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震惊的不止是若若,还有城主府的项北辰。
虽然对于叶长天的情报调查并没有什么结果,但很明显叶长天在进入至永宁州之后数次进入隐士塔,甚至连若若的贴身侍女青竹更是亲自邀请,可见其与若若关系十分密切。
而这样一个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伟业城开起了医馆,还是一家阎王医馆!
笑如听闻了消息也有些拿捏不准,看着项北辰询问该怎么办。
项北辰皱了皱眉,说道:“让黄家的人去接触下,探探他的修为与出身,看看他到底是谁的弟子!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笑如莞尔一笑,转身去换了一袭红衣,挽着项北辰的胳膊,便走出了城主府。
阎王医馆,门庭冷落。
叶长天就这么躺在柜台后面的藤椅上,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谁开的医馆?给爷出来。”
一个衣冠楚楚的少爷,手中还提着一个鸟笼,身后跟着五个小厮,摇摇晃晃进了医馆。
叶长天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指了指柜台前的凳子,说道:“有病请坐。”
“我呸!你才有病!谁允许你开的医馆?知不知道,这是爷爷的地盘,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马上给爷关了,否则送你吃牢饭!”
“你是哪位?”
“伟业城黄家黄四郎!”
叶长天起身走向黄四郎,伸手捏了捏黄四郎的下巴,拍了拍黄四郎的脸,惊呼道:“天啊,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身患绝症,竟还能活到这个年龄,果是不易啊。可惜了啊,可惜,我观你寿元已尽,怕是命不久矣……”
“我x!”黄四郎一巴推开叶长天,喊道:“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来呀,给我抓起来!”
小厮连忙抓向叶长天,叶长天并没有反抗,而是看着黄四郎,叹息道:“可惜了,英年早逝啊……”
“胡说什么!给我抓走,丢出去!”
黄四郎喝道。
叶长天无奈地被推搡到门外,黄四郎刚迈腿要走出门槛,突然之间手中的鸟笼掉在了地上,浑身颤抖起来,瞪大了眼,直挺挺地向后躺了下去。
“少爷!”
小厮们见状连忙去看黄四郎,黄四郎瞪大了眼,眼中缓缓爬出了血丝,紧咬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长天俯身看着黄四郎,啧啧地感叹道:“我就说嘛,他绝症在身已久,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今日迈入阎王之地,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你,你,给我下毒!”
黄四郎咬出了一句话。
叶长天连忙摆手,否认道:“下毒?我可是医者,医者父母心啊,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孩子下毒呢?何况我什么都没做啊,大家都看在眼中,我是清白的。”
“救……”
黄四郎越发的痛苦,似乎要喘息不过来了,脸色铁青了起来。
“快点喊老爷!”
小厮连忙拿出一块石头,猛地砸在地上,石头破碎了,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了出来。
“我去,石头里蹦出来的?”
叶长天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灰袍老者看着躺在地上的黄四郎,连忙蹲下查看,把脉,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没有一丝一毫的外伤,也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倒真的像是一种天然的绝症。
“怎么回事?!”
灰袍老者喝问道。
一个小厮指着叶长天喊道:“少爷原本好好的,只是进来之后,便,便这样了。是他,是他下了毒!”
叶长天摊开手,带着悲壮的情绪说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德?我堂堂一代名医,视医德为生命,悬壶救世,行善无数,竟被你们如此冤枉,这天理何在啊,公道何在啊?”
叶长天转身走至门外,对着围观的群众喊道:“诸位,我第一日开业,便遭遇如此刁难与诬陷,我看有些人是故意医闹,不想让天某在这里行医救人啊。这可是伟业城啊,如此伟大的城,竟然容不下一个心怀苍生,想要拯救万民的行医之人,可悲啊,可叹啊!”
黄四郎越来越难受了,灰袍之人连忙抱起黄四郎,盯着叶长天说道:“我看你能狡辩到什么时候!”
说完便消失不见,一旁的小厮也恨恨地瞪着叶长天,气愤地跑了。
叶长天走到一旁,捡起鸟笼,看着鸟笼之中的鹦鹉,叹息道:“人就是如此,把生命关在笼子里,殊不知,囚笼里挣扎求生的,不止是你。”
叶长天打开鸟笼门,鹦鹉跳到了叶长天肩膀上,喊道:“富贵昌,宜宫堂。爵禄尊,寿万年。”
寿万年?
果然是一个好鹦鹉。
叶长天一脚踢开鸟笼,对众人施了一礼,喊道:“阎王医馆,一只脚进了阎王殿的人就进来吧,自觉还能活下去的人就不要来了。”
回到柜台后面,继续打盹,心中数着时间。
灰袍老者跪在项北辰身前,恳求救自己儿子一命,可项北辰也是无计可施,就连擅长用毒的笑如也束手无策,苦涩地说道:“我不曾见过这种症状,也不曾听说过如此毒,可以轻易之间让一个渡劫修士倒下。”
“一定是不为人知的毒。”
项北辰叹了一口气,黄四郎与叶长天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看在眼中,叶长天如何下毒的自己都不曾看到。
“我的孩子!”
灰袍老者紧握着手。
“去找他吧!”
项北辰喟然道。
“找谁?”
“谁下的毒,找谁来解。”
灰袍听着项北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