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门,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夜太深,加上平时墨睿轩陪着柳江的时候,是不用人伺候的,所以门口并没人当差,任由墨睿轩倒着。
柳江睡了不一会儿又啜泣起来,而且感觉有丝丝凉风吹进来,闭眼摸了摸身旁,没有墨睿轩的身影,心中一慌,便起身点了灯去寻。
这才看见倒在门口的墨睿轩,即使昏迷,依旧皱着眉头,展示着身体正遭受的巨大的苦楚。柳江看了看天色快亮了,只要天一亮,就没事了。
柳江费劲地把墨睿轩扶在床上又亲自打
了睡照顾他:“阿轩,你若不是皇帝该多好,像最初相识那样,就是一对普通恋人。”
等墨睿轩醒来,柳江正趴在床棱上睡着。就这样反复两日,墨睿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柳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阿轩,我去求墨睿尘,求他给你解药。”说完柳江就要去找墨睿尘,不管墨睿尘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只要能给阿轩带回来解药,她都不在乎了。
墨睿轩急忙拉住柳江,露出手和老头子的手别无二样:“江儿,别去,他在等我亲自去求他,他休想!咳咳咳”墨睿轩情绪过于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柳江连忙拿了帕子,又帮他顺气,泪水早就如断线的珍珠,不住地滑落。墨睿轩靠在柳江肩上,无力道:“江儿,还记得我带你回宫那天,送你的那副画像吗?”
墨睿轩气力不够,说说停停:“在画像后面,藏着一份空白的先皇遗旨,你就写,先皇严禁民间女子入宫,所以朕只能放你出宫,下午就走,有它在,没人敢拦你。”墨睿轩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就是拿来解药,怕也没有几天可活了。但是也不一定,墨睿尘用尽一切手段,也会给他吊着一口气的。
柳江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顺着墨睿轩的话点点头,待墨睿轩又沉沉地睡过去,才起身去寻那遗旨。
“原来你一开始就为我留下了后路。”柳江在这一刻,原谅他所有的背叛,因为自己至始至终,都是这个男人心里最柔软处的女人,自己还有什么渴求呢?柳江摊开圣旨,含笑写完,却是交给无面,设法带出宫去,交给阁主。
又去温了一壶酒,把腰间备好的白色粉末倒了进去,随后守在墨睿轩身边,仿佛要把他的眉眼都刻在心里,生生世世记住。
等墨睿轩再转醒,天已经快黑了,墨睿轩看到柳江还在,皱眉怒道:“你怎么还不走!你走,朕不想看见你!”说完就剧烈喘息着。
柳江连忙起身顺气,拿过酒壶,斟了两杯酒,柔声道:“江儿这就走,走之前,我们再喝一杯合欢酒,好吗?”
墨睿轩动了动唇,终是不忍拒绝,毕竟这是他唯一一个真爱的人呀,遂托着床角支愣起身子,柳江含泪带笑,温酒缓缓入喉。
酒杯双双砸落在地上,柳江软软地瘫在墨睿轩怀里,紧紧攥着墨睿轩的手,十指相扣,生死与共:“阿轩,我们可以去找我们的孩子了,对不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墨睿轩自眼角滑落的泪珠滴在柳江的额头:“对,你真傻。”
等墨睿尘晚上过来给墨睿轩吊命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们是笑着去了的。
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时,叶云翎正在玉锦轩的阁楼坐着,她中午就醒了,在这儿坐了一下午,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她都听到了。
原来修,真的另娶新人了,不知道赫连娇有自己漂亮吗?
就在叶云翎发呆的时候,月音已经召齐当年安夏国的那九名老将到了玉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