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有所图谋,然后又开始产生莫名地抵触情绪。

对于这一点,两位真人很是无奈,灵一自己也觉着很是抱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等这份抵触随着时间慢慢消除。

从两位真人处离开后,灵一便驾驭剑光回到了剑峰大殿前,然后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进入拜见自家师父,却被意外告知自家师父去了艳峰做客。

艳峰这个地方对于剑峰弟子而言,绝对是一个禁地,当然是约定俗成的那种,去了剑峰没人管你,去了还能全身而退,反而人人都要向你竖起大拇指。

这五年间,有许多自命fēng_liú的弟子,认为自己的手段足够前去艳峰调戏女弟子,最后无一例外,是被制住了法力,捆绑着用驴子拖回剑峰的。

灵一虽然自信,却不自大,就算他之前打擂连赢了数场,他也不认为自己比那些师弟手段更高,而且两次去其他的峰头都有着糟糕的经历,让他更加不愿意轻易离开剑峰。

玄胤没有回来,灵一自身五峰首徒之位在自己没有达到延生境之前,有没有半点发言权,也不好直接进入大殿等候,只好在大殿前不远处一块空地习练起了寒山剑戏。

剑法与道法的很大一个不同点就是剑法来来去去就那一套,习练得越熟,自身进境就越快,剑法当中变化就越多,威力自然也就更大,而道法却由于威力大小不同,总会按照境界详细划分开来,什么境界习练什么道法。

在这一点上,剑修应该可以说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的,因为他们不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习练新的东西,只要把自己原本的东西练好,就可以做到一招鲜,吃遍天。

这些也是灵一在这大半年的调养中领会到的,以前虽然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那只是别人告诉他如何如何,而现在则是自己觉得如何如何,两者相较,修炼的动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等到一套剑戏耍完,玄胤也从艳峰飞了回来,只是这回却不是驾驭剑光,而是脚踩着一方粉色锦帕,上面绣了一对鸳鸯,看上去栩栩如生,就好像在里面真的住了两只鸳鸯一样。

灵一在下面看得有些发呆,等到师父落地,便凑上去问:“师父?你给我找了个师娘吗?这方锦帕是师娘送你的吗?”

玄胤闻言脸上一黑,旋即屈指一敲:“这方锦帕是你玄菱师叔十五年前打赌输给为师的,为师一直没有前去讨要,此番剑峰大比诸位师弟都或多或少地赐给门下一两件法宝,为师自然也不能小气了,想起这方锦帕对你应该有用,便将它讨要了过来。”

“给……给我的?”灵一目光一滞,“师父,你说我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够用这么女性化的东西呢?而且这方锦帕一看就是一方温养多年而成为法宝的普通锦帕,应该是玄菱师叔比较喜欢的一件法宝吧?我也不好横刀夺爱啊。要不,您去还给玄菱师叔吧?”

玄胤冷哼了一声:“我辛苦讨要来的东西岂能白白送回去,你要将它还回你玄菱师叔,你自去还了就是,莫要再来就此事叨扰我。”

灵一听了他的话打了个寒颤,连忙把锦帕接过,叠好放人袖中,然后等着玄胤训话。

玄胤看他这般乖觉,倒也不忍心责罚于他,只是该要骂得半点都不能少:“徒儿,你可知道你上回胡乱使用禁招让多少人为你操心么?”

灵一听到师父问话,本来应该顺着回答,话出口,却变成了:“师父,那不是禁招,只是对身体要求比较严格。”

“我说是就是!”玄胤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以为禁招的划分标准是什么?所有自己无法施展,勉强施展成功便会对自身造成巨大损害的都能够称之为禁招。”

“哦!”灵一终于学乖了,顺着他的话“哦”了一声,然后便低下头沉默不语,心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自己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会使出那一式剑招,魁宗最重机缘,自己顺着机缘而为,虽然伤重,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果换成了其他弟子使用禁招,为师倒也不好去指责他,但是你不同,你首先是五峰首徒,然后才是剑峰的弟子,你的一言一行,随时都有许多人在看着,甚至有许多人会以你的不当行为,来作为自己犯下错误的掩饰。”

玄胤拧着眉头停下来,看到灵一好像不以为然的样子,知道这种说法对于灵一其实没有太大的说服力,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出了一句话:“记住,为人师表,这个‘师’里,也包括了你。”

灵一闻言猛地抬起了头,却见玄胤已经转身离去,不由喃喃地重复着玄胤的话:“为人师表,这个‘师’里,也包括了我?这个‘师’里,也包括了我……”

好半晌,灵一才从那句话里走出来,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骨子里却是开始向着真正的成熟稳重转变着,这转变的开始,也意味着灵一终有一日,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五峰首徒。

回到自己住处,灵一先是跟小白、小灰戏耍了一番,然后朝四周看了几眼便若有所思地进了小屋。

而在他进入小屋后,他先前看的那几个地方,先后飞出几只纸鹤,四散着飞了开去,又过了好几个呼吸,从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飞出一只粉红色的纸鹤,在原地摇头晃脑了一番才往艳峰方向飞了过去。

如果灵一这个时候看到这只纸鹤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他之前并没有发现这只纸鹤,这只纸鹤竟然骗过了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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