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这个电话,是打给他的儿子楚河。
从回到华夏后,便一直住在红墙内的楚河。
得到父亲的指令。
楚河站起身来。
尽管的夜晚,他的眼神依旧闪烁着精光。
浑身上下,都流淌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戾气。
这,才是楚云的本来面貌。
才是真正的楚河。
开始吧。
这是父亲的指令。
无需多说,楚河也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应该去做什么。
他推开房门,走出了院子。
窗外,皎月当空。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红墙的夜晚,总是不太平静的。
曾经如此,今晚,亦然。
楚河孤独地行走在红墙的夜晚之下。
他的身上,自有一股冰寒之气。
他的目的地,也并非别的地方。
而是薛老的住所。
是的。
楚河此刻要去见薛老。
但他并不是要对薛老下杀手。
这也不在他的任务范畴之内。
他只是要见薛老一面,并谈上几句。
咯吱。
楚河推开了房门。
他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许。
今晚的薛老家中,似乎也格外的清冷。
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
薛老非常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电视上,还重播着新闻。
薛老品着茶,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楚河的出现。
“父亲已经下达了指令。”楚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也要开始行动了。”
“你的第一步,打算做什么?”薛老非常冷静地问道。
似乎对于楚河这番话,没有丝毫的震惊。
“杀一个人。”楚河说道。
“杀什么人?”薛老问道。
“屠缪。”楚河说道。“屠鹿的儿子。”
“为什么你要去杀他?”薛老微微皱眉。
这个答案。
反倒是让薛老有些意外。
哪怕楚河当面告诉薛老,他要杀的人,便是薛老自己。薛老也不会有丝毫的意外。
但此刻,他却告诉薛老。
他第一个要杀的人,竟是屠缪。
这就让薛老有些错愕了。
“父亲要帮藏本灵衣解除在华夏的危机。”楚河说道。“而藏本灵衣当前最大的危机,就来自于屠缪。或者说,来自您的指使。”
楚河说道:“除掉屠缪,女皇陛下的危机,就得到了最大化的解除。”
薛老闻言,却是逐渐陷入了沉凝。
这个逻辑,是没有问题的。
但杀屠缪的意义,又是什么?
是杀鸡儆猴。是做给他薛长卿看的。
而楚河亲自来家里见自己,不也正有此意吗?
薛长卿点了一支烟,缓缓放下茶杯道:“你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楚河闻言,表情平淡地说道:“谁又会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总有一些人,在遭遇了挫折与磨难之后,会对自己的定位放的比较低。”薛老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你的人生还是顺利的。也没有遭遇较大的困难和磨难。”
“您说的对。”楚河微微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人生,的确很顺利。也并没有面临比较大的困难。”
“这一次,你或许会有所收获。”薛老说道。
“我也希望能够有所收获。”楚河说罢,缓缓站起身道。“薛老。打扰您了。”
他转身要走。
薛老却喊住了楚河:“等等。”
“嗯?”楚河回过头,看了薛老一眼。“薛老有什么吩咐?”
“帮我给楚殇带一句话。”薛老目光锋利地说道。
“您说。”楚河点头。
“这一战,不死不休。”
楚河闻言,一脸沉寂地说道:“本就如此。”
……
红墙某处房子内。
屠鹿的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坐在他正对面的屠缪,却看起来格外的轻松。
“今天晚上,楚河现身,并去见过薛老了。”屠鹿眯眼说道。“我想,这是宣战的开始。也是你面临挑战的开始。”
“哪方面的挑战?”屠缪问道。
“今晚,藏本灵衣见过楚殇。随后,楚河就去找了薛老。我想,这两者之间,是存在因果关系的。”屠鹿说道。“楚河,极有可能会为了帮助藏本灵衣解决麻烦。而对你动手。”
“您的意思是,薛老给我安排的任务,是会被楚河阻拦的?”屠缪挑眉问道。
“是的。”屠鹿意味深长地说道。“而且,他应该很快就会对你动手了。”
“这么说来,楚殇和藏本灵衣,已经成为同伙了?”屠缪问道。
“不出意外,是的。”屠鹿点头。
“但藏本灵衣不是和楚云关系密切吗?而且楚云和楚殇之间的矛盾,也是写在纸面上的。他们二人,又怎么会合伙呢?”屠缪好奇地问道。
“这并不奇怪。”屠鹿缓缓说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谁和谁之间,都有可能成为盟友。哪怕他们的敌人,是对方的朋友。这也并不妨碍他们促成合作关系。”
屠缪眯眼说道:“这听起来有些古怪。”
“古怪,本就是人性的特征之一。”
屠鹿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道:“你现在不应该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
“我应该随时准备迎接楚河的挑战。”屠缪有很清晰地认知。沉声说道。“这将是我与楚河之间,最强一战。”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提早地去挑战李北牧。”屠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