她们的希望，又在最后给她们一线生机，“其实你们也不过是跟错了主子，身不由己。我可以不难为你们，但是你们要向我证明自己的价值，想我白白放人那可不行！”
“四小姐，大夫人一直想要破坏你与三皇子的婚事，想让五小姐取而代之……”
“四小姐，大夫人这些年一直霸占了安姨娘的嫁妆……”
“四小姐，上回您成功契约绛雀，是大夫人阻止老爷将赤焰风火驭雷镯给你的……”
“……”
听了一串的举报，都不是柴凤音想要的，她兴致缺缺地起身，想去看看哑婆。
她这一个平淡的起身，可把跪着的几个婢女给吓坏了，还以为这就是死刑的判决了呢，强烈的求生欲刺激着记忆神经，接二连三地醍醐灌顶了——
“大夫人故意透露四小姐安姨娘的事，其实是想四小姐惹怒老爷，被老爷厌弃……”
“大夫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与人书信联系，每次收到信后，大夫人都会特别高兴……”
“大夫人身边的嬷嬷有古怪……”
柴凤音看向最后一个说话的婢女，“什么古怪？”
“奴婢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大夫人对她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一个下人……感觉太亲近了些，而且，那个嬷嬷是昨天早上凭空冒出来的……”
柴凤音冷酷的眼神看的几人心头一凉，忽然几条藤蔓从柴凤音衣袖里飞出，缠住她们的脖子，紧接着几颗丹药撞进她们喉咙里。
丹药入口即化，她们抠也抠不出来。
“我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想：书信的事，我生母的事，那个嬷嬷的事。若是明早还不能给我有价值的消息……”
柴凤音眼风从几人面上刮过，“你们或许不会死，不过会全身溃烂，首先从脸上开始溃烂——记住，惹谁都不要惹炼丹师！”
“墨涟，记录一下她们的供词。”
“是。”
绿艾目送柴凤音的背影，目光渐渐露出迷惑来。
“小姐很出人意料，是不是？”
绿艾转头，就对上墨涟了然的眼神，张张嘴却说不出违心的话。
“是绯漪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是。”
“不管是不是，小姐现在都是我们的主子。而且，真心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其实并不难，不是吗？”
绿艾望着柴凤音背影消失的房门口，眼底还有尚未冷却的崇拜热浪。的确，这个柴小姐似乎没有绯漪姐姐说的那么糟……
柴凤音进到哑婆房中，哑婆果然已经醒了。柴凤音照旧查看了下她的伤势，许是绿艾施了灵力治愈法术的缘故，伤口已经没有痕迹了。
柴凤音给她喂了一颗养元丹，道出迟来的歉意：“哑婆，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哑婆自然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