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淑星。
小飞星安稳地降落,隐士塔在贝淑星的负责人妲瑶亲自迎接。
让叶长天有些意外的是,画老人对于这一次的袭击只字未提,而妲瑶也并不知情,只是呈报了北部仙域的一些情报,甚至包括一些相对机密的战舰基地。
三老人在隐士塔中没有出来,叶长天与祁五鼎行走在贝淑星,看着这个和谐与美好的星球,心情放松了许多。
祁五鼎虽然看似粗犷,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对于各方的情报问题更是能够信手拈来,尤其是对于贝淑星的诸多去处都了如指掌。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曾经便在这里生活过两百年,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祁五鼎对叶长天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说道:“那里是我最常去的地方,酒水可是一流,最可贵的是,那里还有伶人,她们精通丝竹管弦,艳歌秒舞……”
“你不怕茗烟打死你?”
叶长天笑着问道。
“叶兄,只是听听小曲而已,再说了,她们所学,怎么都比不过茗烟的,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茗烟也会这些?”
“那是自然,我的女人怎么会一般!”
叶长天看着骄傲的祁五鼎,笑着上了酒楼,听着曲调,看着繁华,放松当下。
祁五鼎笑着与叶长天对饮,对叶长天说道:“叶兄,你好像很熟悉战舰。”
叶长天点了点头,说道:“我见过战舰,而且天开物曾经对我讲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天门之中也有一些从慕容帝国、诸葛帝国采购的少数战舰,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
“天门有战舰?”
祁五鼎惊讶地看着叶长天。
“是啊,只可惜慕容、诸葛帝国都是吝啬,死活不愿意多卖一些战舰。”
叶长天叹息着说道。
“我,我能不能驾驶战舰?”
祁五鼎有些激动地看着叶长天。
“你?”叶长天敲了敲桌子,祁五鼎连忙给叶长天倒酒,陪笑道:“叶兄,至尊塔主,老大,给我一个机会呗。”
“你是一个战士,为什么会有驾驶战舰的想法?”
叶长天不解地问道。
祁五鼎眼神坚定地说道:“虚空之中能保住自己与大家的,不就是战舰吗?我修为再怎么提升,也无法抵抗这虚空的侵蚀!不如在提升修为的同时,掌握战舰的技巧。如果今日我们拥有战舰的话,不多,只要一艘,未必会像今日那么狼狈!”
叶长天仔细看着祁五鼎,喝了一碗酒,说道:“先不说隐士塔与天门之间的事,你是我的朋友,你想要做的事,我自然是全力支持你。但祁兄,一艘战舰或许可以挑战十艘、二十艘战舰,可如果对方是上百,上千、上万的战舰呢?”
祁五鼎吃惊地看着叶长天,这个问题,从未考虑过。
叶长天指着祁五鼎身前的酒说道:“喝了酒,回去想清楚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毕竟,你想要保护的,不只是你自己。事实上,我们所有人活着,都不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活的。”
祁五鼎沉重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两人离开了酒楼。
从贝淑星到北部仙域只需要飞行半日,而且这附近有独孤帝国的巡逻战舰,安全是没问题的。毕竟,独孤一绝再怎么傻,也不可能在自己的领域之内干掉隐士塔的高层。
次日,一行人安全抵达了北部仙域的离星岸。
为了避免麻烦,叶长天化作了楚辞,跟随在三老身后。
在茗舞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了秋庭城。
几年前独孤帝国反对隐士塔,强迫隐士塔的人离开隐士塔,虽然最后以折中的方式让隐士塔的人留在了北部帝国,但隐士塔的人只能住在宅院、庄园之中,再没办法回答隐士塔。
不过画老人等人亲至,自然不会再理睬什么禁令,直接住进了秋庭城中的隐士塔中,那霸气的样子,就差不认人了。
“茗舞,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画老人询问道。
茗舞柔柔地说道:“画老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叶塔主见到浅语的。”
茗舞转头看向叶长天,眼神之中有些敬佩。
从大局的角度来说,叶长天潜入至独孤帝国的皇城,偷偷会见浅语,是一个极为冒险的行动,甚至是一个不理性的决定!
一旦出现意外,不仅会牵连到叶长天、隐士塔,甚至还会引起独孤一绝对天门的仇视,对隐士塔的愤怒,从而割裂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而叶长天为了瓦解独孤帝国与虚极帝国之间的结盟,布置与筹划多年,也可能会因此毁于一旦!
站在高处去盘算,去思考,去决策,叶长天如何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秋庭城。
可是!
如果从独孤浅语的角度看呢?
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女子,身份高贵却如囚鸟,躲在深宫不见天日,没有自由!
她的眼眸,只惦记着一个身影,日夜思念,抱着自己的影子,研磨着孤独的苦涩,然后就着眼泪,吞咽到喉!
她的忧伤,只如那岁月漫长,纠缠出一条条曲线,缠绕得自己无法呼吸,在压抑的空间里,抱着一本破烂的册子,更咽中透着愁。
茗舞很早很早便认识了独孤浅语,她虽然早年不幸,朋友很少,被管制的很严,生活的谨慎胆怯,但却没有太多忧愁与悲伤。
可自从她逃出去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忽而欢喜,忽而悲伤,想起什么的时候整个人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