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中了我魅族摄魂术……”
柴凤音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事不省的木樨皇,这答案在她的预料之内,“给皇上解了那摄魂术,我饶你一命!”
“我身受重伤,解不了。”见柴凤音眼神转冷,国师赶紧补上一句,“若是灵女肯渡我些许灵力的话……”
柴凤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少耍花样!”话落,却到底依他所言渡了些灵力给他。国师静坐调息了片刻,恢复了些元气,缓缓起身靠近床榻对着木樨皇施展秘术。
近距离看,国师宽大的黑袍底下依稀能看出人形,只是随着他施展法术,他显露的五官、他伸出的双手时真时幻,古怪极了!柴凤音还好,早知魅族不同寻常,却把一旁的木樨皇后和两个宫女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出声来。
那国师手上动作一顿,宽大的兜帽里发出一声似轻蔑似嘲讽的冷笑。柴凤音看着那三个惊恐失措的女人不由皱眉,尤其是那木樨皇后仿佛怕国师要对木樨皇不利,竟作势要扑上来,她只得出手将木樨皇后弄晕。
“扶皇后去外间休息。”柴凤音对那两个宫女道。
木樨皇的寝殿当然不小,除了睡觉的地方,还有连着内室的一间可以会客的正厅。等两个战战兢兢的宫女将人搬走,国师不用柴凤音吩咐已经继续施术。只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神色越发失了从容。
半个时辰过去,柴凤音看着床上仍没反应的木樨皇,淡淡道:“国师大人,费了半天劲,人救不救的回来,你总该能给我一句痛快话吧?”
“灵女不必动怒,”国师缓缓收了动作,转身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低头朝柴凤音行了一礼,姿态很是恭敬,“皇上魂魄的封印我已经解开,不过魂魄被封印的时间太长,所以……”
“所以什么?”柴凤音目光如刀咄咄逼视他头顶,心里在估量着他话中真假,然而陡然间只见眼前黑袍委地,有黑雾从领口、袖子、下摆各处凝成腾蛇朝柴凤音扑过来。
“呵~找死!”
柴凤音一声冷喝,随之以木系灵力幻化出双剑,斜劈横刺,剑光烁烁逼退黑雾,没一会儿国师便大势已去,黑雾散于地上缓缓凝聚成人形。
“不愧是灵女,果然不同凡响!可惜……”又一次话说到一半,国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没等柴凤音追问,他的五官就渐渐模糊,身躯突地膨胀起来化作鼓鼓雾气,仿佛有惊涛骇浪之势。
柴凤音心头一凛,作势要避让,忽地视线一转瞥见床上躺着的人,虽心里猜到这木樨皇只怕是没救了,可也不好任由他的身体出事,连忙身形一闪抓起床上的木樨皇。恰这时,身后“嘭”地一声爆破,柴凤音直觉危险,瞬间灵光一闪进了燕耦墟。
从燕耦墟出来,原本的木樨皇寝殿竟是成了一片废墟。一群侍卫正在废墟上忙碌地扒拉着,周围一圈人举着火把将此处照得通明。柴凤音横空出现,惊呆了一群扒拉废墟的侍卫,有的连手上举着的火把都惊得脱手。
“凤音郡主?皇后娘娘,是凤音郡主——”
“什么?凤音郡主!”
木樨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上前,柴凤音这才注意到她,额头上缠着纱布,渗出点点殷红,想来是被宫殿倒塌时被砸伤的。
“凤音郡主,皇上他……”
未等她说完,柴凤音将人事不省的木樨皇从燕耦墟放出来,“那国师是魅族人,皇上中了他们魅族的摄魂术,据国师说皇上的魂魄封印时间太长,可能……”
未说出口的结果,木樨皇后只看柴凤音的神色便能明了,只是一时尤不愿意相信,“怎么会这样……那国师人呢?他一定有办法的,凤音郡主,国师呢,你不是抓住他了吗?”
“方才国师自知无法救回皇上,打算与我同归于尽,如今大概已经身死。”
柴凤音的目光落在废墟上,扒拉废墟的侍卫们见木樨皇已经出现,便陆续停手,那国师的魂牌应该还在废墟里。不过,世上应该不会有第二个白绯,那木牌找不找对柴凤音来说也没所谓。
“皇上,呜呜……这可如何是好,皇上……”突闻噩耗,木樨皇后伏在木樨皇身上哀声悲号,一时悲痛难忍竟是晕厥了过去。
转眼间国师、帝后接连倒下,宫中的侍卫宫人仿佛失了主心骨一般。只几个宫女扶着皇后,其余人都眼巴巴地看向柴凤音。如今宫中,可不就是凤音郡主最有发言权么,更何况她还是灵女,众人对于听她的号令也表示心甘情愿。
“将皇后与皇上抬去皇后的寝宫休息,在太子回宫之前,尔等各司其职。若有人暗中蛊惑人心,抑或玩忽职守、趁机做反,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说着,柴凤音手中灵光一闪,忽地生出一柄寒光烁烁的宝剑,信手朝废墟一挥,剑气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将小山一般的废墟生生劈开成两半,这一手震慑得众人一下子噤若寒蝉,连呼吸都生怕重了。
有宫人抬来了轿撵,抬走了木樨国帝后,柴凤音目光一扫,落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侍卫中的头目的身上,指着他上前听令,“你让侍卫队带人将国师的府邸包围起来,连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再让人去将平日与国师来往密切的人请进宫,派人看着,不许送信出去。”
这侍卫或许是头一次领这么重大的差事,一脸的惊吓和犹疑,“灵女,这……让人包围国师的府邸,属下一定办到,只是若是软禁诸位大人,恐怕没有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