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秘密是孤独的，一个人守着秘密是可怜的。
如果人一辈子，连个分享秘密的人都没有，那活得也太凄惨了一点。
陈川很庆幸他有沈最萌，让他的生活不那么可怜。
于是他张开手，给沈最萌看了他的大宝贝——一颗燃烧着的火球。
“火球术？”
沈最萌看着火球啧啧称奇，然后又看向陈川：“灵气复苏了？”
“不是这个。”
“那就是你有系统了？”
“恩。”
陈川点了点头，他不意外沈最萌能猜到真相，这年头看过小说的谁没有几个外挂猜想，如果看到一个飘着的火球还猜不到真相，沈最萌也就白当这个宅了。
不过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梦境游戏平台跟系统不太像，所以又解释了一下：“也不能说是系统吧，不太像。主要作用是能把电脑上的游戏转换成梦境游戏，相当于沉浸式vr那种，真实度非常高，我还试了《万华镜》，感触很深。”
沈最萌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实在是想说的东西太多了，全部憋在喉咙里好像卡住了一样，不知道该先放哪句话出来比较好。
过了许久，她才堪堪憋出一句：“川儿，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作为一个游戏迷，真正沉迷游戏的死宅，光是“沉浸式vr”这个标签就能激起她无尽的嫉妒了，而陈川竟然还跟她提真实性！
还万华镜！！！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只恶魔在躁动，恶意在蔓延。
陈川却准备在这个时候一鼓作气，说：“别急着嫉妒，还有更过分的。”
“我不听我不听！”沈最萌捂起耳朵。
“梦境游戏的时间不占据现实时间，每天我都有额外的24小时去玩梦境有戏，加上现实世界的时间，我的一天有48小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最萌砸起了床垫，床被拍的砰砰响。
好一会儿，她突然转过头来问陈川：“没了？”
“还有……”
“你不能一次性说完吗！你停下来干嘛？你是魔鬼吗！？”
“每个游戏安装后都会有个主线任务，完成以后可以获得真实技能。我刚刚手里的火球其实是《暗黑2》里，法师的火弹。”
沈最萌没急着造作，而是冷静的问陈川：“还有没有其他的了，来吧，这样的痛苦一次就好了，别断断续续的折磨我。”
陈川摇头：“没了。”
于是沈最萌放心了，她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嚎着：“啊啊啊啊啊好叽霸让人羡慕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要这样的啊啊啊啊啊好想玩好想玩好想玩好想玩……”
她嚎了半天，陈川还贴心的离开床给她的翻滚腾了点位置出来。
终于，她嚎渴了，对陈川说：“我需要一杯阔落压压惊。”
于是陈川就去拿可乐了，还整了点瓜子一起带回卧室，两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起了下半场。
不过这次是认真版的。
陈川对着安静下来的沈最萌说了说核心矛盾：“现在核心的问题就是游戏平台奖励的技能是随机的，从游戏中随机抽取一个技能作为主线任务奖励。而一个游戏又只有一个主线任务，所以基本上抽不到指定想要的技能。”
沈最萌恍然，这样一来陈川的所作所为就能解释的通。
“所以你才想做一个只有一个技能的游戏，这样就能把概率卡死在100了。”
陈川点头：“对啊，所以只有有且仅有一个技能这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的。”
沈最萌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那你干嘛不做个文字游戏，你不是说万华镜都能玩吗？这样的话这个梦境平台对于游戏的体量应该是不设标准的吧？做一个文字冒险游戏成本就低很多了，而且也不用太考虑玩法的问题。”
“可文字冒险游戏没有技能啊，如果让梦境平台自己魔改的话鬼知道会魔改出什么样的技能，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技能。反正我是不知道万华镜的主线任务完成以后会抽到什么，太随机了。”
沈最萌想了想以后，又提议：“要不然做个页游，套模版那种？然后把所有技能都删了，就留一个飞行？”
陈川不答反问：“这样的游戏你敢玩吗？”
沈最萌很想说“只要能获得技能怎么样都好吧！”，但是话到了嘴边怎么样都说不出口，最后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一声叹息，和一句“不敢”。
陈川又道：“再说了，就算页游能降低成本，但是本质上的体系并不一样，一个是拿来飞的，一个是来打游戏的，强行套也套不上去啊。”
“这可真叫人头大~”
“哎，谁说不是呢。”陈川一样叹息了一声，紧接着又反应了过来：“等等，不对啊，我没说要让它大卖啊，自己做自己玩就好了，不考虑受众的话没必要做很完美吧？”
沈最萌：“！！！”
陈川继续说道：“如果想要飞行的话就做一个飞行模拟器就好了啊，一个主角，一个能开启自由飞行的技能，再加上一张稍微大一点的地图，总的来说好像也不是很难啊，投个十万应该能做出来了吧！？”
陈川越说越起劲，甚至有种任督二脉被打通的畅快感。
“想要飞就做个飞行模拟器，想要潜水就做个潜水模拟器，想要做饭就做个厨房模拟器，想要创造空间就做个空间模拟器。艾玛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