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芽还是太低估自己赚钱的执著了,最后写了欠条,签了名,按了手印。
尼克说:“陆,不要有心里负担,这些钱对我来说是小意思,我家里经常汇钱过来……”
朱妹马上又八卦起来:“尼克先生,你家里很有钱?是做什么生意的?”
尼克刚要说,被陆小芽给阻止了。
她知道尼克家里肯定是非富即贵的,否则照他‘奢侈’的吃穿用度,恐怕早就入不敷出了。大学教授不过是兴趣爱好,说不定在国外有金矿继承呢。
两人拿了钱离开之后,当晚陆小芽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因为只有她最清楚这笔钱是稳赚不赔的。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搞房地产,几十年来最赚钱的行业,比起她的蛋糕店来,不过是人家的九牛一毛。她若是有野心一点,自己开个建筑公司或者贷款到十几个二三线城市使劲买商品房,过一两年再抛售出去……打住,不能再想了,这个念头仅仅是在脑海中闪过一瞬间,迅速地被她否决了。赚钱的法子有很多,她现在不缺钱,没必要太急功近利了,还是踏踏实实地干点自己喜欢的,热爱的事业吧,各行各业都会发光的。
翌日,陆小芽取了钱就跟阳光小区负责人签合同去。
负责人当时有点意外,主要昨天看着陆小芽挺年轻的,打扮得低调,所以抱着观望的心态一分价都不让,不确定对方能一口气拿出那么多钱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人家准时出现。
陆小芽的12套房子里,其中有一套写在了朱妹的名下。
朱妹刚开始死活不同意,她每天辛苦工作,寄回家的钱其实很少,一共才一百多。因为欠着陆小芽的医药费,所以她从来不提额外的要求。
陆小芽笑着说:“房子是给你的分红,到过年为止,我要当周扒皮,使劲剥削你,一分钱都不给了。”
“小芽……”朱妹哪里想得到小芽对她竟那么好,眼眶红红的,十分感动,“谢谢你。”
先付了定金欠了合同之后,陆小芽和朱妹下午回各自村里拉户籍证明等相关证件。
正式交付才会给剩下的钱。
陆小芽叮嘱朱妹:“买房子的事儿,就是你亲妈都不能说。回头跟虎子阿土,也只能讲我们去租房,所以回来拿资料和证明的。”
朱妹虽觉得奇怪,但小芽做事自有她的道理,点头如捣蒜的应道,“行,我保证管住嘴。”
本来想炫耀的她,只能作罢。等以后,可以接她妈去省城里住。
朱妹的口风还算紧,明白轻重缓急与利弊,陆小芽不是不信任虎子阿土,是觉着没必要透露太多,节外生枝。
两个人分开行动,陆小芽事儿快办好,正准备村委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杨娟一口泼辣的骂声。
“陆小芽,有种给我滚出来!”
这么快来了?村里打小报告的速度挺快。陆小琴入狱判刑,陆小芽猜到杨娟一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祸躲不过。
她径直出去,杨娟目眦欲裂的冲着她骂,手里的竹丝扫把挥舞着:“你个恶毒的臭表子,为什么要害小琴!我今天要打你一顿,给小琴出气!”
只不过还挨到她身上,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村长说:“杨娟同志,有什么话好好说,这出了事儿你可是要赔医药费,要坐牢的!”
闻言,杨娟的情绪有所缓和,但仍然异常激动,哭着示弱道:“村长,书记,你们得给我们家小琴评评理,还她一个公道啊!陆小芽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霸占了吴老太婆的房子,欺负到我们老陆家头顶上来了,小琴好端端地去省城打工,怎么变放火犯了,烧的还是她的房子,明显就是她诬赖陷害我们小琴!这个女人太恶毒,太狠心了,小琴再不好,也是她的堂妹……大家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小琴现在在劳改所里吃不好穿不暖,还被人欺负,前天我去看她,鼻青脸肿的,等五年之后,她出来都变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了……我们小琴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杨娟哭哭啼啼的,有几个同杨娟平日里关系好的妇女在安慰她,倒显得都是她的错处了。
书记问:“怎么判了五年啊?”
杨娟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愤懑:“是陆小芽去上面塞了钱,把小琴重判的!我今天跟她没完!”
“打死你,打死你坏女人,是你害我姐姐的!”陆小琴的弟弟一双脏手使劲往她身上捶打,眼睛里流露着一股小野兽的胡搅蛮缠,几下子,就把她雪白的衬衫弄出好几个污渍来。
陆小芽微微发怵压抑着怒气,怎么会有这种讨人厌的熊孩子!关键,她不能还手,否则大家还不得指控她以大欺小。
王桂芝趁机帮腔:“她现在能赚几个臭钱,六亲不认了,她不光害小琴,我们家芳芳都着了她的道,她就是想报复,报复所有跟她作对过的人!”
村长书记沉默不语,哪怕陆小琴是犯了错,陆小芽的做法未免太冷血了。
陆小芽一把拽住熊孩子的领子,拎了开去,突然想到了‘他还是个孩子’的梗,面容变得讥诮起来。这种熊孩子从小不教育好,以后到了社会上就被别人‘教育’。
“臭表子,还敢欺负我儿子!”杨娟把儿子抱在怀里,慌忙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
陆小芽气势汹汹的质问:“谁告诉你,我塞了钱,害你女儿重判的?”
没等杨娟回答,陆小芽紧接着说:“是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