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慕止修哪儿来那么大底气,因为月音启动了在连沧的所有暗桩,这次他的计划不止救出叶云翎这么简单。
等他确定真正确定叶云翎的身份,那这个计划也就该正式实施了:是谁的,终究是谁的,即使你蛮横无理的鸠占鹊巢百年,也不过是匆匆过客,主人永远是主人。
第二天月音通过特殊渠道广发信号,他当年跟随先秦王慕淮多年,深的信任,便知慕淮有一套自己的暗语,不知道的人只当是茶余饭后的消遣,知道的却会解出其中的意思。
而月音所发,意为三日后,玉锦轩一聚。玉锦轩有无心阁在,说话不必小心,而且玉锦轩作为酒楼,人来
人往既正常也也好隐藏。
第三日,月音早早就等在了玉锦轩,以谭巍为首的九名老将,在见月音的第一眼有些迟疑,但还是很快就认出了他:“月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我猜就是你召集我们的,现在除了你,没有人知道这些暗语了。”
月音也有些激动,家国巨变,晃眼近二十年过去了,还能聚在一起,谈何容易?月音起身斟满了酒:“月音回来晚了,自罚三杯!”说完一连三杯。
旧友相逢的喜悦也掩盖不住他们对叶云翎的担忧,谭巍开口道:“月公子,你可识得渊宁现在的秦王叶云翎?”
月音点点头,问道:“她可是文夏皇族?”酒桌饭桌上,叶云翎的身份彻底揭开面纱,酒过七旬,月音举杯:“将军们,一切尽在酒中!”
众将举杯:“召之必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一盘大棋,就在今日这顿酒后,陆续铺开。
月音觉得是时候告诉慕止修真相了,很快休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去。
而慕止修在第二日下午终于回了连沧,还没进帅府,就被皇帝赫连瑞景召了去:“慕帅,先前朕体恤你辛苦操劳,放了你这么久的假,可歇好了?”
慕止修抱拳道:“多谢皇上挂怀,臣随时听命。”
赫连瑞景点点头,看了看面前的圣旨,笑着让小太监递给他,慕止修展开一看便愣住了,竟是一道给他和赫连娇赐婚的圣旨。
看着明显错愕的慕止修,赫连瑞景轻咳了两声:“朕知渊宁近日多事之秋,墨睿轩和叶云翎反目,这让朕也很害怕。”
慕止修正要说话,就被赫连瑞景制止:“朕知道,你此次回来于公于私,都是要出兵渊宁,朕给你五十万军队,当做娇儿的嫁妆,你们过几日便先订婚,待日后以渊宁为聘,你便是朕名正言顺的驸马!”
说着,赫连瑞景走下来,现在慕止修面前,一副慈父的样子:“虽然损失你这样一位大将,朕十分痛心,但相比而言,子女的幸福才更让朕欣慰。”
慕止修在来的路上已经有禁城的人把连沧的情况和他汇报了。连沧在两个月前颁布律法:驸马不得执掌兵权和参议朝政,不得纳妾。
赫连瑞景真是好算计,用这样的手段逼迫自己,想必他与叶云翎的事情,赫连苍已经知道了,真是个老狐狸。慕止修只得咬牙应了这门亲,定亲仪式就在五日后,婚礼结束,他便领兵出征。
连沧上下一时欢腾,十里红妆,赫连娇虽不及赫连玉美貌,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慕止修更是多少人心里的白马王子,这样一对金童玉女,在赫连瑞景的有意助推之下,很快就传到了渊宁,还挖出了叶云翎与他的关系。
一时间,街头巷尾,酒楼茶肆,皇宫牢狱,无一不在讨论,有说慕止修背信弃义,有说二人早已暗通款曲,觊觎渊宁江山,众说纷纭、褒贬不一,其汹汹来势,饶是月音也措手不及。
死牢之中,叶云翎已经换上了囚服,嫁衣在一旁宝贝地放着。狱卒指指点点,低声交谈:“其实她也挺可怜,新婚就进了死牢,新郎又另娶美娇娘。”叶云翎蹙了蹙眉,隐隐听到一些,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