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弟，你说背后的人不是凡人是什么意思？”朱粒将视线从丹药瓶上挪开，一脸迷惑地问道，“对了，那天丹弦丫头也念叨着什么，这里是凡界，不应该有人懂得那怨灵诛仙阵……乖徒弟啊，你知不知道你那丫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辰璧目光倏然一紧，手指微动，仿佛急于伸出去抓住些什么，最终却又克制地安静下来。一团浓墨在眸中氤氲开来，仿佛一头困兽兀自挣扎，视线凝在柴凤音脸上，浓黑渐渐敛于眸底。
柴凤音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北辰璧一眼，见他面上若无其事的浅笑，虽心里有些许异样却也未放在心上。
“师傅，你可知道这世上除了天元大陆还有别的位界？”
“这个小老头儿当然知道，据说修炼飞升的人会去往另一处高等位界，那里住着仙人，我们俗称它为仙界。”
柴凤音敛目一笑，带着几分怅惘点点头，“师傅说的不错，不过，那边的人管他们在的那片地界叫做天界，管天元大陆叫做凡界，而怨灵诛仙阵本身也是天界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阵法，原本就是针对仙人的。所以，这里会有人懂得这样的阵法，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等等，等等！”
朱粒可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反问道：“既然我们这里不该有人懂得这阵法，那为什么徒弟你，还有你身边那丫头会知道这个阵法？”
“因为……”柴凤音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忽地扬手一招，一道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接着便见到一本书凌空飞出。
“因为我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本天界至宝，元一天书！”
在柴凤音的召唤下，天书乖乖地落在了朱粒的手上，被他稀罕地翻来看去，不疑有他。然而身为柴凤音的契约仆从和常跟在柴凤音身边的北辰璧，却并未被她糊弄过去。
北辰璧目光微闪，深深看了柴凤音一眼，别开头脸色淡了几分，目落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么说，乖徒弟，那那晚背后害你的人果真不是岩松了？”
“就算不是他主谋，也至少是个帮凶！”北辰璧冷冷接口，语气肃杀满是暴动的因子，“想杀阿音，他死有余辜！”
朱粒眉一挑，撇撇嘴，“小子，你这么暴躁干什么，余不余辜的他不是都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