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觉得他太激进了,也太冒险了。”
“连你也不赞成令尊的所作所为?”凯蒂小姐疑惑地问道。
“也谈不上赞成还是反对。”楚云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认为,他的行为过于偏激。但任何事儿在没有经过实践之前,谁又能轻易做判断呢?”
凯蒂小姐吐出口浊气,抿唇说道:“一旦总统阁下确定你无法为他提供帮助之后。他必将展开疯狂地报复和反抗。他若是退下去,必定会掀翻无数政坛大佬。”
“这或许也是我父亲想要看见的。”楚云抿唇说道。
“相比较帝国的内斗。我们柴克尔家族的那点斗争,似乎也的确不算什么了。”凯蒂小姐缓缓说道。
“很抱歉,没能帮上凯蒂小姐。”楚云抿唇说道。“我自罚一杯。”
“楚先生言重了。”凯蒂小姐缓缓说道。“您帮我,是情意,即便没能帮到我,也已经是尽力了。我岂能责怪与您?”
楚云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争论什么。
他的思绪,已经飘向了华夏大地。
他不确定父亲还会留在帝国多久。
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了。
……
次日中午。
薛老府邸。
也就是那栋小平房内。
茶室内迎来了一位客人。
一位对薛老而言,无比重要的客人。
正是楚殇。
他比楚云还要先一天回国。
他在见过楚云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回到了华夏。
薛老似乎早就料到楚殇会亲自来见自己。
他也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啪嗒。
薛老点上一支烟,目光平淡地说道:“帝国那边的事儿,你已经处理完了?”
“很顺利。”楚殇淡淡说道。“也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楚云不算是你的阻碍吗?”薛老问道。
“他改变不了什么。自然也无法成为我的阻碍。”楚殇说道。
“那你现在,是打算对红墙动刀子了?”薛老眯眼问道。
楚殇一直以来的观念,就是要给这个国家治病。
而要给华夏治病。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红墙。
红墙,是华夏的根基。
更是权力心脏。
在这儿动刀子,是最佳选择。
“你老了。”楚殇说道。“格局和眼界,也跟不上潮流了。”
“我只是跟不上你的潮流和步伐。”薛老眯眼说道。“不仅是我。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能跟上你的脚步。”
“楚河,就能跟上。”楚殇说道。
“所以你要捧楚河,把楚云踩在脚下?”薛老质问道。
“我不在意捧谁踩谁。”楚殇说道。“我在意的,是这个国家是否真的站起来。”
“你一定要和你的父亲争个你死我活?”薛老沉声说道。“你一定要证明,你比你父亲看的更远,想的更多,你的人生才有意义?”
“我没有那么肤浅。”楚殇淡淡说道。“我做这件事,没有任何私心。我只是在救国而已。”
“狂妄,自大。”薛老冷冷说道。“现在的华夏,正处盛世。需要你来救国吗?”
“我要让这个民族站起来。而不是一直跪在帝国面前。”楚殇很恶毒也很锋利地说道。
薛老闻言,气血在胸口翻滚起来。
他很愤怒。
他更不能接受楚殇将自己带领的国家,描述成跪着的民族。
这对他而言,是巨大的伤害。更是中伤。
“你和当年一样,依旧是那么的自大而狂妄。”薛老冷冷说道。“难怪你父亲和你决裂。难怪连家门,都不让你进。”
“薛老。你觉得这样的刺激,对我有意义吗?”楚殇问道。“我今天来见你,是想得到你的答案。”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和帝国开战,李北牧,也绝不会妥协。”薛老斩钉截铁地说道。
“既然如此。”楚殇微微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你在红墙内,也就没有一席之地了。”
薛老闻言,讥讽道:“你连我这一席之地,也要剥夺?”
“不是剥夺。”楚殇淡淡道。“是毁灭。”
说罢。
楚殇站起身来。
他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推开门,走出了小平房。
屠鹿就站在门外。
他眼神警惕的盯着楚殇。
直至楚殇来到他的面前,方才质问道:“你要对薛老做什么?”
“不如你帮我个忙?”楚殇忽然开口说道。
“帮忙?”屠鹿皱眉,满脸困惑之色。
“帮我把薛老请出红墙。”楚殇说道。
“放肆!”
屠鹿怒目圆睁:“你凭什么赶走薛老?你知道薛老对红墙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腐朽,意味着落后。意味着退缩。意味着胆怯。”楚殇连用了四个恶毒的词汇。“有他在,红墙必不可能前进。”
屠鹿充满愤怒地凝视着楚殇:“我倒要看看,你楚殇究竟能不能在红墙内掀起腥风血雨。你又是否有这么大的本事。”
楚殇闻言,没有任何争论。
只是垂眸,缓缓走向了远方。
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李家。
是李北牧坐镇的李家。
他来到了李家客厅,见到了眼神飘忽的李北牧。
“你终于肯见我了。”李北牧坐在楚殇正对面,目光逐渐收敛起来。
“你是我的老大哥。”楚殇说道。“我总是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