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技校在中州市的西城区,离火车站比较远,要想到达那里,需要穿越大大小小无数个街区。
陈平凡注意到,他和小萍所乘坐的这辆出租车走得跟蜗牛一样慢,里程表却在不断地跳着数,到后来就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了,十五,十,二十三,直奔四十而去了。
此时此刻,被这烧钱的出租车弄得有点儿肉疼的陈平凡,开始怀念那名不见经传的清屏县城了,那里地方想去哪儿随便走走就到了,哪里用得着打这么贵的出租车啊!
左小萍此时没心思关心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她仍表现得心事重重,眼睛盯着窗外那飞驰而过的街景看,却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进去。
终于,出租车在七拐拐快快慢慢间,来到了西城的王进技校,而此时,已经是日薄西山晚霞满天的时刻,那天光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陈平凡和左小萍小跑着来到王进技校紧紧闭合的伸缩门前面,迫不及待地敲响了门卫室的窗户。他们心里都还保有着一线的希望,希望能马上见到神秘消失掉的左小君。
“你俩找谁?”一个五十多岁不苟言笑的保安大爷从里面拉开窗户,颇有些不耐烦地询问他俩。
“大爷,你好,我们想找一个叫左小君的同学,我是他的妹妹,我叫左小萍,您看可以吗?”左小萍直奔主题,眼神里写满了期待之意。
“左小君?!什么专业哪个班的?”保安大爷眼神冰冷,语气也是那种公事公办的类型。
“嗯,他是学美容美发的,哪个班的,我还不知道,反正他是新来的,刚来这里四五天!”
“刚来四五天,美容美发,左小君”保安大爷一边念叨着,一边在他手里那个蓝皮本子上翻翻找找,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眉头是越皱越深,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见此情形,左小萍和陈平凡都开始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希望的火苗在渐渐熄灭。
“没这个人!你们说的是左小君吧?我们这儿肯定没这个人!我这来来回回都翻找了两三遍了,也没看到这个名字,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保安大爷透过他老花镜的上边沿儿,盯了一眼左小萍,仿佛是要从左小萍脸上看出“骗子”两个字似的。奴妃难驯:枭皇请慎宠
晚上点钟的中州师大灯火通明,食堂、寝室、图书馆、教学楼,到处都是青春年少指点江山的大学生。
不同于外面世界的复杂喧嚣,这里只有笑魇如花的青年男女和无处不在的小清新气息,一切的一切都在像诗一样,静静流淌
在这里认认真真地生活了四年,陈平凡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一时沉浸在逝去的往事之中,无法自拔。
物是人非,任谁都会心有戚戚然,何况是多愁善感的陈平凡呢?
当然,他也没有冷落了左小萍,一边四处观望,一边还在给左小萍介绍着这里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他想,如果没有左小君的事儿,眼下对左小萍来说,也将是一场很有意义的旅行。
而其实,左小萍也早就对这所国家着名的师范学府心驰神往了,此时一睹其风采,自然要细细打量,暗暗为其打着分数。况且,这里还是陈平凡生活过四年的地方,她更有理由好好呼吸一下这里的空气。
坐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可以看见窗外结冰的墨渊湖。
明月朗照,那湖面就像是一面光洁亮白的镜子,与明月交相辉映。湖面上还覆盖着浅浅的一层冬雪,留下一串串儿静谧无声的脚印。
陈平凡到饮品区的窗口,为左小萍要上了一杯果汁,然后两个人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情侣一样,安安静静地对坐着,安安静静地说着话。
生活轻轻戴上了她优雅的面纱,在象牙塔里这个静谧温馨的夜晚。
这时,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他们的老熟人正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一步步走近他们。她那好看的眉眼,也早已经笑得像两弯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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