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迟疑不定。
难道那乾坤灵剑真被周傲霜做了标记?
周傲霜是接触过乾坤灵剑的,而她的修为高深莫测,身为烛阴司的司主,身负奇功不知有多少。
肯定有他们想都没想过,更没见过的奇功,凭这乾坤灵剑追索到自己未必做不到。
如果真抢了乾坤灵剑,杀了周浩坤,被周傲霜找上来一定没好下场。
所以不能不考虑后果。
是不是要冒这个险?周浩坤吓唬人的机率有多大?
“哈哈哈哈……”周浩坤癫狂般大笑:“来啊来啊,不敢动手的就是龟孙子!”
“猖狂!”一个老者怒哼。
纵使顾忌周傲霜而没必要抢乾坤灵剑,这猖狂得没边的周浩坤还是要教训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就是一拳。
周浩坤一拳相迎。
“砰!”拳劲在空中相撞,发出闷响。
周浩坤退一步。
蒙黑巾老者也退一步。
周浩坤大笑道:“老不死的,你不过如此嘛,就凭这点儿本事抢灵剑,做梦吧!”
蒙黑巾老者双眼闪烁寒芒,不退后进又是一拳。
“砰砰砰砰砰……”
两人硬碰硬数拳,周浩坤一步不退,老者却一步步后退,其余人却没趁机围攻。
他们反而退后看起了热闹。
待老者的黑巾被打湿,鲜血腥气四溢、力气不济的时候,一个蒙黑巾的上前接替他。
待他不敌周浩坤,又一个人接替。
周浩坤大汗淋漓,脸色苍白,但咬牙切齿却不服软。
大宗师元力生生不息,可架不住持续的高输出,此时他疲惫欲睡,恨不得停手。
可他们不停,他便不停,要看看谁先撑不住。
——
李澄空与三女在四个黄衫侍女的引导下继续往前,不知不觉到了那三个人身边。
三个中年男子神色淡然,平静从容,瞥一眼李澄空,微笑点头。
李澄空也微笑点头。
“可是南王殿下当面?”
“正是在下。”李澄空颔首:“三位是……?”
“天罗山座下游使,谢朝阳。”
“原来是谢游使,失敬。”
“是在下失敬才对。”谢朝阳削瘦清癯,精神奕奕:“不知南王殿下对这一次的婚事怎么看?”
“可喜可贺。”李澄空道:“能打破宗门束缚,执着于感情,可敬可佩。”
另一个黑脸中年哼一声:“这也是他们运气好,换一个时候,恐怕就由不得他们了。”
李澄空笑道:“运气也是命运,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可能是上天怜他们情深吧。”
“情深不寿。”最后一个中年人冷冷道。
李澄空失笑,摇摇头。
袁紫烟蹙眉盯着这三人。
她感觉这三个家伙是来找茬的,只有谢朝阳一脸笑容,剩下的两个都板着脸,好像欠他们十万两银子。
谢朝阳笑道:“王爷别见怪,他们两个就是直肠子,说话呛人难听。”
李澄空道:“谢游使不知有何贵干?”
“我是没想到王爷竟然亲临。”
“既有请柬,自然应邀。”李澄空道:“也是想见一见这两位幸运之人。”
“呵呵,王爷看新人是假,看热闹是真吧?”
“哦——?有何热闹可瞧?”
黑脸老者冷冷道:“是想看看两宗能不能联姻吧?甚至还想着破坏一番吧?”
李澄空扭头看向这黑脸老者。
黑脸老者昂然看向他,不甘示弱。
李澄空笑道:“确实想看看两宗能不能顺利的联姻,至于破坏,却是没必要。”
“难道你不想破坏?”
“为何要破坏如此佳话?”李澄空摇头道:“这位也是游使吧?把人心想得太险恶了。”
他知道天罗山的游使是一个闲职,并不管事,只是辈份与武功到了,却无心权势,便领了一个游使之职。
“哼,险恶?就怕你们烛阴司做得更险恶!”黑脸老者发出冷笑。
袁紫烟的玉脸已经沉下来,黛眉罩煞,便要发作,只是因为李澄空一直平心静气的,才强忍着。
周傲霜也气不过。
李澄空哈哈一笑:“这位游使,我烛阴司到底哪里险恶了?愿闻其详!”
两拨人站在一起说话,不知不觉间,下面又有宾客过来,隔着甚远便停住。
能受邀前来的多数是大宗师,耳力过人,远远便听到他们所说,知道一边是天罗山的游使,一边是神秘莫测的天元海、南王府。
天罗山的厉害且不说,现在与巨灵宗联合,更是不可一世,即使新近崛起的巨灵宗也难挡其风头。
而南王府更可怕。
烛阴司最近风头一时无两,白云峰与洞仙宗都归入了烛阴司,可见其强大。
他们所属虽也是名门,可宗比起白云峰与洞仙宗还是差了一筹。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远远避开,别凑上去自讨苦吃。
黑脸老者发出一声冷笑:“如今天下大乱,还不都是你们烛阴司的手笔?”
李澄空道:“这个说法却是冤枉了我们。”
“如果没烛阴司,怎会如此混乱?”黑脸老者冷笑。
谢朝阳轻咳一声道:“许师弟,这有点儿武断了,也未必是烛阴司所致。”
“没烛阴司的时候,天下何曾这般乱过?”黑脸老者冷笑连连:“你杀我我杀你,好生热闹啊!”
李澄空道:“五行宗死灰复燃难道也是烛阴司所致?”
“哼,他们肯定是见有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