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边瑞以为大爷爷是个正儿八经的刚直之人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大爷爷又说道。
“我曾经听我的爷爷讲过一种鱼,和这个有些像但是日子久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了,当时我才那么大一点儿……”。
大爷爷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小时候的高度,瞅他这一比划,估计当时最多也就是三岁多的样子,都快一百年了这记忆力谁也不敢保证。
“他说有种鱼叫狗刺鱼……”。
听到狗刺鱼,边瑞就知道大爷爷是胡诌的名字了,虎刺鱼和狗刺鱼,就相差一个字,关健是边瑞知道啊,这鱼长成这样是自己的无心之失。如果没有以前那一个不小心,这条虎刺鱼早就成了一垛肉,进了邻居老两口子的消化道内修炼去了。
边瑞此刻心中想道:原来大爷爷这帮人也会胡扯啊!
原本大爷爷给边瑞的印象就是刻板、有威严,当然了大多数时候对于边瑞这种孙子辈的就亲多了,边瑞记得小时候,大爷爷总会时不时的摸出一点小吃的在边瑞的面前晃两下,然后一颗糖一颗小枣儿就会落到边瑞的手心中。
不过总的来说作为宗族之长,大家平时都有些怕大爷爷。
“这鱼以后不准打,也不准任何人伤害它,有灵性的东西能到咱们村子里来是咱们的福报……”大爷爷扯完了故事之后,便郑重的宣布此条鱼成了村宝,任何想伤害它的人都要受到边家人整体的唾弃。
“太爷爷,那别的鱼呢,别的鱼呢?”
一听这小家伙就是个爱吃鱼的,现在一听鱼不能吃第一个着急了。
大爷爷笑道:“别的鱼自然是像以前一样吃”。
小孩子这么一打岔,塘子周围的气氛立刻恢复成轻松状态了,边瑞的爷爷和父亲继续开始用探网捞着鱼。
很快两条小木船的船舱就满了,四人把船划到了岸边,把所有的鱼获都装进了各家的大桶里,让大家先过鱼获运回去。
一共来回两趟,等着塘子里的鱼不跳了,大家这才收了队,开开心心的回到村子开始准备分鱼。
这次跳塘的鱼获可不少,除掉扔回去的小鱼,光是两斤往上走的鱼就好几百斤,每个人头上都能分十来斤,像是边瑞家就分了快六十斤。
“十婶,我能拿我的鲹子鱼换你的鲢子么,我们家那口子喜欢吃腌鲢鱼”
“好的,反正我准备做咸鱼,鲹子鱼更好一些”。
整个分鱼场上到处都能听到这种类似的讨论声。
边瑞的几条虎刺鱼自然是没有问题,不光是没有问题,而且还是挑了五条最好的虎刺鱼,每一条都在两斤左右,正是虎刺鱼最美味的。如果放到入秋那时候,用虎刺鱼炖豆腐,那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大家都围在晒场上,把整个晒场搞的像个大集似的,好在是冬天,鱼多些也谈不上什么臭不臭的,要不然这晒场根本不能站人。
除了虎刺鱼之外,边瑞也挑了几条小鲹鱼,周政说是过来吃东西,边瑞也不可能真的全用下脚料来招待他,现在有鱼了,那就给他准备汆鱼汤,用鱼汤给他煮个面。
边瑞的母亲和奶奶也被人拉住换了一些鱼,大家都有分寸不会拿自家便宜的鱼去换别人贵的好吃的鱼,基本上就是一个等价交换,这么一通换下来,每家的鱼就没有原来那么杂了,像是边瑞家就四种:鲢鱼、青鱼、虎刺鱼和白鲦,
回到家,一家人便开始忙活着杀鱼,把这两天要吃的鱼养起来,剩下的全都杀了用盐给腌起来,留着过年的时候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