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架那边有两个姿容气质不错的年轻女孩子,也有两个保姆在其中端茶送水,场面相当的和谐……陆小芽粗粗环视了一圈后,收回了目光,她只认识魏母一个,人太多,脸盲症分分钟要犯。
从她踏入,到目前为止,投注她身上的视线并不多。
陆小芽最近几年混得如鱼得水,在杭市,在海城,在京大,甚至去了港城参加了两次聚会(其实是用美貌得到了关注),没想到来了魏家,毫无存在感,被忽视得彻底,到底是他们太专注,本就养成了不动声色的常态?还是故意的?
陆小芽倒是没有什么落差,面上不显,始终仪态姣好,挺直了背,目不斜视。
燕子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亲妈的压力与严肃,也不敢放肆,小脸绷得紧紧的。
“泽杨来了啊!”
终于有人发现了魏泽杨,是一个中年妇女,别具一格的旗袍,外面套开衫,打扮得富丽堂皇。
陆小芽感慨了一下,越是这种京都的上流大户,越是喜欢旗袍。
但旗袍真的是一直流行,从未过时,但是穿出韵味来的少之又少,不过能用金钱跟涵养叠加出来,也是一种气质。
魏泽杨喊了一声小姨,不知道是不是亲的,这位小姨眼尾挑起,从头到尾打量完陆小芽,表情似笑非笑的,有善或者轻视,陆小芽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三人便朝着下棋那边的花架走过去。
“爸。”魏泽杨不轻不重地叫道,燕子被他放了下来,“小芽和燕子都来了。”
“嗯。”
好像听到了有人模糊地应了一声。
可下棋的观棋的都坐在一簇,陆小芽倒是还没认出哪个是魏父。
燕子猝不及防地对着一个穿着对襟外套的戴着老花镜的年过半百的老爷子,甜甜地喊:“爷爷好!”
她女儿也忒自来熟了吧?性格到底像谁呢。
此时陆小芽终于从老花眼镜的老爷子的五官上找到了与魏泽杨相似的部分,还有身高也是,尽管坐着,因为年纪大了背部略有下沉,不会少于一米八,他正是魏泽杨的父亲。
魏母也算是中等个子,怪不得魏泽杨能长到一米八五左右,基因站了很大一部分。
原以为会踢到铁板,魏父却出乎意料地道:“小丫头看得懂下棋吗?”
虽然脸上不含明显的笑容,语气还算温和。
燕子摇摇头。
“想学吗?”
“……”摇摇头。
简直太不上道了。
不过魏父并没有生气,与他对弈的同辈则笑了笑,说:“老魏,你这是下不过我,故意耍赖。”
魏父:“什么耍赖,这局是和棋。”
“……”
陆小芽暗自纳闷,怎么回事?为什么魏父的态度与她预想的截然不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