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就容易了。
人的魂魄犹如大树,三魂是主干,而七魄是枝丫,只要三魂还在,总不用担心彻底嗝屁了。
“陈叔,你去把家里的杀猪刀拿出来吧。”楚周“看着”那散魄迷迷糊糊的飘着,找不到正确的回家之路,心中估摸是那脏东西缠着不让走,就想起了酆都的话,对陈金辉说道。
沾过活物鲜血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带点血煞之气,不管是镇宅护身还是害人夺命,都非常有用。就连山海界中的某些左道之人,也喜欢用这种方法炼制法器。
“成!”
陈金辉以前开过小养猪场,十几年前的乡下也没什么机械流水化的操作,全靠人自己动手。
即便如今已洗手多年,可他仍旧保留着当初屠过几十头肉猪的刀子。
尽管沾的只是没灵性畜牲的血,可积少成多,终归是一把利器,而陈金辉虽不是处儿,但多年的肉铺老板也不是白当的,往街上一站,再摆出一脸凶相,就能客串江洋大盗了。
他把杀猪刀提手里,按着楚周说的,先喝了口水歇了歇嗓子,在院子里破口大骂了一阵,然后又去女儿床前照样吐脏话。
别看陈金辉现在一副心宽体胖的样儿,实际上他年轻时也是个乡下鬼火少年,农村里不讲究的人还多,什么脏话也是晓得几句的。
他就在自己家里面,绕着院子和陈慧的房间,来来回回的骂。
此时天已经黑了,看热闹的都回家抱老婆孩子去了,也没再搭理陈家。
楚周安静的坐在一边,怀里抱着那病怏怏的黑猫,撸着它的肚子。
能做的他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事情的结果了。
终究还是太弱,要是他有以前百分之一的能耐……
“动了!慧儿动了!”
一两个小时后,一直红着眼注意女儿情况的赵梦兰忽然惊喜的叫了起来。
只见被桃木灰糊的一脸黑的陈慧的眼皮子动了动,然后张嘴一咳嗽,嘴唇蠕动,露出了白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