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吸。
她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被他抽走了,抽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触手便灼,坚石更无比的身躯,狠狠地拥住她,沉溺其中。
后半夜的时候,她一直处在冰与火的两重天之间,面前是挚爱的男人,随着每一次的碰撞,他的轮廓时远时近,忽明忽暗,耳边只剩下不断重复着她名字的低喃。
陆小芽在半梦半醒中,深深呼唤着魏泽杨的名字。
……
凌辰两三点后,烟花陆续湮灭,整座城市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到处充斥着一股硫磺与硝烟的气味。
室外冰寒,室内如春。
陆小芽再度醒来,竟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天边的鱼肚白还未升起,那噼里啪啦的鞭炮从四面八方开始奏响,你方唱罢我登场,势要把贪睡的人全部叫醒才肯罢休。
虚虚地从眼缝中瞥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呼吸均匀,眸子紧闭,仍在沉睡。
她嘴角微眯,又羞又恼。
昨天半夜真的太放肆了,魏泽杨那种刻板的性子,不知道是哪里借鉴来的手段,竟是逼着她在窗台上……将她转过来,转过去的,实在是羞耻万分。
弄得她胆战心惊的,就怕被窗子外面的人瞧见。
可魏泽杨一个劲儿在她耳边诱哄说,房间里熄了灯,漆黑一片,别人看不到的。而且这栋楼有十几层高,几乎看不到同一高度的建筑物。
不要老觉得自己是城市的中心点。
他一本正经的唬人,陆小芽纵然持怀疑态度,也禁不住他的软石更兼施。
被男色迷.惑,意志力不坚定,真的要不得。
高难度的那啥,对身体的柔.韧性是一种考验。
明明两次,却比以往任何的情事都要吃力。
陆小芽想了会儿,本打算凭借坚强的意志力起床,哪里料到,眼睛眯着眯着又熟睡过去,再后来,就是被魏泽杨同燕子双双叫醒的。
燕子:“妈妈,你是大懒虫!”
“嗯宝贝,几点了?”
“我和魏叔叔早餐都吃好,还去下面的广场里走了一圈……”
燕子还看不懂钟表上的时间,把今天早上做的事儿,一件一件如数家珍地报给陆小芽听。
陆小芽顿时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一看,天哪,居然十点了。
纵情,真的要不得!
眉心紧拢,她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边催促:“燕子,妈妈来不及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我们都是女孩子,不可以看吗?”
“……”
这话在逻辑上,没有毛病。
陆小芽没顾得上反驳小丫头,手忙脚乱地找羊绒衫裤子和呢子外套,匆匆往身上套。
燕子一惊一乍:“妈妈,你怎么不穿棉毛衫棉毛裤?不冷吗?”
陆小芽:“……”她也想穿,但是现下的棉毛衫棉毛裤太厚实宽大了,实在影响美观,所以放弃了。
陆小芽:“不冷。”
“妈妈,你背上有个乌青,疼不疼?”
“现在不疼了。”
“妈妈,你脖子上怎么有好几个红点点?”
“……被小虫子咬的吧。”声音里,带着那么点心虚。
当燕子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被陆小芽打发出去了。
鬼知道魏泽杨在她身上还做了什么标记,谁让她现在皮肤养得水水灵灵,一碰,痕迹就很难消下来。
花了十分钟不到把自己捣鼓好,走到外间,看见魏泽杨一脸的神清气爽,浅咖色的羊绒衫露着雪白的衬衫领子,普通的黑裤子愣是将他衬得身量修长,气质矜贵。
他招手,朝她粲然一笑:“先来吃点东西,要凉了。”
本来有点禁谷欠气息,被他一笑,莫名多了些儒雅温润的气息,阳光洒在他脸上,冲击力十足地美颜暴击。
陆小芽假装没有被惊艳到,淡定地说:“来不及了,我得先去店里开门。”
“反正已经晚了,吃了再走。”魏泽杨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缓缓地道。
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意志力薄弱。
略一思沉,陆小芽小声埋怨:“你怎么不早点喊我,我不是说过今天得八点左右过去吗?”
魏泽杨眸光含笑:“喊过你,你睡得太沉……”
“还不是你害的!”陆小芽脱口反驳,却在一瞬间红了脸。
眸光轻瞥了燕子,生怕小丫头又问十万个为什么。
魏泽杨不动声色地将她似嗔怒似娇羞的表情收入眼底,毫无诚意地敷衍道:“好,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不知节制又瞎研究的错!
陆小芽吃完稀饭和鸡蛋,身边的男人提议道:“已经晚了,要不今天别去了,我陪你们在沪市转转。”
她没回答,燕子应得飞快,起哄道:“好呀好呀!”
“不行。”陆小芽定定地反驳。
“今天的损失我出补给你,多少都行。”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年初一人流量只多不少,蛋糕店刚开了十几天,招牌都没有打响,而且沪市街面上的房租不便宜……”所以关门一天,损失太大了。
魏泽杨锁着眉,不好在说什么。
毕竟他是搞研发的,又不是做销售的,不懂门店经营的门路。平日里公司跑业务的都是几个嘴皮子惯好的。
出去的时候,魏泽杨把钥匙给了陆小芽,“以后你来沪市,就住这个套房。”
“……哦。”她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