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工完毕,便各自行动。
苏迈和无用沿着城郊密林,向水神庙潜去,而顾旷自然便回城打听消息。
待得二人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
倾颓的神像,破败的门墙一切如旧,从地面的痕迹看,似乎自上次和韩屏儿在此会面之后,再无人来过。
“阿弥佗佛,苏迈,此地为何如此残破?”无用进得庙内,见那神像肢残像破,颇为不忍,忙念了声佛号,问向苏迈。
“或许此地已遭废弃吧,从这情形看,似乎许久未有人来了!”苏迈向四周望了望,淡然说道。
“咦,不对啊!”无用微皱眉头,拍了拍脑袋,突然望向苏迈说道。
“有何不对?”苏迈见状,莫名地道。
“这一路行来,似乎你对这儿甚是熟悉,莫非你来过?”
“我自然未曾来过,之前也是听申屠大哥说起这水神庙,突然想到既然姚朔选择此地杀人夺宝,那应该是常人难至之处,正适合你我藏身!”苏迈避重就轻,淡然带过。
“不对,你肯定来过,之前见你来时,轻车熟路的,就像回家一般!”无用似乎不太相信苏迈所言,满带疑问地望向他。
“你这和尚真是一根筋,没见过来这水神庙就一条路吗,顺着走就对了嘛!”苏迈指了指来时的路,黑着脸说道。
“也对!”无用想了想,总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只好顺了苏迈的话。
随着日影向西,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苏迈本想借机了解更多无定寺的消息,若能了却这天琅坊和剑铁门的麻烦,便去了了那大师的遗愿。
不过无用所知实在有限,除了这无定寺三个字之外,其余的便是大和尚,倒是悬光寺的趣闻知道颇多,时不时想起一出,还想着有空带苏迈回去做客。
几个时辰过去,天已大黑,想着这荒郊孤庙,渺无人迹,铁剑门的人暂时应追踪不到这来,而天琅坊尚未知会有何事发生,一时间反倒放松了下来。
在无用的怂恿下,便在那后山抓了只斑斓山鸡,选了个水神庙后的山崖避风之处,烤了起来。
这两日,为了寻那满月之花,奔走于**凼中,基本都未进食。
虽说修士有神通在身,自可餐风饮露,但无用对苏迈的烤肉似乎异常偏执,肉香味一出,便逼不及待地啃了起来,一阵风卷残云,半只鸡便只剩下骨头。
“苏迈,你胃口小,再匀我点罢!”无用意犹未尽,满嘴流油了看向苏迈,腆着脸说道。
“你真不该去当和尚啊!”苏迈见状,笑了笑,随手扯下一块肉,却是将余下的全扔了过去。
“嘿嘿,多谢施主!”无用嘿嘿一笑,向苏迈滑稽地行了一礼,接过那烤鸡张嘴就咬。
苏迈摇摇头,轻笑一声,突然想到一事,遂问道:“无用,你可曾听过有种酒叫朝生暮死的?”
“朝生暮死?”无用抬着头,又嚼了两口,方又说道:“这什么怪名字啊,听起来倒挺有趣,有甚特别之处?”
“此酒朝饮之,可比绝世佳酿,夕饮之,却是穿肠之毒!”苏迈抬起头,望了望天,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就吹吧,酒便是酒,如何能朝饮生,夕饮死!”无用一脸不信。贵妃在民国离婚中
“没错!”顾旷点点头,心思沉重。
“莫非申屠大哥几个被送去乾元城了?”无用见二人神情,想了想,开口道。
“多半如此!”苏迈点头应道,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眼下这情形,多半事情已然败露,如此大事,姚掌柜自然不敢擅自处理,应是连夜赶往乾元城,交与商连山了。
“顾旷,你若御剑,从此地到乾元城,需要多久?”苏迈突然抬头,问向顾旷。
“最快也得明日午后吧!”顾旷想了想,不甚肯定地说道。
“那姚掌柜带着数人,应没那么快吧,我们有没办法截住他们?”苏迈急问道。
“应无可能!”顾旷摇摇头,随后道:“姚掌柜能执掌一方,当有些能耐,且这商连山能将姚朔交与他,自是给了他不少保命之物,天琅坊珍宝无数,我想这渡人的法器当不在少数,就算慢点,等我赶到乾元城时,只怕他们也早到了。”
“也对啊,都过了一个日夜,再怎么赶,只怕也赶不上了!”无用想了想,也说道。
“无论如何,我们只能先赶往乾元城再说了!”
“事不宜迟,即刻起行吧!”顾旷站起身,随后交代了几句,便祭出快雪,先行离去。
苏迈只觉白芒一闪,那快雪化作一柄冰棱般的长剑,载着顾旷,如夜空中流星闪过,划出一道流光,渐行渐远,片刻便已不见。
望着那天际消失的白芒,苏迈无来由地突然想起当年在翠云山中偶遇陆云奚的情形,那仙姿绝色,多日不曾想起,此刻,却突然冒了出来。
哎,不知还有没机会见到陆姑娘,苏迈轻轻一叹,随后又摇了摇头,眼下麻烦事一堆,还是先保住命吧。
再说,就算见到,只怕也不认识了,多年过去,她的修为应是更上层楼,自己当前这情形,不想也罢!
无用见苏迈痴痴地望着顾旷离去的方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有些纳闷,抬头望去,只见夜色深沉,除了几颗寒星闪烁外,空无一物。
“苏迈,你发什么呆啊?”无用问道。
“没,没什么!”苏迈闻言,忙回道:“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也能像顾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