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朱粒长老喂的丹药,嗣音长老终是在一日之后苏醒。只是她体内魔气四窜,灵脉受侵蚀痛入骨髓,一时根本离不开朱粒这位丹王的看护。
朱粒尽管不着调,心内却也有在意的人和事,而当初一同修炼的几位师兄弟就是他为数不多的在意的人,嗣音长老这位师妹也不例外。
如此,朱粒长老只好一边废寝忘食地为嗣音长老研究驱散她体内魔气的丹药,一边用玄冀的话安慰自己,乖徒弟是灵女,是神女,如今又身在试炼塔,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只是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这心啊怎么就安定不下来……
“行了,你就安心地在这儿照看嗣音师妹,我让我那徒弟去试练塔外给你守着人,行了吧?”玄冀没好气地说完,见朱粒跟没听见似的,还杵在门口朝试练塔方向张望,真是再没见过这么宝贝徒弟的师傅了,真是……不可理喻!
气得他一拂袖转身下山去,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没打折地吩咐下去了。没多久,费智平就去到试练塔外接着朱粒的班继续蹲守。
“费师兄,你不是应该负责学院的安全布防吗?怎么这两日都在这试练塔外站岗呢?可是掌院伯伯罚你来此?”薛柔这两天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就急急忙忙跑来跟费智平试探虚实来了。
“薛师妹误会了,这是师傅的吩咐,不过并非什么惩罚。”
“不是惩罚是什么?守护学院的安危才符合你掌院大弟子的职责和身份,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薛柔咬着唇瓣,脸色难看,“费师兄,该不会真如大家所说,你抛下布防巡逻的重任,是为了等那什么狗屁灵女吧?”
“薛师妹!不得对灵女不敬!”费智平突然厉声道,凌厉的眸光微闪,飞快地眨去眼底的厌烦,“不管我是布防巡逻也好,是站岗放哨也罢,师傅既如此安排自有他的用意。倒是薛师妹你,觅雪长老奉命去了南厘对付灵兽群,薛师妹难道就不担心身在南厘都城的家人吗?”
随着话音落地,薛柔已是幽怨难当得红了眼眶,“你赶我走!费智平,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真的惦记上那……柴凤音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与柴师妹统共都没说过几句话,女子清誉何其重要,你怎能如此信口开河?”
“那你为何要与我解除婚约?”薛柔一声尖锐的质问,惹得旁边守卫试练塔的弟子们都忍不住侧目。
“我才知道,原来从青山城回来后,你就与我爹书信解除婚约。青山城啊,你和那柴凤……”
“够了!”未免薛柔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攀扯柴凤音,费智平只得先将人带走,私下将事情说清楚。
只是,他也隐隐明明薛柔刁蛮任性的紧,缠了他这么多年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这件事怎么就将柴师妹攀扯上的,他还真是想不明白……
只能说费智平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以及某些时候某些女人可以无理取闹得令这世上脾气最好的人都暴躁无语。
譬如薛柔对柴凤音的嫉恨,起于青山城初见时费智平对其的另眼相看,于之后费智平对柴凤音愈来愈欣赏中逐渐加深,至到如今,成为费智平口中提的最多的名字。在薛柔看来,自然就是最有可能代替她成为费智平的未婚妻。
是夜,薛柔满心妒火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忽然听见一阵夜风敲窗——
“什么人?”床前忽然惊现一抹黑影,薛柔背脊一寒,掌心灵力光华一闪正要催动手腕上的火系手镯,却不知为何身上灵力突然无法凝聚,仿佛被什么力量压制了一般!
“不要这么激动嘛!”来人声音不高不低不软不硬,很寻常的女子嗓音,听过即忘的那种。
“薛柔,听说你的未婚夫被柴凤音抢走了,我可以帮你!”
“……”
费智平在试练塔外一连守了七天,风平浪静的七天,也真亏了他心性不错,不骄不躁。不过到第八天时,他就再不能平静地站下去了。因为学院内出事了,学院弟子失踪了!
事情爆发出来的时候已经失踪了五名弟子了,且这五名弟子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都是从神女峰下来的女弟子。
人不是一天失踪的,一开始第一名女弟子失踪时没有引起太多人在意。毕竟从神女峰出来的女弟子,那都是身怀五系灵力,天资出众之辈,每一个都修为深厚堪比长老。一个能秒杀你的高人有一天不见了,只怕谁也不会一开始就往失踪的方向想。
直到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一连不见了五个人,这才有人察觉出事了!
费智平一听到信立即就往风云阁奔去,通报后进了大殿,二话不说就跪下请罪,“弟子失职,防御不利致使贼人潜入学院内,请师傅降罪!”
“这事不是你的错,你先起来吧。”
“师傅,弟子请命将功补过,彻查学院弟子失踪一事,势必揪出幕后凶手!”以退为进,这才是费智平急着赶来风云阁的真正目的。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可不能再去试练塔傻站着了,不然他真该怀疑自己是犯了什么大错让师傅如此重罚他了。
玄冀自然也看出了他这徒弟的心思,不过这事他本也是要交由他去办的,“幕后之人深不可测,你切记小心行事。另外,学院内的安全布防就交由你与解深二人……”
师傅没再让他回去傻站着,费智平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正要与解深二人领命告退,余光里忽然有两条粉色的丝绦一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