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二公主不时地劝说着,她这才渐渐地止住了哭泣的声音。
“好了,父王和母后正在等候呢!”一路上,两人叙述着离别之情,踏上宫殿中的台阶,只觉得无比的简陋。
小时候觉得庞然大殿,现在看来不过尔尔。按耐住心中的失落,她叹息一声。
“妹妹尽管放心,你所受的委屈,父王母后必然会为你讨要回来。”
想起正事,羽夫人迅速将眼泪擦干,再次见到高高在上的父王及母后,她忍住心中的沉痛,声音如常。
可是眼前的父王及母后的脸庞冷峻,眼神凌厉,望向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眼底浮起了深深的疑惑。
“早年你出嫁之时便背负着两国交好的重任,可是如今呢,现在他们很快派兵打将过来,若是因为你而使得整个国家的灭亡,你岂非是罪人?”
“父王,母后!”闻言羽夫人哭倒在地,“女儿原先为妾,依旧谨记父皇母后的教训。将军的夫人死去依旧抚养着他的孩子,还有自己所生的一双儿女。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们不念旧情,反而将女儿赶走,如今更是翻脸无情,一切都和女儿无关呀!“
二公主也在一旁小声道:“妹妹受欺负,娘家人自然要为她做主了!”
“可是你们姐妹有没有想过,你们倒是任性痛快,往后的事情还不是让我替你们摆平,你说说,你们两人一个狼狈地逃回来,另外一个也被人赶回来,脸都被你们丢尽!”
二公主望着妹妹疑惑的目光,脸色一红,怒气冲冲,“今日说的是妹妹的事情,父王母后为何要提到女儿?”
一扭身转身便走,原先隐隐约约听见二姐嫁去莫国为后,与他的夫君同样不合,因为不曾有子嗣,将她赶回国。
女儿们个个如此,母后眼含热泪。羽夫人有瞬间的悔意。
突然碰到怀中的地图,心中陡然升起希望,连忙将图呈上前去,“父王,这图是他们的城防布局,有了针对性,即便人数不占优势,我们也能能够将她们一举击败!
到时候对方自然不敢小瞧我们萧国!“
王上让她将图传上来,每一处密密麻麻的标满了各种数字,神色紧皱的眉头渐渐地变得舒缓。
他沉声说道:“不要以为带回一张图父王就会原谅你,可别忘了,若非是你,也不会令国中的百姓陷入战争,生灵涂炭。”
“是,父皇!”
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小女儿也一脸疲态,让人带她前去歇息,自己招来大臣准备迎敌。
前来的大臣立即分为两派,一派求和一派迎战。
“图纸在我们手中,无论看与否,对方也认定我们研究透彻,邓便归还也没有退路!”对着女儿带回来的图纸,王上又爱又恨。
“中原的国力虽然雄厚,可是若是有针对性,一一打击,想来也有战胜的可能。”
“皇上,夺人宝物,师出无名啊,倒不如将图纸原样奉还,带上羽公主向他们请罪,也许能够止戈息战,不会牵连到众百姓们!”
皇上叹了一口气,神色哀愁,“再如何她也是我的女儿,如今无路可走回到娘家,却要将她亲自送回狼窝,你让做父亲的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面对天下人?”
“断臂救国,少一人而使得天下的沧桑安居乐业,想来羽公主也会体谅的!”
心中依旧犹豫,望着众大臣们个几乎半数以上的希望和平,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回到内宫,只见到母女三人正在亲热的说话,一见到他归来,立刻迎上前来,“父王,众大臣们如何计较?”
横了一眼,目光含着几分不悦,王上冷冷的说道:“他们自然不希望因为你一个人的恩怨而搭上万千人的性命!”
怔了一怔,勉强扯着唇角,羽公主勉强说道:“若是父母亲同样认为该作他们的阶下囚,女儿也无话可说,父亲就将女儿抓去向皇上请罪吧!反正女儿贱命一条,无人疼爱。”
王后闻言,眼泪潸然而落,哽哽咽咽得哭得王上烦不胜烦,“罢了,你们想要如何便如何吧!”转身外出躲清净。
待到王上一走,羽公主立刻止住眼泪,上前摇晃着王后的手臂,“我们蜗居在此,一百年间皆是如此,仰人鼻息有何乐趣?
倒不如拼上一拼。母后不知道,单单一个将军府便比得上此处的皇宫,那儿的花果飘香,气候宜人,比这好上千倍万倍。
母后不希望往后我们国民更加富裕,父王的权柄更为通天,不必看皇上的脸色吗?“
“虽是如此,但是我们也要有实力!”
羽公主还欲再说下去,可是却被姐姐一把拉住,微微地对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只得告退。
来到宫殿外面,羽公主撅着嘴不满道:“为何不让我再次劝说母亲?难道你也希望我们向中原求饶吗?”
“没瞧见母后已经烦恼透顶,再说了,是父王的决定!”二公子摇着手中的精美的扇子。
“你不知道,其实枕边风才最为有效呢,若是母后同意,父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可是他们小心太过,一辈子蜗居在此处,窝窝囊囊地看人脸色。
若是换作是我,已经不顾一切的一战,就算是死也死得轰轰烈烈的!“
羽公主在将军府恣意掼了,受不了小地方的局促,就连人也畏畏缩缩。
“是呀,和我一样。那个贱人怀着孩子受尽宠爱,我心中气不过,命人将他们母子