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和翠儿费力的把木桶推到了暴室的柴房,白安岳马上就冒了出来,整个身子湿淋淋的,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把重拳狠狠的落在了木桶之上。
“该死的qín_shòu,我不会放过你的!”巧儿和翠儿都明白,白安岳是骂的王上,可小远毕竟是一国的国君。
翠儿紧张的赶紧跑到了门口望了望,见没有动静这才放下了心,“公子,外边都有重兵把守,你如何逃脱啊?”
巧儿急的只跺脚,小姐喜欢的人一定是个好人,她也时时在为小姐操心。
“两位姐姐,我白安岳麻烦你们了,我会报答你们的!”
巧儿急忙说着,“白公子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姐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怎能不帮她的良人呢?”
白安岳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二位姑娘,恐怕我白安岳今日是出不去了,那我先避在这柴房,请二位姑娘帮在下拿一套换洗的衣衫!”
翠儿是个心细的人,早就把衣衫准备好了,“白公子,这是一身内侍太监的衣服,那小太监让我帮忙缝补,我还没有归还给他,不如公子先讲究着换上。”
那声声惨痛的声音都是从暴室的正堂传来的。凄厉的惨叫,声声撞击着白安岳的心。畜生,畜生,可怜的苏遥,我的苏遥,白安岳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但还是忍住了。
此时的巧儿和翠儿在暴室的外堂默默的流泪,她们又能做些什么呢?锦贵人是王上的妃子,是王上的女人,她们只能眼巴巴的流些同情的泪水,一个奴才又能为她的主子做什么呢?
“翠儿姐姐,你说王上为什么这样对待小姐呀?王上不是爱小姐的吗?难道嫁人就这样的痛苦。”巧儿啜泣着,可怜的小宫女,这一切会在她脑海中形成最可怕的阴影吗?
“他是王,谁又能怎么样他呢?更何况是小姐对不起王上在先……..”翠儿说完叹了一口气,她们无能为力。
随着一声比一声的凄厉,白安岳犹如在刀尖上行走一样,他把整个头都浸入到柴房的水缸中…….
随着暴室门“砰”的一声响,一个长木凳就飞了出来,随即飞出来的就是一人体。
“苏遥,我可怜的苏遥。”飞出来的是苏遥。
白安岳抓紧了柴房窗子上的木凌子,指甲扣得木凌子鲜血淋漓,冰凉的水从头发上一直顺流到白安岳的衣衫上,直至冰入他的心里。
门外守卫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了,只剩下几个宫人站在院子里当值,在院子的角落里还站着几个手拿浮尘的太监,都低眉顺眼的不敢有丝毫的响动,也许他们见惯了小远的暴虐,凄厉声划过夜空,却不见宫人门去相劝。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后宫就是地狱,没有半点的同情,都说好奇心能害死人,难道同情心也能害死人吗?
可怜的女人昨日受那侮辱,今日就是搬到了暴室也不得一丝的安宁,何处才是她的容身之地啊?
“你给孤说,又不说话了,你装疯还要瞒孤多久?”
苏遥无语,一个劲的啜泣,嘴里还骂着,“畜生,畜生!”
“来人啊,把外边的那帮侍卫都喊进来,让他们好好的侍候一下锦贵人,我倒要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畜生。”
一小太监挥了挥拂尘走了出去,转身就进来了七八个侍卫,原来那些侍卫都撤到了外院去了。
“怀远,我杀了你!”
白安岳破窗而出,手里紧攥一木棍,疯狂的扑向了小远……….
突然,铺天盖地散下了一张网,白安岳来不及收手就被那网罩了正着。
那凌辱苏遥的几个侍卫,一起上前把白安岳按倒在了当地,白安岳瞪大了双眼,阴暗的眸子顿时放射出夺人的光芒,那木凳之上的根本不是苏遥,而是一妖艳的异族女子,白安岳心里却笑了,只要不是苏遥就好。
她原来认识白安岳。
“王上,西西演的还像吧!”说着那女子整个身子就偎依在了小远的怀中。
白安岳冷冷的看着他们,用力的啐了一口,“下贱的痞子,呸………..”。
那叫西西的女人顿时恼羞成怒,抓起侍卫身旁的一根铁杖就向白安岳砸来。
“住手!”小远勒令呵斥了起来,一把夺过了西西手中的铁杖。
“白安岳,你认为孤当真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告诉你,孤派人去了柔氏国,把你的底细摸了个透,我说怎么你一个自称波西国的人干嘛为柔氏国求情?原来你竟然是柔氏国的王子!”白安岳在小远的面前一直假装是波西国人。
“王上,他就是化作了灰,臣妾也认识他,当年西西的祖父把西西许给了他白安岳,到了大婚的年龄,他却生生的把西西给丢在了驿站,西西恨他!”那西西说完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鞭子,狠狠的抽向了白安岳。
原来,这叫西西的女人是波西国国君的小女儿---西西公主,当年柔氏国与波西国两国指腹为婚,成就了白安岳和西西公主的姻缘。待到二人到了大婚的年龄,白安岳去了波西国迎亲,不料却被柔氏国的奸细所害,被迫把西西公主给丢在了驿站,当白安岳九死回生再次回到驿站的时候,西西早已经回到波西国的王宫了。
白安岳拼命又赶回了柔氏国,中途得到消息,柔氏国国君白起和国母陈氏被乱臣贼子所杀,并取而代之,昔日的白家王朝已经不复存在了。白安岳跪在地上喊着父王和母后,从此就流落异乡。
由于没有结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