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奚冷冷了望向他,未曾说话,脸色看去却有几分嘲讽,而一旁的苏迈闻言,却笑着往前两步,走过来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为何又被抓了?”
“还不是你小子出的鬼主意,回头再和你算账!”钱季子恨恨地望向苏迈,很是心痛的样子。
苏迈笑而不语,学得陆云奚的样子,望向地上之人,似乎很是惬意。
“老夫之所以露面,只是不想你们破坏了我多年的心血!”钱季子见二人均是
不以为然的样子,很是不悦,恨声说道。
“心血?”苏迈闻言,甚觉有趣,这里不过一片水田,那来的心血可言?
“这片梯田,原是遍地荒芜,老夫隐居此处之后,花了数年时间,才逐步开垦出来,却不想,多年辛苦,毁于一旦!”钱季子叹道,那神情甚是惋惜。
“哼,还有脸隐居,可记得当年在南庭山下太霄城中做过何事?”陆云奚闻言,甚觉可笑,一个杀人放火的浪子,有何脸面学人隐居清修?
“你是陆家之后吧?”钱季子闻言,神色未变,却是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陆云奚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
“你的容貌和蓁儿颇有几分相似!”钱季子神情一缓,眼里有柔光闪过。
“住口!”陆云奚突然大喝一声,随后狠声道:“蓁儿也是你叫的吗?”
钱季子未加理会,深吸一气,活动了下身子,开口问道:“她是你何人?”
“和你无关!”陆云奚冷哼一声,随后道:“今日,我便是替她索命来了!”
“当年确是我有负于她,若是她真想杀我,我倒也不悯此身,只不过,死前不能见她一面,却甚是遗憾!”钱季子言语中听去确有几分愧疚,微闭双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见她一面!”陆云奚神情一冷,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意,随后咬着牙说道:“若能泉下相见,你再请罪罢!”
不待钱季子有何发应,又说道:“老天有眼,让你逃脱二十年,今日当该伏诛。你自行了断吧,莫脏了我的剑!”
“等等!”钱季子闻言,双眉皱起,脸颊抽动,急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在泉下相见?”
“不然呢!”陆云奚冷冷回道。
“莫非,她已不在人世?”
“少在这装腔作势,当年霍家大院,我姑母惨遭毒手,姑父也身受重伤,现场还有你的留字,莫非这些,你全忘了不成!”
“我是去过霍家大院,但从未有过留字,更莫说什么杀人了!”钱季子一脸惊讶,似乎陆云奚所言,他从未听过。
“你fēng_liú成性,见色起意,我姑母风华绝代,彼时虽已为人妇,但也是貌可倾城,你求爱未遂,便起了歹意,出手杀人,此事当年太霄城人人皆知,岂容你狡辩!”陆云奚纤手一指,眼中怒意重重,大声喝道。
“笑话,我年轻时确是有些浪荡,虽fēng_liú但不下流,更不会做那些杀人取命之事,更何况是蓁儿!”钱季子神情痛苦,看去却不像虚言。
“你多说无益,今日必死无疑,不如留点精神,早早上路!”陆云奚懒得听他多言,冷冷说道。
“你若想杀我,技不如人,本是无话可说,只是若让我这个罪名含冤而去,却是不甘!”钱季子叹道。
“废话少说,受死吧!”陆云奚随手一挥,天渊剑一闪出出,悬在钱季子的头顶,下一刻,便欲一刺而下。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久未说话的苏迈,却突然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