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略跟在独孤冽身后,淡声道,“皇上,此举将二妃除掉,其家族必定会不平,皇上要在其他方面多做准备了。”
“朕自有分寸。”
“皇上……皇上没有赐死吉儿等人,臣认为有些不妥,宫中宫女与侍卫私通,乃为死罪。更何况是设计毒计皇后?”
独孤冽停住脚步,黑云已散去,明月当空,银色的光芒万丈流转,落在独孤冽那张俊逸而冷漠的脸上,淡淡银光,却能勾勒出他的风颜玉骨,令周围万物顿时失色。
“人人皆有苦处,朕,也是为未来的孩儿积点德福。”
独孤冽淡淡地道,大步地朝椒房殿而去。
李略立在那里,按规矩而言,吉儿等人的确要处于死罪。
然而,从苦情而言,吉儿和高公公乃为势所逼,实是不该处死,法难容,情可容,这世间本就如此。
翌日,贵妃与如妃之事震惊朝廷,二妃的家族毕竟是朝廷中极有名望,势力都是极大的,没料到独孤冽竟然一夜之间,将两名妃子打入天牢。
老臣子们极力反对。可是独孤冽一一列出罪状,贵妃之父乃刑部尚书,如妃家父乃是当今丞相,二大臣子虽然对独孤冽有意见,但罪状在手,却又不得不服。
但一切,他们都归于独孤冽没有雨露均沾,方使后宫女子诡计不断,意欲争宠。
于是,朝廷中乱臣蠢蠢欲动。
一下了早朝,某个偏僻之院,聚着数十名老臣子,酒肉如林,只是少了歌舞助兴。
“皇上一意孤行,从来不听取为臣之意。更无视朝纲纪律。。更册立一名无名无分的他国青楼女子昭国前朝皇后为后,实是太令为臣失望也!”
其中一老臣痛心说道,他,乃当朝张丞相,如妃之父。
如今他的千金之女在牢中受苦,为父的他却无能为力,越想越气,便和一群欲谋反的老臣子聚于一起。
“对!皇上如此不仁,我们便要不义,否则总有一天皇上会动到臣等头上!”
另一个老臣子亦咬牙砌齿地道。
这一班老臣子乃三王爷余党,个个野心勃勃,独孤冽和摄政王早就想铲除之,只是他们隐藏太深,倒亦无法实行。
不过,这十年以来,独孤冽上位为皇。。他们倒也不怎么兴风作浪,然而,他们亦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一场商谈延至两个时辰方散,当然,结果如何,也只有他们心里才明白。
昭国。
皇宫御书房中,楚商凌坐于堆满了折子的书案前,有人敲门,“皇上,两位侍卫要见皇上。”
楚商凌一听是近侍的声音,便宣见,推门而入的,乃是两名穿着昭国宫服的侍卫。
关上门后,两位侍卫拱手行礼。
“两名侍者远道而来,辛苦你们了!”
楚商凌笑着迎起来,亦是拱手行礼,等人上了野味珍肴与酒茶等,楚商凌方道,“此行乃为机密之事,不方便在大殿中设下宴席来款待两位大使,还望两位勿见怪。”
两名男子皆笑着道,“皇上不必客气,如此款待,我等早已心满意足。”
“皇上,这是我皇赠给贵国的礼物,望皇上笑纳。”
“皇上,这是我国特有的凤玉,全天下只有五块之多,望皇上笑纳!”
两名使者皆从怀中摸出一小锦盒,送至楚商凌的书案前。
“大周国使者东国使者有心了,朕会收下,另外转靠两皇,朕很喜欢。”楚商凌淡淡一笑,这两名使者的确就是大周国东国的使者,他们扮成商人入昭国,暗中皇宫和楚商凌会合。
就是为了代替二皇和楚商凌商谈联合宣战之事,三国若是联合起来,瑖国必定会被吞得一干二净。
瑖国有强大的资源,泥土富饶,海产亦多,谁占了它,自然富不可言,强不可语。
是以,三国对如今亦强大却暗中动荡的瑖国,都抱着异样心思。
“初明皇客气了。我皇之意,乃是签好协议之后方向瑖国宣战,到时一举拿下瑖国,初明皇可有异议?”
大周国使者淡笑道。
初明皇颔首,而东国使者却摇首,“我皇认为,如今瑖国朝廷内部开始动荡起来,预计不出几个月,瑖国便会易主,到时我们可趁着动乱之际一举进兵,可免了许多损失。”
楚商凌一听,亦觉得有道理。
因为,他亦有人在瑖国,如今大概得知宫内的情况,钟离伊复得宠,怀了龙嗣,当然,他亦知道钟离伊之前全是欺骗了他。
这是昨日才收到的书信。。气得楚商凌大怒不己,今日两使者前来,他本来欲在一个月之内发动宣战。
但是往深处一想,欲速则不达,万事得做好准备,是以,他忍了。
如今听到东国使者如此建议,心中更是心花怒放,之前的愤怒转为了期待。
只要拿下瑖国,那么,钟离伊那个女人,甚至整个瑖国后宫,都是他的了。
然而,还有大周东国这二国,到时,瑖国一分为三,他得到的好处好象亦不多。
不过三人聚于一室,倒已商议好了,要等瑖国动乱之际,不宣战直接出兵,杀得独孤冽一个措手不及。
三人痛饮一番。。等一个时辰后,二侍者方离开。
楚商凌坐在那残余佳肴的桌前,冷冷地扬起眉。
大周和东国虽然不算小国,但比起昭国来,亦要逊色一筹。
楚商凌喝饱吃足,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后宫敏仪殿而去。
敏仪殿乃取用了先后之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