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少女甜甜地应了一声,而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胸牌,“放心,既然师姐说过要带你出去,就绝对不会放着你不管的。来吧,跟着师姐走。”说完,便牵住了他的手。
灵一感受着手中的柔胰,不由心中一荡,主动地将手握紧,而后便跟在她后面奔跑起来。跑了不多时,隐约听见了河流的声音,少女这才停下,将手松开,却见他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由俏脸一红:“你做什么呢?快点将手松开。”
灵一听了,将手一松,而后便听到她半带笑意、半带威胁的接着说道:“听着,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师姐,那有些事就得听师姐的,从今天起,只许我牵你的手,不许你牵我的手,听到了没?”
感受着她话里的甜意,灵一浑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复杂的心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这般乖觉,少女又是开心地一笑,而后指了指水流声传来的方向:“跟着水流声走就能出去了,还有,这密林里的雾气会不知不觉地就将人的真元凝滞住,不过没关系,许多百年老树背阳的一面会有一种小指大小的七色蘑菇,若是无事便吃,那就是奇毒,若是吸入了林中雾气,只要吃上一颗就好。”
说完这些,少女又看了看想发问的灵一,止住了他的话头:“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先告诉你,因为我喜欢,我乐意。”说罢冲他扮了个鬼脸,就用雾气裹住了身子,便要离去。
灵一见她忽然要走,忙出声将她留住,见她眉头又轻轻锁住,心中生出一丝不忍,而后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质问你那件事,我就是想问问师姐芳名。”
“噗嗤!”少女却是忽然想起了他在遇见自己前后的变化,而后再次扮了个鬼脸,就飞了起来,到了空中,回头看到灵一仍然在看着自己,便回了一个甜甜的笑脸:“记住了!我叫云雀!”
“云雀?”灵一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而后猛一抬头,却是失了少女的踪迹,一时间颇有些怅然若失,便寻了一颗七色蘑菇吞下,等到体内真元恢复正常,便御剑飞回了剑峰下云仙瀑布的小屋中。
在小屋中呆坐到了夜幕降临,灵一觉着无法安心修炼,便收了蒲团,在墙边铺上毛毡,便躺下来准备睡觉。
这一合眼,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脑海中尽是那名唤云雀的少女,思之不来,挥之不去,只是若即若离地立在那里,令人心中烦乱。
见到少女影像挥之不去,他颓然坐起,信步走到了瀑布下,月光温柔如水,倾吐在瀑布下,飞溅起一颗颗的珍珠,目中是月下瀑布,思绪间却满是林间少女,宜嗔宜喜,一颦一笑,都在这月光掩映下,变得那般清晰,恍若尽在眼前。
灵一苦笑着拔出申屠再次习练起了那一套寒山剑戏,之前许多次习练这一套寒山剑戏,他的心情都十分平静,即使不平静,也仅仅是因为想要发掘出这套剑戏中自己还没有领悟到的东西。
这一次习练寒山剑戏,当中却是又有许多的不同,首先便是他的心情,按说其实他现在的心绪就好像是一团乱麻,怎么可能能够舞好这套剑法?
可事实却不尽然如此。这一次的剑舞,他只觉舞得更加酣畅淋漓,整套剑舞连绵不绝,平时稍有些凝滞的地方,也都变得流畅无比。
灵一手中申屠越舞越快,到得最后竟是只剩下剑影的存在,片刻之后,这剑影纷纷消散,却又仿佛变成了人影,灵一不由停下,却见那道人影逐渐清晰,化成一张巧笑嫣然的笑脸,却不是那名唤云雀的少女又是何人?
“哐当”一声,灵一将手里的申屠弃到地上,而后仰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过来好半晌才将气息捋顺,而后茫然地叹道:“剪不断、理还乱、是相思,唯愿命里须有再见时。”
瀑布依旧湍急,而在灵一耳中,却是一片万籁俱寂,调息了许久之后,终于勉强将少女云雀在自己心里的影像暂时驱除出去,而后回想着自己看到过的那些典籍,最后无奈地轻叹道:“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情窦初开?”艳峰之上、瑶池之旁,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端坐在池畔,安静地挑逗着琴弦,琴声悠扬婉转,幽若空谷,音如天籁,只远远地听上一曲,便觉心神安宁,此生无想。
一曲未尽,天际飘来一片彤云,落到峰头上,也不打扰抚琴的少女,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她手指间音符的跳动,目中流露着越来越多的赞赏之色。好半晌,琴声渐收,少女这才发现来人,当下急忙站起,躬身行了一礼:“师父,您回来了?”
来人正是玄菱,她上前将少女扶起,而后恍若亲姐妹一般与她并排坐下,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左右,又颇为不放心地布置了一道隔音法阵,这才轻咳了一声,准备开始说话。
灵缈见到自家师父这般奇怪的行径,有些不明所以,却也知道不必心急,只是耐心地等着自家师父说话。岂料话一出口就让自己霞飞双颊,原来自家师父说的不是其他,而是……
“我发现灵一那孩子好像是犯了相思病了。”
“铮”地一声,手里的琴弦受不住她的突然发力而断裂了开来,嘴里却是不露分毫异动:“那又怎样?与弟子有何干系?”
玄菱看她这般强撑,暧昧地一笑:“真跟你没干系?我怎么听说,灵一在昨日之前一切如常,毫无半点异状,直到昨日才突然间像是犯了痴病一样,坐卧不安,尽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