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交错而过的船,白昼没有标记的帆,同一次潮汐搁浅沙滩的贝壳,同一场暴雨中蜕变的鸣蝉,这一天,安子善突然发现,他与她那么相近,却又那么遥远。
她,张玲玲,他的同桌,那个学习成绩优秀到变态的的姑娘。
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恋情,那是他大二上学期的事情,一次短暂到不足半年而又记忆深刻的爱情。
前世初中毕业之后其实他们就没了联系。
她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莲山一中,而他去往了莲山县下属乡镇上四所高中之中排名最末的一所,好似命运将不同路,就没了联系。
而在安子善大一寒假回家的一次初中同学聚会上,他们再次相遇。
老同学相遇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她就读于985高校的哈工大,虽然他所在的学校相当一般,她也丝毫没有轻视的意思,相反两人相谈甚欢。
后来两人从聚会现场离开迈步走在莲山县的沿河路上,谈兴不减,以致于张玲玲错过了回家的公共汽车,无奈让安子善骑自行车把她送回家。
坐在安子善的自行车后座上,张玲玲轻轻的揽着安子善的腰,开心的说着各种各样的趣事,爱情的嫩芽顺其自然的萌发了。
大学校园里的一切好似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一丝小暧昧都会让人回味无穷,爱的很简单,很纯粹,不爱也是如此。
就这样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来各自回了学校,平常的打电话、发短信、写信,都是情侣日常。
他们两人的学校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相距有2000多公里,穷学生,难得见面。
他们恋爱后的第四个月,某一天她突然提出了分手,安子善毫无准备,但却也没有纠缠,他尊重她的选择,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见一面,老地方。
在当时初中同学聚会他们一起走过的沿河路上,他们从那棵粗壮的大柳树下面再次走过。
一路上,谁也没提关于以后怎样的话,然而两个却都知道,今后是一定不会再见面了,即使偶然再遇到对方,那也是谁都不想发生的。
爱情也好,生活也好,又有什么是自己事先可以想到的呢?
纵然是想到了,也并不能改变什么,仍只能是随着它发生,再随着它离去。
幸福也好,痛苦也罢,其实都没有用,真实的生活原本就是无常的。
他们两个,就像是飞鸟与鱼的故事,她是飞鸟,而他是那条游鱼。
只是,安子善怎么也不曾料到,生活居然会无常到这个地步,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在时隔二十多年后再次相遇。
往教室走着的路上,安子善居然有一丝无所适从的感觉,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现在的她。
呵,安子善晒笑的摇了摇头,自己实在不是一个看得开的人。
如何面对的问题,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现在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故事,而他也没有想法要发生什么故事。
不过刚刚被她摆了一道,绝不能忍,一定要给她个颜色瞧瞧。
“嘿嘿”
想着想着,安子善咧嘴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脑子里有了什么邪恶的念头。
快步走进了教室,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毫不理会旁边一些同学的鬼脸和嘲弄,关键是很多人都不认识了。
刚坐在座位上,宋飞就像游魂一样的飘了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重回2000做明星
“这哪跟哪啊,我为什么要打你?什么脑回路这是!”安子善头疼,非常疼,脑仁疼,脑壳疼,要命了,我要打她?
为啥打她?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打她?
难道小姑娘的脑回路这么清奇,还是女人都这样?
张玲玲转过身来看着安子善,脸颊上还有未擦干的泪水,一闪一闪,鼓了鼓嘴一脸的委屈巴巴。
“是我告诉文老师的,我只是想你认真听课的,我也没有想到文老师会罚你站了一节课啊,我也不想的,对不起,但是你不认真听课,上课叠千纸鹤就是你的不对。”
这傻姑娘,一脸正直认真的表情,眸子中晶莹的光泽,脸颊上闪烁的泪珠,一时间看呆了安子善,原来初中时候的她挺可爱的,洋溢的青春的气息如此灼人。
那以后春花谢了夏虫鸣,秋风清了冬雪残,年少的诗与风情渐渐的不复存在,只剩这万丈红尘滚滚来去,都是一场空。
安子善回过神来,淡淡的笑了笑,幽幽的说道:“那么上课叠千纸鹤是我的不对,我认错。而你本来可以阻止我上课叠千纸鹤,让我听课避免我站了一节课无法听讲,是你的不对吧。”
“这样说来,是你对不起我,补偿我没问题吧?”
“你……你说的也对啊,但是我向你道歉了呀,你还要我怎么补偿你?”
张玲玲侧头想了想,蹙着眉头,而后点了点头,很是认可安子善的说法。
对哦,我可以自己阻止他的,那他就不会被罚站了。
哦,我怎么这么笨,我为什么要告诉老师呢?
张玲玲羞恼的拍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歉意的看着安子善。
“我……了个去”
安子善又惊到了,看这姑娘一脸的歉意已经无法言语了,真是单纯可爱的傻姑娘啊,我说啥你信啥,这么好忽悠,这还了得。
好吧,既然如此。
“我的英语成绩不太理想,日后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补习一下,这作为补偿如何?”
安子善微笑着,轻轻的说道,至于这个想法在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