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迟拱手道,“公子,我们便是后面那夫人的亲人,请将夫人交出来,在下谢谢公子的相送之恩。”

后面的钟离伊一听,那不是李略的声音吗?

他们行踪如此隐蔽,看来独孤冽那边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彩宛,扶我下去。”

钟离伊叫道,彩宛刚刚吓得回不过神来,在钟离伊的叫唤下,连忙将其扶下马车。

白烙迟亦跃下马车去,见钟离伊款款而来,那黑衣人的眼睛一亮,“属下参见……主子。”

李略欲行礼,硬生生地将称呼改去了。

他实是不想他们的行踪被人看透,更不想钟离伊的身份被这一群陌生人所得知。

“李侍卫免礼了,有劳你代夫君来接我,你们辛苦了。”钟离伊一腔心酸,正欲谢过白烙迟,但听白烙迟轻笑一声。

“原来真的是钟姑娘的朋友,那白某也就放心了。不过钟姑娘,你的朋友们,未必太神秘了吧?”

白烙迟走到了钟离伊身边,李略急了,压低声音道,“公子的大恩,在下必定会记在心。这里是对公子的报酬,请公子笑纳。”

李略从怀中摸出一大叠银票,不管如何,得先将那白衣公子的手中将钟离伊接回来。

那红衣男子脸色一变,冷声笑道,“这位侍卫,你未免太小看我们公子了!公子救人从来不说报酬二字,你……”

“冽,不必激动。本殿是钟姑娘的救命恩人,并且……钟姑娘的身份,本殿在来瑖国的途中已明了,本殿不求钱财,只求在瑖国周围游玩一趟,并且……本殿还想见见盛帝,虽然大齐与瑖国二国为邻国,却不曾深入交往,实是可惜了。”

白烙迟笑道,温润的笑容却再也给不了钟离伊温暖。

她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这白公子不是一般的人。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在她住入那大宅之时就知道了,那么如今,他是想利用她接近独孤冽,还是想得到什么?

李略薄怒,瞳中有轻微的杀气,可是看到钟离伊就在白烙迟的身边,亦不敢轻举妄动。

“白公子,你是……”

听他的称呼,一定是大齐的皇室子弟,极有可能,便是大齐国三太子。

大齐国和瑖国,的确是邻国,二国虽然为邻国,然而由于一百年前曾因矛盾而发生过大战,二国的关系一直不好不坏。

虽然一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后,再也没有过战争,但是二国几乎是不曾相来往。

“李侍卫猜本殿是何人?”白烙迟仍然笑意盈盈。

钟离伊只得相信,这白公子,乃一笑面虎也,不由得冷然笑道,“自称本殿的温润的白公子,不就是大齐国的三太子么?”

白烙迟略有惊讶,回首,“没料到钟姑娘一眼就看穿本殿的身份,实是意外。”

钟离伊在昭国之时,亦有看过他国传。

他国传记载的,乃是当今的皇室家族子弟。

这名大齐国三太子,乃一奇才,虽然表面温润如玉,性格温和,但是他在各方面都比两个皇兄卓越几倍,在众臣一致的拥护下,大齐国皇只能册其为太子。

也就是说,下一任大齐国之皇,便是他。

可是……他怎么会如此逍遥快活,身为太子,要忙的事儿必定会很多。

这一点,钟离伊自然也在他国传上了解到,三太子虽然各方面出色无比,但亦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游山玩水沙,每一年中,有两个月,他必定在国外。

大齐国树敌并不多,欲夺权者虽然亦有,但是三太子诡计多端,那么多年以来,没有人能行刺成功。

“三大子惊才绝艳,天下闻名,是本宫看小你了。”

钟离伊眼中略有失望,是她太天真了,原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没想到……

“本殿亦太看小钟姑娘了,虽然钟姑娘如今已被看作已薨之人,但是身份显赫,不得不让本殿服之。不如这样吧,李侍卫,钟姑娘,住处就由你们定,本殿跟从,有幸见上皇上一面,本殿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和皇上商量呢。”

白烙迟温文有礼,朝钟离伊和李略以商量的口吻道。

李略立在那里,黑色的夜行衣令其显得更是漠然。

只是,这三太子,的确也不好对付。

“三太子来意,是善,或不善?”钟离伊沉下了脸色,问道。

彩宛在一边听得满头雾水。

她作为侍女,还不知道白烙迟的真正身份,因为她是李宅中的指定给白烙迟的侍女,自然也只当白烙迟为主子,而并非太子。

白烙迟温润一笑,“钟姑娘和李侍卫大可放心,我们只有区区六人,本殿自然是有善意的。只希望皇上抽空见我们一面,自然便可了。”

李略沉思片刻。

这大齐国非敌非友,不过,这名惊才绝艳的太子欲见独孤冽,倒可以理解。

因为独孤冽的大名,在他国早就远远流传开来,以爱打猎而无谋政的盛帝,对他有兴趣的,自然也是爱游山玩水的同道之徒了。

但,亦不排除其他原因。

然而,白烙迟说得亦对,他有心千里迢迢地送钟离伊回国,却只有六个人,怎么说也不可能心存敌意吧?

“既然如此,请白公子随在下一道同来。主子,请回马车内,在下已为主子准备好了住处。”

李略拱手道,钟离伊不再多问,李略乃独孤冽的心腹,他是完全可信的。

钟离伊回到了马车,马车朝京城的左侧而去,看来独孤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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