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叶长天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千叟跑出来到了死渊,改了名字了。只是看唐医儿那毫无熟悉之色的眼神,叶长天也清楚了,眼前的唐医儿,只是唐医儿罢了。
不过!
此人绝对与千叟存在关系!
而千叟只不过是伏羲琴的器灵,唐医儿与千叟有关系,那必然也与锦瑟仙子有关系!
“有意思了。”
叶长天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
锦瑟仙子!
自己怎么就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在长期以来,她一个女子一直呆在新圣境,还能将各方情报打听得一清二楚,恐怕暗中的布置必然是不小的。
看似孤立无援的一个人,却很可能是一个大鳄。
钟离九都能在诸葛帝国打锲子,那锦瑟仙子为什么不能在死渊藏钉子?
只是,唐医儿真的会是锦瑟仙子的棋子吗?
叶长天见过锦瑟仙子,那个人很敏锐,也很聪明,但谋略大局,真的是她在做的吗?
“天公子。”
“啊?”
“天公子似乎有些心事啊。”
唐医儿看着有些出神的叶长天,微笑着说道。
叶长天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对唐医儿说道:“在那朦胧的记忆深处,似乎见到过唐疆者,又似乎不曾见过,适才有些恍惚,实在是抱歉。”
“哦,有这种事?”
唐医儿眼神微微一动,
含笑问道。
叶长天略微点头,拿出了腰牌,问道:“不知道唐疆者可知道守碑人是什么意思?”
唐医儿招了招手,守碑人的腰牌便落入了手中,仔细翻看着,思虑许久,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腰牌似乎有些岁月了,不过据我所知,帝国内部并不曾封守碑人,起码最近三千年是没有的。”
叶长天接过唐岩岩转送而来的腰牌,收了起来之后,说道:“无妨,只是我想看看我的过去是个怎么样的人。”
“过去真的重要吗?对你而言,未来不是更显得重要吗?”
唐医儿眼眸闪烁着亮光,徐徐问道。
叶长天摇了摇头,说道:“未来固然是重要,但在我来看,正本溯源才可以谈论未来。一个人若是没有了过去,他就不清楚自己应该秉持什么样的信念,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世界,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活在当下,不知道下一步前往哪里。”
“知晓过去有这么多好处吗?”
唐医儿平静地问道。
叶长天肯定地回道:“人只有铭记过去,方有未来。所以,我想找回我的过去,看看自己是为谁战斗过,为谁守护过,为谁……”
说到这里,叶长天看着唐医儿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重重地说道:“牺牲过。”
唐医儿眉头微微簇起。
叶长天的话中,似乎带着其他的意思。
“说得好。”唐医儿夸赞了下,然后话锋一转,说道:“听闻天公子口才惊人,智谋超绝,现在医儿有个难题,倒是想请求下,不知可否解惑?”
“那只是谬赞罢了,疆者才是真正的智谋之人,长夜不敢班门弄斧。”
叶长天婉拒了。
唐医儿能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历任两朝不倒,肯定不是靠这一身完美的皮囊。找自己帮忙,算了吧。
自己吃过千叟的苦,可不想再吃一次亏了。
唐医儿并没有给叶长天拒绝的机会,笑着说道:“公子莫要谦虚,用口才便让张才身败名裂,最终阴谋暴露而覆灭,公子可谓为国有功。医儿这里确实有个问题,很想听听公子的意见。”
叶长天沉吟不语。
唐医儿便直接说道:“有人想抢我家的地,我现在一不能还手,二不想丢了家里的地,三想让他离得远远的,不知道公子可有什么办法?”
叶长天嘴角微微一动。
看来唐医儿还真是个厉害角色,这个问题很能证明这一点。
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往往藏着杀机。
唐医儿的意思很简单,虚辰来了,我想弄走他,但我自己不能动手,咋办,你给我出个主意。
但这也只是表面的意思。
更深一层的意思是,我现在不相信你,我不能摊开牌面直接点虚辰的名字,只能用这种方式问问你的想法,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虚辰那个阵营的。
如果是也没关系,反正唐医儿没有直接点名字。如果不是,那你就应该拿出点真本事了。
叶长天了然,环顾了下唐平天、唐觉与唐岩岩,最后目光落在了唐医儿身上,微笑着说道:“这个简单,找个人帮忙就好了。乡里邻里的,想必很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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