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听在耳里,全飞了。而心,也『乱』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一晚,于她是噩梦,不敢再想,也想不起来。只知道独孤若寒撕了她衣裳后,动了她。而独孤冽到时,自己便已经是……

这些日子来,钟离伊只顾着去逃避,哪里细想过此事?仍是完璧,又能如何?就算落入人家的局中,又能如何?如了他们的意,也许,独孤冽,才真不会有事吧!

她是何时离开的,钟离伊不知。只知道书蝶进来时,已是黄昏。书蝶被钟离伊那无神的样子给吓着了。书蝶慌着推着钟离伊,“小姐,怎么了?你别吓书蝶啊!”

“你打我一耳光!”钟离伊喃喃启唇了,转而望着书蝶,眼里空洞,可脸上却拼命的笑着,笑不出来,泪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小姐!”书蝶轻轻拍着钟离伊的手,那手,像冰,比冰还冷,“小姐,怎么了?那个姑姑说了什么啊?是不是……”不敢说下去,不敢看钟离伊。

“我想睡了!”唇上,全是细细碎碎的齿痕。

书蝶帮钟离伊铺好床,极其小心的服侍着钟离伊睡下,又轻声道:“小姐,要不要再焚香?”

钟离伊摇头,“出去吧!”

放下素纱帐,书蝶看着钟离伊,眼里涌着数道说不清的神『色』,只叹气,缓缓走出去了。

书蝶才出来,便碰着离玉,离玉小声问:“二姐睡了?”

轻轻点头,“她好像不太好!”犹豫着,终于还是对离玉说了出来。

“噢!”离玉应着,本来想进去看的,但一想,还是对书蝶道,“好好服侍她!这该是她在这房里睡的最后一夜了!”无话了,转身回去,却忍不住要回头看几眼。她的二姐,明日便出嫁了,女儿家嫁了后,之前的一切,都划上了句号了吧!

寒王府里,人来人往的,贺喜之声不绝于耳。外面那般热闹,而独孤若寒却在后花园里悉心照料着那花。

她喜欢的花,大抵都是这般清离吧!夕阳西照,却想起初识于醉心楼。只明日,成了亲,便和钟离伊回到江南去。

“老五!”独孤若宇进园来,他手上仍是绑着绷带,但看来要好得多了。“人生两大幸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咱们自然是不要去金榜题名的,那洞房花烛却不可少!虽然,你们已经洞房了!但明日才是正经日子啊!”独孤若宇嘻嘻笑着,走过来,另一手重重的拍在独孤若寒的肩头。

“二哥!”独孤若寒抬头望着独孤若宇,本来对他有些气的,但见他那样子,也只得叹气,“你这『性』子该改了!你这手,就是因为这事被打的。”挪开独孤若宇的手,又道:“四哥这回是真恨上你了!”

“他恨我?”独孤若宇满不在意的道,“他自己喜欢钟离伊,却因为兵权,想也不想,就把钟离伊推给我!现在,我也学他的,把钟离伊推给你了!只是,老五,我就闹不明白了,这钟离伊有什么好的?你们哥俩个都怎么那么痴『迷』她?”

痴『迷』?也许是吧!唇边划出温暖的笑来,于钟离伊,何时爱上了?只因那醉心楼钟离伊摔了兰凝汁?还只因湖心舟里一相见?他知道钟离伊是因为那日的事后才选择嫁他的,于此,独孤若寒心里既是有愧,更是想着日后要好好待钟离伊。钟离伊在独孤冽那里,得不到的温暖,他独孤若寒要给她!

“不过,老四这回是自作自受了,没想到钟离伊会要嫁你!”独孤若宇顿了顿,又小声对独孤若寒道:“可告诉你,老四去东州了!你也不要担心他会来闹了!”

“东州?”

“东州瘟疫横行,百姓病死无数,老四请旨代天巡视!”独孤若宇笑着,全没发现独孤若寒脸『色』已经变了。

“四哥去东州?那里正是疫区?二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东州瘟疫,自己竟一无所知,而能挺身而出者,为父皇担任者,只有自己的四哥独孤冽!“很严重吗?”问独孤若宇,突然又不想问了,这个独孤若宇,他只是摆着王爷的架子,要真办起事来,只能是办一件错两件。

“父皇已经派了太医院几位太医去了,应该没事!”独孤若宇轻描淡写着,“你也不必担心老四,他是自己在京里呆不下去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自然要躲开了!这一去东州,又是一个邀功的事!”

横了独孤若宇一眼,若是邀功,怎么不见你独孤若宇去?

“今晚上,这女鬼,又不知将去何方?”

原本睡着的钟离伊被这声音给惊醒了,“女鬼?”她仍是闭着眼,只听着外面那细细对话声。

“是啊!这女鬼,也不尽是鬼魂!她本是一缕情思,因在人间游『荡』得久了,便慢慢有了几道魂,成了孤魂野鬼!”这声音与之前那又有不同,颇为低沉,而前面那声,有些沙哑。

沙哑声起,“一缕情思?这也算不得什么鬼魂的!这世间之人啊,有的竟没那情思呢!或有情的,偏故作无情!”

“于是乎,这缕情思,会寻到那故作无情之人身边,让其有情啊!”低沉声却传来笑声,“只不知今晚又该去何方了!”

“去该去的,寻该寻的!”


状态提示:第90章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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