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曾经在半驯化苍蝇后,自信心爆棚,尝试过驯服一些甲虫作为役畜。
役畜,也称为力畜,是供使役用的牲畜,可以用于耕作、驮运、骑乘等。对括马、牛、骡、驴、骆驼等。
役畜是古代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作为农业时代的主要动力来源之一,役畜对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的影响都很大
中外古代都有传统机械,这些机械往往需要借助人力或役畜才能运转。因此,以役畜为代表的生物能,是这一时期人们最为依赖、使用最为普遍的动力形式。
牛、马等大型役畜还可以驱动车辆,为军事和运输提供动力和速度。
对于原始经济体而言,马既是广阔草原上可以代步的脚力,也是恶劣环境下生活资料的来源。至少在5500年前,生活在今天哈萨克斯坦的波台人就已经以骑马放牧为业。马粪、马乳和马肉却可以为高寒地带的游牧民族提供热量,并能帮助他们以更高的速度猎取其他动物。
在中国,至少在新石器时代早期,马就已成为北方游牧地区除人之外的重要角色。契丹人将马、牛奉为民族图腾,认为其先祖是一位乘着白马的神人与一位驾青牛车的仙女交合而生,因此,“每行军及春秋时祭,必用白马青牛”。
自夏商周开始,中国的王朝为维护政治集权和抵御外来挑战的需要,使马匹作为军用役畜的功能进一步放大。借助早期农业的发展和后勤供给的改善,中原王朝的马匹保有量大幅提高,从而能够以多马一车的方式对抗北方部族,冲击力和战斗力都大为增强。
就像石油对于现代战争的意义,先秦时期的马匹保有量往往也是诸侯争霸的物质前提。因为马是战事的核心,最高军事首脑遂被称为“大司马”。孔子以马和车的多少来衡量国家实力,称大国为“千乘之国”。
那时候,御术(即对车和马的驾驭技术)的高低,决定了马的动能在多大程度上能得到应用,所以“御”和礼、乐、射、书、数一起,被列为先秦士大夫必备的生存技能。高明的御手甚至能因御术而跻身权贵,周穆王的御手造父,传说就是因为“长驱归周”,“一日千里”,使西游昆仑的穆王及时回师平叛而最终发迹的。史上最难攻略的女boss
驴也是重要役畜。从宋明两朝开始,役畜结构出现重大变化,与北方游牧民族的相互征战,使得中原地区难以获得来自北方的马,加之随着早期商品经济的发展,农家更愿意选择边际效益更高的役畜。马在农业领域中的重要性,随之逐渐让位于更易饲养的牛、驴等其它牲畜。
在宋人看来,驴固然没有马的速度和力量,但它“体幺而足驶,虽穷阎隘路,无不容焉”,适应性更强。若遇捷径,其运输效率甚至不低于“坚车良马”。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共绘有牲畜91头,其中仅驴即达49头。
但饲养役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不同于化石能源。它不但是能量提供者,也是能量消耗者。
正是基于这一原因,大多数北方游牧民族都不得不受制于后勤,很难越过黄河以北的半农半牧地带。
对于中原王朝而言,购置役畜不仅要花费巨资,而且饲养役畜的粗饲料往往同时又是燃料,势必挤占土地和农业资源。
正因为役畜太贵,历史上经常不得已以人力来代替畜力。东汉时期,家庭成员走向合居,以便节省养牛成本。魏晋时,又因牛疫流行造成耕牛减少,被迫大量使用人力。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大量合格的役畜提供动力,旧大陆的文明才得以迅猛发展。
而作为反例,新大陆的印加、阿兹特克等文明,受制于缺乏合格的大型役畜,文明发展陷入停顿,终被外来入侵者消灭。而中国在明清人口爆炸性增长后,使用低廉的人力比使用役畜更经济,社会、经济和科技发展都陷入内卷化,也逐渐落后于世界。
可见,役畜甚至是能够决定文明兴衰的战略性力量,无怪乎主角如此想要驯化一种合格的役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