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郡主携楼新月与风云学院长老强势来袭,道尽魔宫魔人行事之凶残丧尽天良,兼有楼新月囚于魔宫之事实佐证,只说得殿内人个个仿佛死了爹娘妻儿一般,热血上头之下义愤填膺,只差振臂一呼:诛杀魔头!便成就为民除害的英雄意气!
柴凤音一边听青鸾郡主他们满嘴跑火车,一边时刻关注魔尊的情绪,任她想得脑子生疼,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解了当下的困境,只能警戒着魔尊不要一个不快血溅当场。
“眼见为实,证据确凿,柴凤音,你还有什么好说?”青鸾郡主还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你空有灵女之名,却包庇魔人,残害同门,简直罪无可恕!”
楼新月也一脸沉痛惋惜地开口:“柴姐姐,你还是劝说北太……劝说这位魔君赶紧将师姐们放了吧……”
“还有辰璧!”青鸾郡主急忙补充道,“你们究竟是用了什么鬼魅伎俩幻化成我辰璧表哥的模样的,快将辰璧表哥交出来,否则我们势必踏平你魔宫!”
“够了!”听他们放狠话都放了半个时辰了,柴凤音觑着魔尊不动如山似笑非笑的表情,真摸不准他还能继续忍耐多久,只好打断这些人的作死大戏。
“青鸾郡主,你说的证据确凿,我却不知你证据何在,判案总要讲究个人证物证、动机和作案时间吧,单凭楼新月一面之词只怕不能定罪呢!”
看青鸾郡主眸光怨毒又要开口,柴凤音不耐烦听她大放厥词,索性袖袍一挥浑厚的灵力禁住她的哑穴,在几位长老脸色骤变之时快步走出席案躬身一礼,“诸位长老请恕罪,青鸾郡主似乎情绪过激,我只是封住她的哑穴,不想再被她打断而已。”
“凤音郡主不觉得自己太过肆意无忌吗?我倒不知道向来规矩严明的风云学院还能捧出这样一位天骄!”
一直表现得温婉亲和的折英长公主终于在女儿被袭后适时显露出几分锋芒,“本来青鸾质疑你包庇魔人,我还有所怀疑,毕竟辰璧对你情深义重,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包庇谋害辰璧的凶手,可如今我看你分明是非不分,竟一心为危害世人的魔人开脱!”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折英长公主寥寥几句就将柴凤音的话堵在了喉头,说就是为魔人开脱,助纣为虐,不说就是默认了长公主的说辞。
这般诛心之言令风云学院的几位长老齐齐变色,性急的临风长老当即忍不住愤怒地质问道:“柴凤音,你果真包庇魔人残害同门?”
“不知临风长老指的残害同门,是否是指近来学院师姐频频失踪之事?”感谢临风长老,他这一问倒是歪打正着让柴凤音有了一个突破口,“若是为这事,诸位长老不妨仔细回想,出事之事,我,还有北辰璧……”
柴凤音不顾众人一副“看你狡辩”的鄙夷眼神,指着身旁的魔尊继续道:“我俩在事发时都身在试练塔并未出来,而之后我更是被魔君重伤掳走去了魔宫,我想那晚闹出的动静学院里的长老应该没有不知道的,觅雪长老不信的话尽管向其他长老求证。对了,那晚我是昏迷着被带走的,楼新月应该也是当晚被魔君带走,至于是否昏迷……”
“我当时也是不省人事的,魔君与柴姐姐打斗时魔力外泄,我以灵力抵抗受到反噬,重伤昏迷。”众人顺着柴凤音的目光皆向楼新月看来,她下意识紧咬唇瓣,楚楚可怜地说道。
众人便又将目光投向柴凤音,听她继续说道:“之后北辰璧从试练塔出来得到我被人掳走才追着魔君去的魔宫,这时想必当时学院内也有人旁观,事实如何诸位长老只需回了学院一问便知。”
“就算能证明他当时去魔宫是为了你,可你们为何在魔宫滞留数日?”面相温婉的觅雪长老手指魔尊,思虑缜密地驳斥道,“为何他会在魔宫做起了魔头?
他究竟是否身怀魔力?
而你柴凤音,又究竟是否早知他魔人身份?”
数问并发,柴凤音一时迟疑未及回答,就听到身旁一直没开口的魔尊突兀地一声轻笑,她立时心道不好。
果然,魔尊在她开口前用实际行动给了众人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见一团玄色光华倏而从他袖中飞出,猛地击向觅雪长老的胸口,那力量只将她震得疾退,一连带她身后数人一起撞向大殿另一面的墙壁,个个吐血倒地,半响连声呻吟哀嚎都听不到,也不见动弹。
“你这是做什么?”柴凤音只觉得头痛不已,她一心想要化解干戈,眼下被他这一击,之前的努力辩驳全白费了。
面对柴凤音的气恼怒目,魔尊只依旧笑得邪魅潋滟,那眼角飞扬的笑仿佛是捉弄成功的快意,又仿佛是在笑话柴凤音自以为是,自不量力。
“魔气!觅雪师姐被他的魔气所伤,他果真是魔人!”临风长老一手为觅雪长老输送灵力,一边红着双眼满是痛恨地高声喊道。
瞧,任你百般努力,只要我一出手便是避无可避的局面!
魔尊噙着玩味的笑,看柴凤音垂落细密纤长的睫羽遮住黯然无力。那淡漠的姿态仿佛俯瞰众人的神祇,又似尽在掌握的泰然。
“你们说的不错,本座身怀魔力,不仅是魔人,还是魔界的至尊。看北辰璧这副身躯还不错,本座暂时借用一阵。至于最后一点,她是否早就知晓本座的身份……”
魔尊定定地看着柴凤音的身影,含笑的眸子仿佛沁了某种摄人心魄的光芒,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如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