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道法核心?
叶长天并不知道,直接摇了摇头。
无知就是无知,承认对过去的无知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无知还装作有知,声嘶力竭地告诉所有人自己知道,却也只是说出个三两句揣测或道听途书,那才是丢人的事。
呼延博凝重地说道:“外圣内王!”
叶长天眼眸骤然一缩,问道:“外圣内王?”
对于“外圣内王”叶长天还是知道的,即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
《庄子·杂篇·天下》中记载“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翻译过来,便是这些人分割了天地淳和之美,离析了万物相通之理,肢解了古人的道术,很少能够真正合于纯真的自然之美,匹配灵妙和睿智的容状。所以内圣、外王的主张,晦暗不明,阻滞不通,天下人多自追求其所好,并把偏执的看法当作完美的方术。
在先辈看来,外圣内王这种境界的达成,必须顺从“自然”,遵从宇宙人生的“道术”,而天人、神人、至人、圣人的存在,正是“内圣外王”的代表。
这是一种重视内外兼修的一种道法。
在后来,内圣外王,多被人认为这是一种理想层面的思考,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境界。
没有想到的是,圣地的人,竟走的是这一条道路!
“你知道怎么成为圣人吗?”
呼延博将酒碗放下,几滴酒渍沾在了胡须之上。
叶长天轻轻说道:“在《逍遥游·北冥有鱼》中记载,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里的圣人,可是你所理解的圣人?”
呼延博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修行高深的人,可以忘我,修行境界高深,无意求功,道德圣人,更无意求名。但是叶长天,你所说的圣人,只是圣人的结果,而并非是圣人的修行之法。”
“修行之法?”
叶长天微微思索着,自己似乎看过一些,只是记忆不太深刻。
”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之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
呼延博淡然一笑,敲了敲桌子,凝眸说道:“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这才是真正的圣人,这也是圣地的根本!”
叶长天肃然。
以天为宗,不正是天地变演?
以德为本,不正是护我苍生?
以道为门,不正是修行之路?
兆于变化,不正是法自然万变而不离其宗、其精、其真?!
圣地,果然不凡!
呼延博变得落寞了下来,眼眸中有些伤感,叹息道:“随着居正山的人越来越多,加上最初圣地七星先后飞升,圣地也开始了变化,这种变化,在三千五百年前……”
“三千五百年前!”
叶长天看着呼延博,这个时间节点,可当真是有些巧合!
“呵呵,你好像想到了什么人。”
呼延博轻轻笑着。
叶长天喝了一碗酒,苦涩一笑,说道:“呼延门主想说什么?难道说圣地的变化还与沧澜有关不成?”
呼延博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没错。”
叶长天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沧澜竟然与圣地的变化有关系?
沧澜笔记之中从未提及,自己也从未听其他人说起过。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呼延博长叹一声,说道:“沧澜是圣地的弟子。”
叶长天将酒碗打翻了,瞪大眼看着呼延博。
呼延博将酒碗扶正,倒了一碗酒,说道:“没有想到叶门主竟是如此吃惊。”
叶长天摇了摇头,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沧澜是圣地的弟子?
开什么玩笑!
不过看呼延博的样子,是如此的严肃。
“说沧澜是圣地的弟子并不合适。”呼延博看着叶长天,端起酒碗,缓缓说道:“应该说沧澜曾经是圣地的弟子,只不过因为一些缘故,被人赶出了圣地。”
“到底是为什么?”
叶长天压着心头的震惊。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突然!
“这就是我要说的圣地的变化。”
呼延博指了指空了的酒坛。
叶长天凝眸看着呼延博,轻轻笑了笑,说道:“看你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心酸,这样吧,我们边吃边说。”
叶长天见呼延博答应下来,便对外面的宁小雪吩咐了一声,重新布置了酒菜。
答案正在走来,历史的迷雾终会被拨开,三千年的隐秘也会浮出水面。
自己不差这一壶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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