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催雪的一番话,沈传似乎很是舒心,“唉,还是你最是贴心了。”抚摸着沈催雪的头,沈传脸上皆是慈祥。
却在低头之际,掩下眼里一闪而逝的暗芒。
之后,归云被惩罚在院子里跪立半个时辰,至于沈催雪带来的汤被沈传拿走。
沈催雪气愤的盯着归云的背影,真是好运气啊。
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借故将沈传提着的汤弄洒,沈催雪一脸愧疚,“父亲,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似乎自己真的不是故意为之,而只是一不小心出的错。
沈传盯着沈催雪,长叹一声,“唉,既然如此不喜为父的喝下你亲手做的汤,那便算了吧。”
“父亲,没有的事。若是父亲想要喝,雪儿现下去给您做便是了。”说完,不等沈传反应的离去。至于想要毒杀归云的计划,恐怕只能是一场空了。
看着沈催雪急匆匆的朝着厨房赶去,沈传深呼出一口气。
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唉,这不让自己省心的孩子啊。
走到自己的书房,书信一封。拟成,唤来家丁,“你,将这封信送去李府。快去快回。”
“是。”
看着家丁揣着信,快速的离去。沈传慢慢垂下眸子,盯着洒了一半的汤。
香味依旧还在,但沈传却没有太多的兴趣。
随意的将食盒放于一侧,有一只贪吃的小鸟落到食盒上,轻轻的啄了啄碗,喝下了几口汤。不想,身子动了动,似乎是有些发麻了。
没过多久,小鸟便如同没事一般,猛的振翅偏飞了。
“这汤……”
午后,沈传正在小憩,忽的屋前有人敲门,“谁呀?”
“回禀老爷,是李府老爷携着媒婆上门了。”家丁轻声道。
沈传微微眨了眨眼睛,似是反应过来,“让其稍候片刻,我马上就到。”
“是。”家丁应声退下,沈传捏了捏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披衣起床。这李老爷必是要见的,这次谈话也必是要谈的。
沈催雪听说李府派人过来了,忽的站起身,竟是不顾自己还在厨房熬汤,忍不住兴奋的跑出厨房,幸得身后的白宣及时的拉住,否则这灰头土脸的过去。必是要惹得众人一番笑话。况且,这提亲之人过来,自己身为另一方的人也不适合出面,最后,沈催雪只得咬咬牙,一跺脚,有些气愤的返回厨房,接着给沈传炖汤。
白宣看人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站在沈催雪身后,等待着她临时的召唤。
“白宣,你过来。”想了想,沈催雪还是忍不住将白宣唤到自己身侧。
“你去前堂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拍了拍白宣的肩,沈催雪下命令道。
“可是,这前堂……”
“哎呀,你偷偷摸摸的过去,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便是了。快去!”说完。将白宣一推,此刻,沈催雪大抵是最轻松的一刻,什么也不用去想,只忐忑着自己即将嫁进李府。
白宣微微摇头,还是朝着前堂的方向跑去。
前堂。
李老爷与媒婆正襟危坐,联想着第一次见面的不愉,李老爷心里满是芥蒂。这沈府自己当初可是发过誓,再也不踏入这沈府。不想才没过去多久。自己竟然是再一次登门拜访,这次不是为了别的,也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心中满是感慨,李老爷不由得一阵唏嘘。
沈传很快赶来,还未至便先笑着说道:“李兄别来无恙吧?”
李老爷站起身,将沈传迎进门,“尚可。沈凶今日来可有不顺?”
许是即将与李府成为亲家,沈传没有停顿的走到主位上坐下,遥遥一抬手,“李兄多虑了。沈某今日过得不错。不知李兄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李老爷心里嗤笑一声,你会不知道?不就是你这个老匹夫让我亲自登门拜访,再带着韵令城数一数二的媒婆,在这沈府大堂与你这个老匹夫一起商议我儿横云与你家大姑娘沈催雪的婚事吗?
但心里如何的翻江倒海,李老爷也不表露于脸上,呵呵一笑接着道:“这不是过来沈兄府上为我儿提亲吗?”
“哦?不知我府上哪位姑娘入了您儿子的眼?”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李老爷对沈传的行为只能嗤之以鼻,多余的还是需要自己来说。
“小儿相中了您府上的大丫头,故而,遣我今日带着媒婆过来提亲。”
“哦,这样啊。”沈传眼里有戏谑一闪而过。
媒婆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抢走了自己得饭碗,赶紧上前几步,横插进两人中间。
“这李家儿郎可谓是才华横溢,通读四书五经,腹有诗书气自华,而且这要人品有人品,要家世有家世。沈老爷,您家千金嫁过去必不会收到任何的委屈,这每顿皆是吃香的,喝辣的。这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沈老爷不知道还在考虑什么?”
媒婆此话一出,沈传似乎有些惊讶,这媒婆怎么的将这李家儿郎夸得有些不切实际?
但转眼一想,真亦真时假亦真,这一切需要经过自己的眼。但想到李横云,心里的那一丝丝的疙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媒婆说得对。”
媒婆想必是从未见到过哪一家如同沈府一般,这么快便答应的人家,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