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忽然感觉这些天积压在心头的郁气瞬间烟消云散,红唇翕动,喉咙翻滚:“我也有错,我们一笔勾销。”
说完,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雨过天晴的弧度。
突如其来的笑容印入冷夜谨幽深的眸中,仿若一股灵动清泉涌入心头,清新明媚。
他抬手,掌心压在她的发心,那动作轻柔仿佛羽翼划过心扉,让人觉得心头暖暖的,带着一丝半缕的甜,慢慢的在心口滋长。
护士敲门进来,冷夜谨才把手收回来,坐在床头看护士在她的手背上扎针,静脉输液。
细长的针头刺进她的手背,她没哼声,他铁硬的心却骤然一疼,低吼:“轻点。”
低怒的气息染着强大的气场,吓得小护士手一抖,童璐低呼一声,冷夜谨疾言厉色:“叫你轻一点!”
“对、对不起……”
“没事。”童璐心情好,脸上明媚如阳光,冲着护士笑了一下:“不用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感觉犹如泰山压顶,连呼吸都不敢!
护士小姐战战兢兢的做完手头的工作,拔腿就跑,冷先生太可怕,一个眼神都能杀死她!
冷夜谨拿来一个热水袋压在她的手臂上,防止静脉输液冻到她的手臂,半身坐在床沿,低头细细的凝她,眸色深不见底,蕴含的复杂情愫根本不是一句一笔勾销能够一笔带过的,但她唇色苍白他哪里舍得再跟她置气?
童璐被他炙热复杂的眸光看得有些撑不住,并不知道那天在养老院见到的人并非是他,只以为此时彼此都打开了心结,错开眼神,心跳加速得厉害。
余秘书又敲门进来,这病房可真不是两人独处的好地方,冷夜谨喟叹一声,坐回到办公椅上,接过余秘书递过来的文件,疲于批阅。
晚上,总统夫人把姗姗带过来,并且带来四个佣人,姗姗趴在床头和童璐腻歪了好一会儿,连晚饭都要亲自喂妈妈,乖巧得不行,童璐心头一热,食量都比平时增加了一碗。
总统夫人带着姗姗临走时,把四个佣人留下,冷夜谨知道母亲什么意思,拿起风衣抱着姗姗一道走,总统夫人松了口气。
冷夜谨回到家,洗了个澡,熄灯,黑夜里身形一闪,隐身又去了医院。
童璐忽然感觉身边的床垫一沉,整个人就落入男人的怀抱,她猛地惊醒,刚要惊呼出声,嘴巴却被捂住,童璐骤然间冷汗直冒,因为身边并没有人,但结实抱住她的感觉,异常清醒。
撞鬼了?
冷夜谨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将她紧紧纳入怀里,声音擦过她的耳畔:“是我。”
声音很低,但童璐听到了,是冷夜谨的声音。
她吓得冷汗都冒出来,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敷上他的脸,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却摸到他的下巴,有点扎人,童璐不敢置信,又摸了摸,开始只摸他的脸,最后是他的全身。
软糯的小手,游走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八块坚硬的腹肌,手往下滑,碰到什么……冷夜谨的呼吸不知何时紊乱,声音压低:“再摸,小心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